“花千骨”只是不答,一双皓腕上下翻飞,连变了四五回招式,要脱了他的掌握。
白子画哪里容得她挣脱,亦施展开小巧擒拿功夫,与她周旋在一处。
此刻她指尖鲜血流淌,白子画自是不忍碰触,加了十万分的小心,但“花千骨”却全然不管不顾,出招横冲直撞。倒累得白子画为了避开她之伤处,丢了许多致胜先机。
如此二人又过了十数招,“花千骨”到底不敌白子画,无论如何不能挣脱他之掌控,只好住了手,软绵绵挂在他身上,腻在他怀中蹭了几蹭,才抱住他手臂,凄凄惨惨地哽咽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小骨不过是想晚些再以针刺穴,你为何偏要与我为难?”
白子画冷笑一声,推开了她,喝道:“你道我是何人,又怎能容你如此欺瞒?!”说着,不再犹豫,手起针落,正刺在她右手拇指指尖之上。
“啊……”“花千骨”惨叫一声,周身猛烈一震,软软扑倒在他身侧,扯住他的袍角,悲声恳求道:“师父,小骨好痛,你…你莫要再刺了!”
既知她此刻是鬼魂附体,白子画哪里还再容情?!也不答话,只快似疾风般在她食指指尖上又刺了一针。
“唔……”“花千骨”痛得闷哼一声,又撕心裂肺地痛哭了起来,道:“师…师父,你…你难道忘了当年么?你…你难道当真不顾小骨的死活了吗?你…你难道不要我了吗?”
听她如此说,白子画心中一痛,那年她受刑时的情形在眼前一闪而过,手下不由得慢了几分。见此良机,“花千骨”忙腕上使力,这第三针便刺了个空。
见此计得售,那“花千骨”不禁大喜,又软绵绵地倚在他怀中,越发气若游丝地道:“师父,小骨好痛、好冷,你去给我取件衣裳来,可好?”
黑暗中,她的声音既娇且媚、又可爱又可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落在他耳中、心底,迷蒙间,白子画竟然如她所愿,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此时洞中漆黑一片,他又在心神不属之际,自然辨不清前路,踉跄才往前行了几步,忽然外间“喀啦啦”一道霹雳划过天际,也正击在了白子画混沌的心湖之上。
是了,他的小骨一向坚强得令人心疼,又怎会如这般叫苦,又怎会这般狠狠□□他心上的那道伤疤?!
此念一动,白子画心头登时复了清明,袍袖一挥,激起一道劲风,将那木针卷入掌中,身形如电,几步来至“花千骨”面前,俯身抓起她右手,手法迅疾,接连三针,端端正正刺入她指尖之中。
“啊!”“花千骨”发出一阵凄厉之极的惨呼,面上五官扭曲异常,只眨眼工夫便有十道黑气自她指尖汩汩流出,片刻后,黑气流尽,花千骨便软软栽倒了下去。
“小骨……”俯身稳稳将她抄在怀中,二人俱呈五心朝天之态,白子画一手结印,一手抵在她后心灵台处,将内力滚滚度了过去。
便在此时,只听“咯咯”一声诡谲冷笑自二人身后的黑暗中悠悠传来,继而一道阴风“呼”的向洞外席卷而去,片刻之后,先前那火堆也重新燃了起来。
却原来是方才白子画以棕树木针刺入花千骨左手十宣穴时,那小鬼感知导入花千骨体内的阴气有异,便匆忙赶来,上了花千骨的身,要阻白子画之所为,无奈被白子画窥破了其中奥秘,终于一举将阴气逼出了花千骨体内。只是那小鬼被他坏了好事,又岂有善罢甘休的道理?!此刻虽然身退,不知日后又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火光一起,白子画便见花千骨面上清白十分、周身虚汗涟涟,显见是虚脱了一般,心中自然甚是痛惜,更将周身内力毫不吝啬地度入她周身筋脉之中。
虽无神力仙法,但他这习练了千年的内力也是非同凡响,只一盏茶工夫,花千骨便“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师父……”察觉到他竟然如此不知节制地将内力度入自己体内,花千骨吓了一跳,忙挣脱了他的怀抱,急道:“师父,你大伤初愈,怎可如此耗费真气?!如今咱们都是肉身凡胎,会伤了真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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