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遨醇厚的嗓音传来:“是朕来晚了,让皇后久等。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赵婉兮:“……?”
如果没有这句话的话,或许她还没意识到,也正是因为对方那般平静的反应,以及一侧花疏影暗含得意的小眼神……
“无妨。”
要知道她人可是还在欧阳晟乾的怀抱里头,就冲着冷君遨那人的性子,怎么可能还如此淡定?
这话,明着是在回应站在不远处首位的人,却极少有人注意到,赵婉兮的目光实际上是在盯着立于他身边的赵傲看。
看的对方浓眉直皱,一双鹰眼死死地盯住她腰间的大手,锐利阴婺。
“放开!”
伴随着这句呵斥一道的,还是一枚残影,欧阳晟乾见状不好,下意识地松开手后退一步,哪知等到定眼一看,却发现暗器并没有真正地打过来。
而是将将逼近到赵婉兮腰侧间,便失了力道,“噗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却是一枚暖玉棋子,应该是对方担心误伤了赵婉兮,所以使用了巧劲儿。因为这一招,让他忍不住多留意了好几眼“冷君遨”身边的那个冷面侍卫。
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也就没在继续留意,仅暗中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又是这东西。
了然一笑,赵婉兮反应则是开心的多。
瞅准机会迈着轻快的步伐顺势从欧阳晟乾的怀里头脱身出来,她紧着远离几步的同时,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暖玉棋子,贴心地收在袖中。
也因为她这一逃离,导致局面发生了为妙的变化,导致冷君扬的暗卫警惕心起,钳制着夜凤尘,往另外一边移动。
在场众人,也很快表明立场,各自移动站位,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旁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倒也罢了,真正值得让人注意的,还是南麟那些朝臣们。
几乎是冷君遨一出现,便可以明显看得出来,此前整齐统一地立在冷君扬身后的大臣们神色异样,其中大多数人齐齐动手,竟是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黄色的带子,系在了胳膊上头。
这操作,无疑让剩下些呆住了。
不论是被成功策反,站了欧阳晟乾那边的,还是错了主意,被许以重利而偏向于冷君扬的,皆敏感地嗅到危险的气息。
可惜事到如今,已经是由不得他们选择,除了还有几个尚在挣扎,剩下的只能破釜沉舟,一条道走到黑。
挣扎的那几人,也是可笑。
左右看看,稍加衡量之后,便紧着步伐过来,赶紧下跪表忠诚。
“请皇上恕罪,都是臣等糊涂,有眼无珠认错了人,万万皇上能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且不论怎么说,老臣等对于南麟江山的忠诚之心,从未变过!”
好歹也是混迹官场那么久,谁真谁假,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况且有了此前那般闹剧,谁也不是傻子。
只不过,他们自己不是傻子,此时的所作所为,却分明就是将旁人给当成傻子的节奏。
听着那些话,还不等为首的“冷君遨”有个什么反应呢,倒是站在他身后的人率先忍不住了。
一大步踏出来,毫不留情地便淬过来一口,恨声讽刺道-
“呵,你们倒是识时务的很,跟那墙头草又有什么区别?
莫不是南麟朝堂,少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便撑不起场子了不成?!既然自觉有眼无珠,那这对招子留着也是无用。
不如就有本将军动手,亲自替你们剜去了这个累赘,如何?”
单单是嘴上恐吓也就算了,言语之间,竟当真举起手,作势要剜眼,吓得那几个举棋不定的朝臣屁滚尿流,欲哭无泪。
又忌惮对方一身一身凌厉气势,半点底气也无,只能连连求饶。
“慕将军高抬贵手,我等当真是冤枉,不过是被小人蒙蔽了理智,一时糊涂才会……”
跟他们那副懦弱的模样比较起来,手中掌握着南麟部分军权的慕之翎,浑身上下全然是厮杀战场的将军本色,哪里还有半分此前在逐月了解中,重病到岌岌可危的状态?
在他的怒目而视下,那几人争辩归争辩,却再不敢上前半步。
如此时刻,偏偏还有别人站出来拆台。
莫约对这些人的品性早就心中有数,此时见着他们公然背叛,一侧的冷君扬脸上,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之色。
竟是凉凉地看着,适时插话。
“被一时蒙蔽?李大人,本王记得,当初拿本王那许多好处,甚至扬言要为居宰相,百官之首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
显然既能反水,定然是有弱点被人拿捏在了手里。
有了冷君扬这么一句,剩下其他那些,果然各个噤若寒蝉,不再敢多言。
引得慕之翎更是鄙视,刻意拔高了音调,高声附和道:“此言甚是!既然心有贪念,此时又说什么一时糊涂?
况且世人皆知,既已经被废去了皇子身份,那就是庶民,所说之言,许诺的好处,又怎么可能当得了真?
如此没脑子的人,又怎配继续位享我南麟庙堂之上?”
痛骂那些人倒也罢了,言语之间还将冷君扬也给映射了,说完,他一脸坦然,丝毫没有半点儿忌惮,又朝着这边的赵婉兮拱了拱手。
“微臣等护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没事,慕将军辛苦了。”
什么叫做自己人?
这就是!
关键时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