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一的离开,李府之中再度风平浪静,惟独一人对于天一的安然无恙抱有绝大的怨念。那就是赵飞燕,天一临走时对她的羞辱她至今耿耿于怀,对于她无法得到的东西,她就要亲手毁掉。
但因为喜事的逼近,她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李昊的霉头,所以选择了暂且的隐忍,等这段时间一过,估计她就会亲自去找天一的麻烦了。
这一点她和李管事是同出一辙的,都是想着暂时隐忍一段时间,等这段敏感时期一过,那就是天一的死期。
今天的李府是极为热闹的,一大早门前便点起了炮仗,声音如同震雷轰鸣,响彻了方圆十几里路。
这大喜之日李昊眉开眼笑,在门口迎接前来祝贺的贵宾,宾客们纷纷送来贺礼,东西都已经堆积成山了。
新房内,亚萍一脸愁容等待着侍女在为她化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越发的觉得厌恶。
“夫人,老爷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一会儿要带你去接见宾客了。”侍女对亚萍说道。
“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出去。”亚萍淡淡说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此时的她一身鸾凤彩衣,头戴华贵装饰,尽显端庄雍容。
她刚一开门,立马就看到脸上挂着浓浓笑意的李昊,当即眉头就厌恶的皱了起来。李昊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悦,但却不以为然,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娘子,今日之后我俩就要白发齐眉、相濡以沫了。”
“是吗?”亚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问道:“只怕和你白发齐眉、相濡以沫的未必是我吧?”
语毕,亚萍直接越过李昊走在最前头,全然不顾他已经发青了的脸色。
她的话语虽然毫不客气,但却不无道理,李昊的妻妾众多,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新添。说什么和一个女子相濡以沫,怎么都会让人觉得不切实际的。
李昊将亚萍带到中庭迎接来自镇上的贵宾,这些人无一不是非富则贵、腰缠万贯,一眼就能看出也是阔绰的主儿。
亚萍才刚一出场,顿时就引来了上百条各异的目光,众人莫不是震惊,都因亚萍的美貌而惊讶。
随后李昊便感受到一阵阵艳羡的目光投射过来,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更加抬头挺胸的向前走。
不少女子都是不悦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他们的魂儿都像是被亚萍给勾走了,她这一出来就惊艳全场,令众多女子黯然失色。
赵飞燕坐在宴席的最角落,也在注视着这一幕,她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有种即将失宠的怪异感觉。亚萍之所以能嫁入李家可以说完全是由她一手促成的,她苦心积虑的让亚萍嫁进李家,为的就是能够破坏亚萍和天一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并没得到天一的爱,目的也没有达到,反而成全了****的李昊。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昊带着亚萍四处走动,和相交的贵客攀谈,李昊的笑容满面,而亚萍却是一脸漠然。对于客人们的询问或是道贺也是恍若未闻,自始至终都摆着一张脸。
几次之后那些客人也自知无趣,便不再和这个美艳的新娘说话了,转而将话题转移到李昊身上。但如此一来众人也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新娘果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是抢来的,怪不得看起来会这么不高兴。
到了傍晚时分,晚宴正是开始,李府内又开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式酒宴随之被摆上台面,李昊也陪同客人们喝酒聊天,而亚萍则是回到新房,等待新郎归来的那一刻。
她回到房中,神色是一如刚才的冷漠,仿佛对所有事情的绝望了。她在梳妆台前静坐一阵,仔细的端视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朱唇一点,鲜艳的腮红妆点出她的艳丽,这种姿态本应呈现在自己心爱的人眼中的,可是此时却…
亚萍苦涩一笑,随之眸中闪现出一道光,一道坚毅却绝望的光,她拿出早已藏好在床底的三尺白绫,这是李昊检查房间时的唯一纰漏。
她抛出三尺白绫与木梁之上,然后在两头之间打了个死结,进而将脑袋伸进那一个死亡之圈中,她的心情很平静,没有苦痛、没有凄凉、也没有遗憾、有的只是一种名叫解脱的东西。
她不能让李昊玷污自己的身子,死也不能!
“奶奶,天一,永别了!”
眼角流干最后一滴泪水,亚萍双脚一蹬,脚下的板凳随之向后倾覆,她的身体顿时承着她所有的重量,并将所有力道全部聚集在她的脖子。
她的脸色开始发白,而后发青,可是她的神态是如此安详,这种面对死亡时所产生的愉悦叫人觉得惊悚。
然而就在此时,窗内忽然蹿进了一道黑影,那黑影进入房中的瞬间就朝着上吊的亚萍而去,手中挥舞着一把砍柴刀,手起刀落的瞬间就将那三尺白绫斩断了去。
失去支撑的亚萍轰然倒地,恰好就落在那人的怀里,久久之后,亚萍才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后便发出一声惊呼:“天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过的,离开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救援的新开始。”天一咧开嘴笑道,他从亚萍决定以自己换取他的生命时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潜入李府来掳走亚萍,此时李昊正在外面迎接宾客,忙得不可开交,正是救人的好时机。
“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难道不知道我救你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吗?你这是在浪费我的一片苦心。”亚萍哭泣着说道,她本想让天一安然离开这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