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蝶之所以来见风竹染,自然是有她的目的。
她知道风竹染与相府小公子有些交情,所以才会到这里来打探情况。
太后几次召见花青锦,是否提及了要将她册封为皇后一事。
最重要的是花青锦从来就否认自己有入宫的心思,所以她想知道花青锦是怎么回应太后的。
这样的话她当然也可以直接去相府寻问,但又怕人家根本不会将实情告知。
所以才想到与相府有走动的风竹染,希望能问出些什么。
没想到不但没问出什么结果,还听到风竹染这么一番话。
如若是别人这么说倒也罢了,可偏偏是一个被贬为庶民的风竹染。
这口气刘玉蝶当然忍不下,厉声质问道:“小国舅此话何意?难不成你还敢轻视我的父亲吗?”
“玉蝶小姐想多了,风某实在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管旁人的事。”
“说的也是,在你小国舅这里的确算是一件闲事,毕竟以你现在的处境根本什么都做不得,但于我刘玉蝶却不同了,我不但要当上皇后,还要让我父亲做天都圣朝第一大将军。”
“我劝你最好安份一些,以皇上的性子绝不会容许他人任意妄为。否则皇后之位没争到,反倒断送了你父亲的前程。”
“那又如何?总之我是不会让花青锦得逞的,皇后之位只能是我刘玉蝶。”
说完刘玉蝶嗖地站起,也不告辞一句大步走出府外。
风竹染看着刘玉蝶的背影,完全一副不屑的神情。
此时有下人来报,太夫人早起便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又头晕起来。
府上的下人并不知道皇贵妃的身份,所以平日她们都是这么称呼。
而皇贵妃自从被风竹染偷偷接出皇宫,得与最喜欢的侄儿生活在一起,却是郁郁寡欢。
风竹染虽然知道姑母是心情郁结导致,但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前去探望。
此时听得下人回报,急忙奔向内堂。
看到皇贵妃娘娘面色憔悴,上前问道:“姑母,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好了,就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总打不起精神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姑母不喜欢与竹染同住在府上?”风竹染急忙问道。
皇贵妃用手一点风竹染的额头,一副嗔怪的口气。
“说的什么胡话,这可是侄儿拼了性命挣回来的恩赏,姑母怎么会不喜欢?”
“姑母此言差矣,当日竹染只求能见姑母一面,是皇上好意成全。”风竹染直言道。
皇贵妃轻轻点头,“是啊,当日我那么排挤他们母子,想不到今日他竟会对我网开一面。想来皇上多是念及与竹染的情意,否则怎么可能放一个罪妃出宫。”
“不管怎样姑母总算离开那个牢笼一般的皇宫,就要好好的活着。”
“那是自然,姑母一定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皇贵妃说道。
风竹染一番劝慰,安抚好皇贵妃然后独自出府。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见青鸾一面,将刘玉蝶的事早些告知。
虽然他并不觉得刘玉蝶会抢得青鸾的皇后之位,但还是让她有个防范才好。
结果等风竹染来到将军府时,管家告知青鸾刚刚入宫了。
无奈风竹染只得返回,路过一家茶楼时便走了进去。
结果一杯茶还没喝完,便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消息。
邻座有三位男子坐在一处喝茶,其中一男子正与同桌的人谈论着。
“你二位可听清了?将军府的小姐竟然真去了花楼,这也太稀奇了些。”
“自然听得清楚,还有更稀奇的哪,听说那位小姐还包下了天香楼的花魁娘子。”
另一人一副神秘的样子,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怪异的笑。
“竟有此事?这简直是天下奇闻啊。想不到武大将军刚刚亡故,府里人便做出如此丑事。”
风竹染听着这几人对话,心里暗自吃惊。
将军府的小姐再加上天香楼,不用想便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定是青鸾。
只是青鸾每次前往天香楼都是男子装扮,而且她行事一向谨慎。
即便是天香楼的老鸨子,也根本不知道青鸾是女儿身。
但此刻这几人却说得清楚明白,就像他们在当场亲眼所见一般。
风竹染虽然有心寻问他们这些话从何听来,但此刻茶楼客人很多。若此时问起,只会让更多的人听到。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青鸾来说太重要了,尤其她即将被册封为皇后。
这种时候传出这样的谣言,就算皇上相信青鸾但太后会介意。
最严重的是,一但传言扩散出去定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到那时无论青鸾如此辩驳,只怕也难自证清白了。
虽然她包花魁娘子是假,但逛花楼却是真的。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至少在青鸾被册封之前要设法阻止。
风竹染仔细想了一下,无论怎样还是先让这几人闭嘴。
于是低声劝慰道:“几位兄台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毕竟此事关乎女子的名节。”
“公子想多了,她一个堂堂将军府小姐都不在意名节,又关咱们何事?”
“话也不好这么说,毕竟这些都只是谣传。”风竹染说道。
“真相也好,谣传也罢,咱们不过是听来了便说一说,有什么打紧。”
男子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态度,根本听不进风竹染的话。
风竹染一见这些人实在不是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