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必刺说自己悟到了雪山八剑,左剑尘似是有些不信。但就必刺这几个月的悟性而言,能悟到也不算奇怪,何况说的已经初见眉目,所以必刺说完话,左剑尘笑道:“继续说。”
“比如缓落剑法,是刚落雪的时候,看似缓慢,实则终会落于地面;疾驰剑法,是雪初次遇到风的场景,以风为点,落在风的旁边;比如飘散,视为二次遇风,遇风而飘散,终落于风中;再如消融,是为大雪之初,与地面上的相叠,所以那天你引我的剑攻我,而我的剑完全被你所用;再是必刺,其实是第三次遇风之时,风过而雪飞,风止而又落。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残雪一剑,是大雪即将落下,小雪渐渐凋零的剑法。而雪盾,是地面上的雪任风怎么吹,终不能破开雪地而见泥土。”详细的将雪山八剑前面七剑的理解一口气说完,必刺终于停了片刻,见左剑尘点头,才又说:“至于第八剑,我猜是大雪已极,通天尽是飞白雪。”
听必刺将所有八剑的理解说完,左剑尘大笑说:“聪明,果然聪明。只是修习雪山八剑光靠聪明是不够的,还要有悟性。你既然已领悟雪山八剑的奥秘所在,终不出三个月。”左剑尘看了看必刺,眼神之中满是爱惜,又说:“我此生仅传授左萧寒与你二人雪山八剑,左萧寒虽然是我亲子,却伤了我所爱之人,所以我与他各不相欠。而你,不仅聪明,且极合我的脾性,今日我将雪山八剑通传于你。他日你无论是出人头地也罢,隐居山林也好,均与我无关。”
“左老头,你不觉得自己很啰嗦吗?而且,雪山八剑你并没有传授于我,我会的是从我们切磋中领悟出来的剑法,你怎能充大冒功?”必刺还是一脸笑意。
左剑尘又是大笑,说道:“好小子,那你便领悟最后几招剑法。”说毕,左剑尘提剑连刺数十剑,却每一剑都是刺出一半就撤回,只在最后一剑猛然刺出,毫无惊奇之处。舞第二招时,只见左剑尘速度极快,长剑只游走在左剑尘身边半尺之处,剑光如同白茧笼罩在他的身边,正是他之前演练过的雪盾剑法。待舞第三招时,只见左剑尘腾空而起,约莫一丈五尺高的时候,左剑尘陡然翻身向下,顿时之间,他手中的长剑如同千万柄一般刺下,只看得必刺大惊不已。待左剑尘长剑已刺在地面,斜身落地,说道:“此三招便是残雪、雪盾、覆盖,且看你领悟多久方为自己的招式。”
必刺笑道:“如此简单的招式,本大爷两日便可完全领悟。”
必刺每每如左剑尘一般刺、削,均不得要领。二日已过,必刺仍是一招也没有领悟透彻,左剑尘也不解说,每日便是吃喝、睡觉或又回到竹林隔窗看那妇人。
如此果然过了两月有余,必刺才与左剑尘道:“终是本大爷聪明,领悟了你老小子的残雪、雪盾、覆盖三招剑法,如今我便用自己领悟的天上地下第一八剑法斗一斗你的雪山八剑。”
左剑尘听毕一笑,说道:“本大爷自从大成雪山八剑,几十年前只和一个二十岁的泰山派的年轻人斗的痛快,用了七招,之后再没有使用超过第五剑的。这么多年没有痛快的使过雪山八剑,今天我便斗斗你这天上地下第一八剑法。”说毕,左剑尘长剑一抖,直取必刺咽喉。必刺举剑荡开,长剑陡然刺向他的咽喉,正是那招疾驰剑法。二人剑法一般,必刺已料到他必用融合剑法,便在半截拉回长剑,继而刺出,半截又拉回,如此十数剑,必刺终没有找到出剑的机会。而左剑尘待必刺的长剑再刺出时,提剑上前,剑光划圈,正是融合剑法。却见必刺使剑随他的长剑划了几圈,竟然引住左剑尘的长剑削向左剑尘。不料老人家弃了长剑,待必刺引长剑再削向他时,左剑尘右手擒住剑柄,陡然往上一提,继而脱离必刺的长剑缓慢刺出。
必刺自然知道此招为缓落剑法,却不知长剑所指何处,唯有后退。直到他退了十余步,左剑尘突使长剑刺出。必刺举剑相格,却见左剑尘的长剑退而又进,正是第五招,必刺剑法。必刺忙使剑连削,只见越来越快,剑影如茧,已完全笼罩住必刺的周身。左剑尘见他使出雪盾,双脚点地,瞬间翻身刺下。只见左剑尘的长剑顿时如千万剑撒了下来。必刺正想见识一下这号称攻势第一的剑法如何破的这守势第一的剑法,便使长剑越削越快。两剑相交,千万声“叮叮当当”过后,二人相视而笑,而二人手中的长剑,仅剩剑柄,剑身都已化成粉末撒于一地。
二人相视,都是大笑,若是有酒,定能一醉方休。
自从必刺领悟了雪山八剑之后,左剑尘便很少再与他说话,即便泼皮剑神多次惹他,老头也是不理,似乎是有极大心事一般。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左剑尘心事重重,瞧着必刺,说道:“虽然你为人轻浮,却不是急躁之人,还略有城府。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还有三招剑法是不是应该传授给你。现在时间已经不多,我也是别无办法。必刺,还不快快拜见师爷。”
站了很久,必刺不知如何是好。他本随心随性的人,左剑尘突然严肃说话,他便不愿理会,也不愿学左剑尘考虑了几天才要传授的剑法。左剑尘没有催促必刺,端站在他的面前,等他心思确定。
“叫你一声师公,本是我的礼节,无须多言。”说着话,必刺连续与左剑尘叩了九个大礼。接而,他站起身子又说:“你这些天的考量,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