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
在整肃装备离开袭宁管辖的所在地以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什么叫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总之有些恍如隔世,和世事无常的感觉,要不是有三个这么厉害的人领路,这三百人只感觉要经历一番不小的挫折和苦难,他们只追求结果,对于过程,只抱着轻视的态度。
对于常年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生活,他们其实没有太大的所谓,有时候独自走开大家,站在黑夜的角落眺望,只知道干枯的生活只是自己的选择,和别人完全没有太大联系,
那一片仙山圣地,虚无缥缈,就是禁锢大家的锁笼
黑夜因为昏暗的月还不是太寂寞。
他靠在山谷里的一处,身后是一块石头,凌雨之玩弄着手中长剑,眼中闪过寒冷和耐人寻味的眼神,两个人坐在一起。
临西走到他们身边,他高高的站着,凌雨之抬头态度有些不好,他们二人一路没有分开,就像亲兄弟一般,把大家撇开。
临西衣衫飘飘的站着,风里,他显得几分凄冷,和他们说了些话,似乎有些不耐旅途的寂寞,对凌雨之不免有些埋怨的态度,可是他一味冷漠。
大家觉得临西女孩子家的性子很是好笑,更是离得他远远的。
凌雨之看着大家因为自己排斥临西,觉得不知所谓,临西也没有太大的异样,只是一个人站着,似乎若有所思,还是故意偏离大家,保持自己的尊严,他不想计较什么,在这里,只有回忆一番琴阁和那些弟子,才令他有些好受,门派的偏见,仅此而已!
在一旁坐着的凌雨之远远看着,觉得他突然有些很远的感觉,他出了一会神。
从这里看着,这片山谷奇花繁盛的有些难以接受,临西一个人站着,壁溪和众弟子没有分开过,凌雨之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他偶尔发会呆,想到了一些人和事,比如墨蝉,比如蜀山掌门之位,对于对临西的羡慕,就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相守蜀山多年,他已经忘却了外面的事情,只有对临西的出现,就像眼前出现了神山。
篝火的噼啪声给寂静中的山谷增添了一些热闹,几只野兔串在树上,还有采来的青果,解决了他们身处野外的饥渴,晚上大概就要在这里营宿,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势,多半没有什么猛兽,就怕自己心绪太多,在什么地方不是忧愁?
他看着身后的凌雨之,陷入一阵迷茫。
坐在风里,他感觉到寒冷,料峭,眼神中看到的仿佛是蜀山,对于那里自己没有多少贡献,他是这样想的,而自己这样年轻,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悲伤,让他有种冲动……
浩大的蜀山,海域茫茫,里面居住着多少民族,蜀山就是他们的信仰,和朝圣,他只是这片仙域普通的一个人,从来就只有平凡,只有走出这片地域,感觉才和别人不一样。
八大仙派从来相安无事,保持着仙的本来尊严,和身份,但是未必一切都如表面看起来的一样,将来,又会发生怎样的惊天变化,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处在同一片土地该有的结症,不会不发生!
外人道,神仙,自己不是仙吗?
这三百弟子漫漫游行在世间各处,早已看破红尘,只有叹畏和失望,自己年轻的生命,曾像娇艳的花朵般在那里出现,犹如瞬间开放的昙花,和流星,消失的太快。
拥有从来都比失去多,宝剑锋利的只是刃上的一点,要它怎样全面致胜?
凌雨之有些懒洋洋,不假思索的想回答临西的话,临西坐到了他身旁,想把他看的清楚一点,两个这样的人,临西的女儿气,和美貌,他其实心里觉得很变扭,在旁边师弟的监视下,他转了转心思,决定走开,临西觉得很奇怪,看着他在眼前消失,迷茫的坐着。
壁溪一直和三百弟子没有离开,凌雨之也走了过来,攀住壁溪,他修长的背影不免显得几分豪迈,不少人看着他,见他笑的很是灿烂和害羞,看来魔峰的旅途一行,并没有打击到他的多少,而是变得自信,连临西都不给面子了,附近昏暗的火焰感觉像魔鬼。
压抑的气氛使大家没有多久就匆匆散去,各自休息,凌雨之一直和不少人待到很晚,直到睡意渐渐来袭,他第一次感觉疲倦。
大家劝他去休息,他依旧坐着直到很晚,
这样的夜,如此安静,静的身心像是远离了所有尘嚣。
远处的河岸在如霜般的月光之下,就像有无数双幽灵的眼睛望向这里,使凌雨之全身一震,幸好一切只是幻觉,他依旧悠然自得的坐着,眼睛望着前方,身心融合在这晚风的凄凉中,只有那一双明亮的双眼,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热忱,和守望,晚风吹拂过他略显苍白的脸。
他充满灵气的外形突然多了一些忧虑,看了一眼人群,临西在和一个弟子说话,他麻木的转过头去,墨蝉的脸出现在脑海,还有一个人的名字也出现了,前者是惊觉,后者是一种不自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行动,毕竟是一种爱的召唤,这种感觉,强烈而清晰,变成冰冷的决意,临西回头,看见他走了,那时正好看见布帐拂动。
他像只受了惊吓的袋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只有害怕,他看见对面的弟子一脸笑意,琴阁这些年被自己管理的蒸蒸日上,但是疏于在外走动,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这次出来找杨汉亭,还真是成了一个孤陋寡闻的画像,只会被人拱着,那么那一派掌门就白当了。
哪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