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将车子停在向怀远楼下,刚刚打开车门,向怀远就从副驾驶座上跌下去,她匆忙下车绕道他这边去扶他:“阿远,你怎么样?”
向怀远从地上爬起来,挣开她的手:“你别管我!”
陈翠被他这抗拒地态度惹恼,在他背上用力捶打了几下:“你还有没有出息!宋明珠她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为她买醉?”
向怀远跌跌撞撞往楼内走,含含糊糊道:“跟她没关系,你别跟我提她!”
陈翠跺了跺脚,深呼吸一口气,跟上他,软下声音:“好,我不提她,我们以后都不提她。 ”
向怀远默不作声,按下电梯后,闭眼靠在冰冷的墙上。
说他醉了他好像又没那么醉,电梯到了楼层开门,他不用提醒就径自走了出去,只是那脚步仍旧漂浮不稳。拿钥匙打开公寓的门,陈翠不顾他的阻拦,强行挤了进门。
向怀远也不管她,直接走入洗手间,拎开水龙头的凉水洗脸。
陈翠站在门口冷着声音道:“阿远,我不管你和宋明珠发生了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向怀远轻笑了一声,大约是洗过脸,声音清明了不少:“你不用对我发号施令,就算是我想,人家大概也不愿意跟我有什么。”
陈翠尖酸道:“既然你都知道她没把你当回事,为什么还整天萎靡不振,你非要这么犯贱吗?”
向怀远将手里的毛巾狠狠摔在盥洗池上:“没错,我就犯贱,你高兴了?”
陈翠愣了下,走到他身后,将他抱住,软下声音:“阿远,我不是想骂你,我只是心疼你!”
向怀远拉开她的手,沉着脸道:“陈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无论有没有宋明珠,我都只当你是我的姐姐和亲人,我没有乱,伦的爱好!”
说完,他推开她往客厅里走去,重重坐在沙发上。
陈翠气得脸都绿了,在后面跟上他,坐在他旁边:“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宋明珠能和你做的事,我也能跟你做。”
她说完这句,猛地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向怀远如避蛇蝎一般弹开,怒道:“你疯了吗?”
陈翠红着眼睛看他:“爷爷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向怀远揉了揉额头:“这世界上人多着呢,你会找到跟你一起的人,但不会是我。”
陈翠忽然又提高声音:“我知道就是宋明珠,要不是她,你不会这样对我。”
向怀远也不耐烦吼道:“跟你说了不要再跟我提她!”
他话音刚落,手机忽然响起,他胡乱摸出来,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放在耳边:“哪位?”
那头传来崩溃的痛哭声:“向怀远,小白……小白……”
向怀远本来犹存的酒意彻底清醒,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宋明珠,你怎么了?”
宋明珠哭得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小白……小白被车撞了!流了好多血!”
向怀远边说边往外走:“你别急,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宋明珠哭哭啼啼报完自己的位置,向怀远已经走到门口。
陈翠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叫他:“阿远!阿远!”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她挫败绝望地坐在沙发上,这个男人刚刚还说不要跟他提那个女人,但是接到一个电话,就好像什么都忘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而这厢的宋明珠,挂了电话就继续瘫坐在宠物医院的大厅,明明早已经春暖花开,但她还是冷得全身发抖。小白在里面做手术,她没勇气观看,只能在外面等着,身上手上还留着小白的血,但她恍然未觉,更别提去清洗。
向怀远匆匆赶到,看到的就是宋明珠埋头坐在小沙发上。
“宋明珠!”他唤了她一声。
宋明珠抬起头,看到是他,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泪水,又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向怀远走到她面前半蹲下:“到底怎么了?”
宋明珠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上陈翠的车后,小白去追你,被后面车撞了,流了好多血。“
向怀远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大概是被吓坏了,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这让他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宋明珠,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她喉咙紧了紧,起身坐在她旁边。
看到她手上还有血迹,他抽过纸巾替她细细地擦:“要是小白真的没了,我再给你买一条。”
宋明珠抽泣地更厉害,声音里已经带着委屈:“那怎么一样?小白是小白,怎么能替代呢?”
向怀远也意识到自己的安慰简直是火上添油,他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小白不会有事的。”
宋明珠忙不迭点头:“不会有事的。”
她一双眼睛早已经又红又肿,向怀远替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不好看。”
宋明珠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两人抱着静默了片刻,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宋小姐,你家萨摩做完手术了?”
宋明珠就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小白怎么样了?”
医生笑道:“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能不能好起来,还得继续观察几天。”
宋明珠擦了擦眼睛:“谢谢医生,我想去看看它。”
医生点点头:“你们看完之后可以回去休息了,小狗由我们照料就好。”
宋明珠和向怀远来到小白的床边,手术过后的小白已经苏醒过来,正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