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昂还有一个神秘组织就是流浪汉事件的始作俑者了?”
费恩面色颓唐,无奈点头,算是坐实了罪名。
落到裁决所手里,就算现在不说,之后他们也有足够多的办法让他开口。
他费恩可不是一块硬骨头。
众所周知的,裁决所最核心的能力就是裁决,里边的人能让你将心底最隐蔽的事情说出来。
“组织?是什么样的组织?”
梅德尔有些好奇,像费恩跟昂这样的人都被驱使,想必大有来头。
“我对他们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自称黑暗行者,能力强大,其他我一无所知。”
费恩提到“黑暗行者”的时候面色恐惧,不知对方当时做了什么,让他如此讳莫如深。
梅德尔陷入思考……思考的当然不是听起来就牛批轰轰的“黑暗行者”,而是……
“黑暗组织什么的先放一边,你先说说让你们不可抗拒的报酬是什么。”
“……”
要是可以,费恩一辈子都不想跟这家伙讲话,否则迟早会得不被气死都会喘死。
“他们给了我们一大笔钱。”
一大笔钱?能让拥有一间名贵珠宝店铺的老板都觉得是一大笔钱,那这笔钱……该有多大?
如果有了这笔钱……
梅德尔竭力维持平静,他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费恩先生满是肥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费恩先生,你知道您所犯下的罪恶足够让你死很多次了吗?”
“我知道。”费恩先生很丧气。
“知道?不不不,你并不知道。”
“你以为以你犯下的罪恶,死去就可以免受痛苦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知道不知道,有一个地方叫做地狱。”
梅德尔开始瞎诌。
“地狱?”
费恩并没有被系统的教导过神秘知识,对很多认知都是都是七零八碎的,他真的没有听过地狱这个名词。
因此他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梅德尔说的话。
梅德尔此时就像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师,循循善诱。
“地狱是人死后所去到的地方,它是死神的行宫。”
“沾染了罪恶的人到了地狱,第一天就要受到剐刑。地狱使者会拿着一把沾染了死神之力的弯刀,切开他的每一寸皮肤,切上三千六百刀而灵魂不灭。”
“第二天他会受到油锅之刑。油锅里的油是从罪恶之人身上榨取出来的,传闻这样的油温能使灵魂都烫碎,一下锅,第一天被切开的皮肤就会被炸成盛开的花儿一样,”梅德尔微笑地看着费恩,“你说这花儿漂亮不漂亮?”
“别……别说了……”
费恩浑身颤抖,面色犹如泡水的死猪般苍白。
“第三天……”
梅德尔没有理会费恩,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求求……求求你别说了……”
费恩像死猪一样被勒在铁链之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梅德尔止住了话,笑了笑:
“那么费恩先生告诉我,你想死吗?”
“不……我不想死……”费恩的语气近乎哀求。
“既然这样,那我给您出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吧。”
“什么建议?”
“您把那些沾染了罪恶的报酬交给我,我会替您将它捐助给需要帮助的人,洗刷您所犯下的罪恶。”
“到时候就算是死了,你受的罪也没有那么多。”
“钱,那些钱都被我存在了南陆银行里,密码被我纹在了肚子上。”
费恩很没有骨气,立马就招了。
梅德尔走近一看,还真发现了一串字符。
“还有呢?”
“让一个身价不菲的商人铤而走险去做这种事情,仅仅是钱财恐怕做不到。”
费恩张嘴想要否认,但是面前的恶魔又开始甩动手上的皮带,抵在他脑袋上的炼金转轮枪又使劲了些,他彻底认命。
“除了一大笔钱外,他们还额外给了我跟昂一样炼金器物。”费恩顿了一下,“也就是你手上拿着的怀表。”
“只不过当时得到它时,它还是残缺的,我们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修复罢了。”
“那你得到的又是什么?”
费恩深吸一口气:“我得到的是一份信仰卷轴。”
信仰卷轴?
梅德尔内心好奇,有心想问信仰卷轴有什么作用,却仍然不动声色,若是随意去问那就露馅了。
他出声试探道:“一份信仰卷轴就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了吗?”
谁知费恩闻言便怪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是啊,一份信仰卷轴就让我冒着被裁决所发现的危险去抓捕那些流浪汉,是不是很可笑?”
费恩笑声一滞,面色癫狂起来:“可是你们哪里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我们没有信仰,没有任何一位神祇愿意接受我们的信奉。
那些令人羡慕的奇异闹蚀着我们的躯体,只有拥有信仰才能真正的将这些奇异能力驯服,真正化为自己所用。而我们只能靠着昂贵的精力药剂去弥补身体所受的伤害。”
“但是尽管这样。我们还是不能肆无忌惮地使用我们的能力,只有信仰者才可以。没有一个奇异者能够抵挡住成为信仰者的诱惑,以至于每流出一份信仰卷轴,地下世界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即使依靠信仰卷轴成为的是伪信仰者,但也能因此走在阳光下,不再需要为了弥补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