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瞬间扑向花暨笙,因为拉着苏安瑾的缘故施展不开。
脸颊被拳头擦过,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夜凌爵眼睛森寒,黑着的脸仿佛要刮起十级台风!
一个学生骤然冲上来,想撞开他们。
花暨笙动作敏捷的一个侧身,不费吹灰之力的躲开,可那人依然不死心直直的朝苏安瑾冲去。
他伸脚一下踢开的同时,身后又是几个扑上来。
他虽然一拳一个略占上风,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
两个小跟班冲上来死死擒住花暨笙的背后,又有几个快速按住他另外一边的手。
眼看他渐渐无法动弹,跟班乘胜追击,竟然像叠罗汉一样一个个都扑上前压制住他。
花暨笙被压在一群人下面,沉重的倒地,然而他的手就像铁,依然紧紧箍着苏安瑾,怎么也不肯松开!
手指被人一指一指掰开,又一指一指合拢……
他倒在地上,血蜿蜒着从乌黑的碎发粘连在眼前。
衣服也被撕扯破烂,还有跟班不断的掰扯着他们的手指,每一下疼痛都宛如刻在心间——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坚定的眼眸,在夹缝中闪着琥珀的光芒。
校园内,不断的学生在朝这里投来惊奇的目光,连绵不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止,就连早就到现场的警卫队也站在一旁畏畏缩缩不敢行动。
夜凌爵显然是失去了耐心,大步走来扯住苏安瑾的左手。
他紧攥的手开始施力,而抓住右手的花暨笙也牢牢不放手。
苏安瑾的双手都被拽的生疼,这两人较劲受伤的为什么是她?!
“喂!夜凌爵,你放手!”
“你真的有毛病?你抓着我做什么?”
夜凌爵面孔冰冷,根本不理会这个女人说什么,更加用力。
手指就一分一分脱离花暨笙的手……
她白皙的指骨也因为这些人粗暴的拉扯变得红肿。
“嘶……”
手霎那被掰开,夜凌爵立刻拽住她朝路边那辆火红色跑车走去。
苏安瑾见此情景迅速抄起右手朝他后颈劈去。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接下那结结实实的一掌,吃痛的皱眉。
人群惊呼——
“苏安瑾!”
夜凌爵回头眼看下一掌又在他眼前劈来,另只手立刻挡住。
就在他伸手碰到她肌肤时,好烫……
她的身体很烫,湿透的发丝粘在泛红的脸庞。
他本来生气凶狠的眼神迅速软了下来,冰墨的眼眸一沉。
“你在发烧?”
女人不依不饶,双手被控制脚已伸出狠狠的踢向他的小腹。
夜凌爵已无心和她纠缠,抓住那只腿竟直接打横抱起了她丢进跑车里。
火红的跑车迅速变成红色的一道弧度,扬长而去。
“你抓着我想干什么?你知道你现在是非法剥夺他人自由?”
“哦?你能拿我怎么办?”
车上,夜凌爵破天荒的有司机在前面开车,还叮嘱把顶盖关上。
不过依然改变不了他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无耻!”
“他根本保护不了你!我要把你抢走。”
她震惊的抬头。
他的眼神那么冰,那么寒,带着刺骨的温度落在她红肿的右手。
苏安瑾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沉。
“我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她的头越来越涨,那抹冰墨色的瞳仁在她眼里慢慢失焦,晕眩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没有……”
苏安瑾张了张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什么?你说什么?”
“……”
他没有伤害我,她想说。
可怎么用力也说不出。
意识慢慢被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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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亮光。
耳畔隐隐约约的对话传来。
“你们是一群猪?夜家花重金聘你们来当私人医生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她为什么还没醒!”
“对…对不起!二少爷,初步检查是简单的发烧,至于昏迷可能是之前收到过创伤……还得做更全面的检查才能确定……”
“还要检查?刚刚给你检查那么久,还不够?”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无能!请二少爷恕罪!”
“滚!”
一阵喧哗哀嚎加拳打脚踢的声音,苏安瑾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
头顶是印花浮雕的画壁,奢华程度不亚于宫廷类型的壁画。
她支起沉重的脑袋,环顾四周。
自己躺在一个超大超豪华的床上,面前是超大超高清的液晶电视,右边是超大超显眼的雕花橱柜。
无一不提醒别人,这家人高调显赫的家世。
四下无人,她下床脚踩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正迈开步。
面前那面和樯一样高镶金边的房门被骤然打开,走进穿着黑色私家服的夜凌爵和一众端着各类食物的佣人。
“谁允许你下床的,上去!”
“……?”
话一出,佣人七手八脚的又将苏安瑾扶回床上,盖上真丝的被子。
不得不说,贵的东西果真是好,那被子简直没有重量在身上滑滑的很舒服。
不过眼下不应该关注享受这件事,而是……
“不是,我上去下来管你什么事?”
真是奇了怪了,莫名其妙把她带来这还命令她?
一旁的佣人听了,吓得手一哆嗦。
心想这女生真是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