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夫人的表情好像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魏嬷嬷的眸光很是犀利,直射向大夫人王氏。
王氏忙低垂下了头,遮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敢。”若是只有侯爷府的人,她还能质疑一番,偏偏各房都出了人参加搜查,自然也包括大房的人。只是,那些证据去哪儿了呢?
颜浅把大夫人的震惊尽收眼底,微微勾起了唇角,她在来之前就怀疑大夫人会借机发难,所以她先派人搜查了一番所有的屋舍院落,果不其然,什么堕胎之药啊,都有。也幸好今日她回来的早,早做了处理。
听了魏嬷嬷的话,柳氏的嫌疑是没了。柳氏只是恰巧在水姨娘出事之前去过那个回廊,她并没有做过什么,那……凶手是谁呢?谁会对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小娃娃有这么大的仇?
魏嬷嬷的目光看想了老夫人。老夫人一接触到这个犀利的眼神,忙心虚的错开了眸子。
魏嬷嬷越发确信的说道,“老夫人,您的人也去过那个回廊吧?”
“……”老夫人吓了一跳,佯装气愤的回答,“魏嬷嬷难道怀疑我会加害我的孙儿?”
“不是怀疑。”魏嬷嬷收回了目光,字正腔圆的说道,“是事实。”
“水姨娘很爱惜这个孩子,怎么会说摔倒就摔倒?老夫人敢说您没有派人在那廊下水姨娘必经之处撒了油?”
“!”众人哗然,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夫人薛氏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孙儿下手!
事情败露,老夫人脸色惨绿。她确实想要弄死水姨娘母子,那油和潵油的小丫鬟她还没来得及处理,一定会被查出来的。
族长震惊的盯着老夫人,良久,呐呐的问道,“老夫人,您……您这是为了什么啊?”
是啊,这也是众人疑惑的,老夫人和一个妾室什么仇什么怨?
老夫人越想越气,她为了什么?那水姨娘的出身并不干净,水姨娘进府才多久?怎么会怀上孩子?这孩子很有可能就不是安世茂的。老夫人怎么可能留着这么一个祸根出生?
就在众人都觉得是老夫人动的手之时,魏嬷嬷却话锋一转,“不过,这一摔不足以叫水姨娘小产。水姨娘真正滑胎的正解是中了能叫人堕胎的药物。”
不止一个人对水姨娘动了手!众人震惊的倒吸了口凉气,真是太刺激了。
族长都懵了,呐呐的问道,“那嬷嬷可搜到了堕胎的药物?”
“并未。”魏嬷嬷说道。
闻言,大夫人吐了口气,她就说,她处理的很好,就算是侯爷府的人也一定搜捕出什么来,倒是可惜了她藏在二房院子里的堕胎药。
“不过,”魏嬷嬷冷眼盯着大夫人,“大夫人曾经买通了给水姨娘安胎的大夫,这个大夫一直在给水姨娘用药。”
“!”果然还是大夫人啊。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大夫人王氏一惊,不可能,这件事怎么可能被发现?她明明叫那大夫拿着钱跑路去荆州了啊。
“嬷嬷还请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讲求一个证据。”大夫人矢口否认。
“证据?”魏嬷嬷狠戾的说道,“大夫人以为那大夫会拿了钱就跑路?那你可知他改名换姓就在这幽州城里开起了医馆呢?”
“大夫人想要见见这大夫和他当面对质吗?还是想看看你许给他的黄金?”
证据确凿,不是大夫人说否认就能否认的。大夫人彻底瘫软在了地上,怎么会呢?短短的时间里,这些怎么会被查到?
其实大夫人是真的点儿背,魏嬷嬷在侯爷府就是掌管账目的。在来之前,颜浅就怀疑与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已经调查了一番,发现安府的账目出了问题,少了很多黄金,这才顺藤摸瓜,查出了这么多。
“王氏!又是你!”安世茂如有回神,恶狠狠的冲着大夫人吼道,但怎么听着这声音都有点儿中气不足。
“族长,我要休了这毒妇。”安世茂没有良心惯了,此刻丝毫想不起来大夫人对他的好。
大夫人心念具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傻笑了起来。你瞧瞧,她这半辈子有多么的失败啊。
安君岩本来在一旁看热闹,一听到这事可能又要与母亲有关,赶紧站了出来,“父亲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母亲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您为了一个庶子就要休了母亲,您的良心不会痛吗?”安君岩不管不顾,丝毫没意识到他这话有违纲常,是大逆不道。他还给一旁的安颜雪使眼色,叫安颜雪站出来给母亲说话。
安颜雪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唯唯诺诺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全怪母亲……”这是承认了大夫人的所作所为。
安君岩气的要揍安颜雪一顿。
“大公子且慢,”魏嬷嬷拦住了激动的安君岩,“水姨娘确实不是被大夫人的堕胎药所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君岩暴怒中尚有一丝理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连大夫人自己都觉得是她自己,难道还有人在谋害水姨娘?大夫人愣愣得看了过来。
魏嬷嬷看了眼气的捂着胸口的安世茂,冷哼了一声,“大夫人的堕胎药是慢性药,需要服用一段时间才起作用。若水姨娘真的中招,别说是孩子,就连她自己也活不了。”
众人一阵唏嘘,大夫人还真是恶毒啊,而安君岩这傻子只知道这谋害子嗣的真正凶手不是他母亲了。“那是谁?”
“是大老爷啊。”魏嬷嬷冷笑到,“大老爷身上的香对孕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