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三声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朱迅子的沉思。
朱迅子略作调整,掩去脸上已有表现的一丝化不开的忧愁,朗声道:“进来。”
推门进屋的是四大总兵之一的秦思方!大概是由于城内局势变化多端远胜从前,这位总兵面色稍带憔悴,看来没少花功夫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
他站到书桌前,拱手道:“朱将军,又发生了件事情。”
朱迅子的神经经过数次的震动对意外之事已有些麻木,摆摆手,让秦思方速速道明:“何事慌张?说清楚些。”
秦思方深深地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疲累的朱迅子,双眸透着几分关心,答道:“昨夜卓府有人闯入馍绷俗扛护卫队长之一的廖长帆以及三名普通护卫,另外打伤护卫九人,最后、最后,那人全身而退。哎,二十余名护卫的围追堵截,竟伤不到他分毫。”
说到后来,他颇觉遗憾,认为,如果能抓到此人,那么风清街的命案究竟何人所为也就有了更进一步的线索。
“什么!”
朱迅子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双手捏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桌案上,发出两声轰鸣,桌上物件纷纷跳跃而起。一阵沉吟后,朱迅子冷酷的声音响起:“思方,如何得知此事?卓府又可曾少了什么东西?”
“来报告之人亦非卓府之人,而是隔壁赵府的一名护院,于昨晚听到打斗,出于好奇,大清早就向他的一个在卓府担当护卫的好友打听了打听,因为听到死了人,就私下来报告了。而我接到密报,立即带人去了卓府,刚证实了此事。原来,此案起先并没有受到卓府上下的重视,毕竟卓尚与江湖有所接触,以为只是寻常的江湖恩怨,那刘管家是想等卓尚回去再行决定,并无瞒报的意思。”
秦思方把所知情况一五一十地说道:“听刘管家说,书房之内除了桌上平时阅读的数本书籍,以及卓尚无事时练写的几幅字之外,并无重要的账册存留。说最值银子的一样东西,就是挂在墙上的出自著名书法大家王之常的《风楼吟雪》,但此物原封不动的留在原地。那贼子想要偷东西,虽然目的明确,并且打晕一名护卫,径直猓可已有暗中部署的护卫发现了他并发出了警告,在那里受到了廖长帆的阻挠,尽管从事后的痕迹来看,他成功打碎书房的房门,闯了进去,可是,没一会就被廖长帆率人迫了出来。刘管家和诸多护卫皆证明那贼子来去时,手里只有一把残破的长剑,并无他物,料来……那人没有得逞。”
朱迅子可是清楚卓尚十之有九与月黑盟有千丝万缕的牵连,这个本事高强的大盗很难说真的没有达到目的,也许,他只在书房转了一圈,随手拿走了一样两样东西呢?又或者,管家刘疆有意隐瞒真相呢?
“思方。”低头想了片刻,朱迅子沉声道,“风清街的大案与卓府盗窃未遂案应捆绑一起调查,这件任务就交给你了。即可去办吧。”
“是,卑职不会让将军失望。将军该多休息。”秦思方躬身应是,倒着退出书房,为朱迅子掩上房门。
秦思方离开不久,朱迅子换上自己的衣服,也迈步出了书房,与院里的护卫士兵交代了些吩咐便孤身一人离开卫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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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大鸿酒楼迎来了几位比较特殊的客人。
慕容行山亲自将他们迎进后院的豪华会客厅,雕刻精细的窗格,材质上佳的桌椅,几盆常青小花木分落几处,平添几分生气。
厅中或站或坐数人。
首座之上正是一身华服的慕容行山,他的身边站着慕容岳松兄弟,而他们的客人只有一伙人,左手边第一座位上,一名老妇端坐于此,她身后是年轻的两男一女,尤其是那女子,生得漂亮,此时此刻却面带泪花,双眸红肿,显然大哭过。
“六爷,本来,老妇不该来管你们在查什么,做了什么,但既然我还在城里,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老妇不能不问,老妇只要求一个交代。”紫袍老妇人一脸寒霜,淡淡的道,“这是燕儿,你们几个该见过,那么,凭你们的聪明,老妇的一点小秘密恐怕已为你们所知。”
此妇人,不就是逍遥岛卓云曦卓岛主么?
她身后三位即杨秀龙,卓飞燕,唐如建。
慕容行山尴尬一笑,道:“卓前辈,我们也是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惨事,但在下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我们所为。卓……”快到喉咙的那个“尚”字被他咽了回去,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卓老先生身份之高低,我们不清不楚,岂会如此莽撞?当然,我们与卓老先生分属不同势力,仇怨之事难以准确叙说,不过,我们更希望……”
“冠冕堂皇!你们自诩正派人士,怎就没胆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卓飞燕双目赤红瞪着慕容行山冷哼道,“我爷爷出门的时辰一向捉摸不定,只有怀疑他身份的你们一直以来派人监视,不是你们出的手,还能有谁?”
“燕儿,不得无礼!”卓云曦轻皱灰白的双眉。卓飞燕始终不愿承认卓云曦是她的亲姑婆,哪怕有卓尚的话?但,由于卓尚严令卓飞燕不可再回到他的身边,要听卓云曦的话,所以,卓云曦在卓飞燕那儿还是有一点约束力的。
“姑婆,爷爷死了!”卓飞燕听了卓云曦的喝止,两滴晶莹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顺脸颊而下,“他们、他们肯定就是凶手!”
“够了!”卓云曦面色阴沉,“燕儿,你爷爷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