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骗张济前往淮南军的后方,去袁氏家眷所在的营盘。
张济被夺取传国玉玺的大功蒙蔽了双眼,只率领很少的人直奔着其地而走。
而且他还听从了刘勋的谏言,并没有对旁人说去那边是做什么。
他的手下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就连跟他一同前往的那三十骑也不知道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便为张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淮南军营中的兵众,此刻几乎已经被击的四散而逃,除了少部分的几营士卒还在负隅顽抗之外,剩下的基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了。
如此一来,张济等三十骑进入淮南军的后营,可谓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袁术家眷所在的屯营,此刻正被刘勋派遣的一曲兵马镇守着。
为首的百人将见张济过来,立刻就做好了防御准备。
张济匹马纵横,来到营门口,高声喝道:“某乃曹司空坐下的亲将张济,奉命前来有要事督办!尔等主将刘勋,已是归顺曹司空,尔等降军之众若不想死,便速速让开通路,休要惹老子气恼!”
那百人将似乎是早就得到了刘勋的吩咐,闻言不敢怠慢,急忙给他让开了一条通路。
张济纵兵奔驰入了营地之内。
张济横枪立马,四下看了一圈,突然冲着那些竖立在营中的帐篷内高声喝道:“帐篷里的人!都给本将滚出来说话!本将有事要问,哪个敢磨蹭的,就地格杀!”
一声怒喝之下,便见那些营寨中,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诸多的男男女女,看打扮和身形应都不是军旅中人。
这些,便都是袁术的家眷与家奴了。
张济来回打量着这些在场中颤颤巍巍的袁氏家眷,冷然道:“哪一位是冯氏?冯夫人?站出来,本将有话要问你!”
袁氏的家眷中,毫无动静,没有任何一个人答话。
张济来回看了看这些人,心中更加确定了传国玉玺就在那个所谓的冯夫人手中。
他冲着身后的一名西凉亲骑一使眼色,然后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名男性家奴。
那名西凉骑兵随即会意,拍马来到那名男性家奴的面前,抬手一枪便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一众袁氏的家眷不由得各个大惊失色。
他们断断没有想到,这些西凉兵说杀人就杀人,一点情面都不讲,简直就是毫无人性。
可问题是,西凉军确实就是一只毫无人性的部队。
他们当年在雒阳的时候,每每随着董卓出征,董卓老贼为了彰显自己在雒阳周边剿贼的功绩,便命西凉兵四处烧杀抢掠,用普通百姓的人头充做贼寇的人头,用以回雒阳后以为震慑。
试想那个时候,张济和他手下的这些西凉军的手中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
如今杀个把袁氏家眷,对他们来说,简直就跟睡觉时在被窝里放个屁没什么区别。
张济阴笑着看向众人,道:“我每问一次,若是没人站出来承认,那我便杀一个人,直到那个冯夫人站出来为止,懂了吗?”
说罢,张济又问了一遍:“哪一个是冯夫人?”
下面的人还是各个紧张莫名,但没人承认。
张济冲着那西凉骑兵又摆了摆手:“杀一个男的!”
西凉骑兵于是便又杀了一名袁氏的男丁。
“哪一个是冯夫人?”
还是没有人说话。
“杀一个男的。”
西凉骑兵又杀了一个袁氏的男丁。
“哪一个是冯夫人?再不出来!我继续杀男的啦!”
这下子,那些袁氏的家眷们是彻底的崩溃了。
特别是那些男性家眷们。
这张济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你要找的冯夫人是个女的,可找不到人却偏偏要杀我们这些男的!
凭什么啊!我们这些男的招你惹你了!
你大爷的!
心中骂归骂,但面上,他们还是做出了张济想要让他们去做的事。
在一阵呼呼啦啦的推搡与叫骂声中,一个年纪不足三旬的妇人,被那些袁氏的男丁们七手八脚的从人群中给推了出来。
“将军!别杀了!别杀男的了!她是冯夫人,她就是!”
张济见自己略施小计,就把冯夫人给找了出来,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
老子果然是绝顶聪明啊!
他翻身下马,迈步走到冯夫人身边,仔细的端详着她。
这冯夫人此刻蓬头垢面,整张脸都被乱蓬蓬的头发遮挡着,却是看不清什么样子。
换成中原之人,或许会执些男女之礼,不做过分的事。
但张济出身凉州,平日里烧杀掳掠犹如家常便饭,根本就不会管礼节那一套。
他伸手就撩开了冯氏的头发,一把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抬了起来。
“嚯!这长相!简直就是个祸水啊!”
一看到冯氏的相貌,饶是张济之妻邹氏也是花容月貌,他此刻也不由得是惊艳非常,啧啧赞叹。
“袁术这厮好福气啊!居然可以每晚抱着这样的美娇娘睡觉,哈哈哈!老小子死的不冤枉!活的真滋润!”
冯氏被张济的铁爪揪住下巴,整张脸别掐的生疼,娇嫩的下巴仿佛要被捏碎一样,一双细长的大眼睛中,泪眼婆娑雾蒙蒙的,怎奈她一个弱质女流,面对张济这样的莽汉,怎么努力就是挣扎不开。
“将军请住手。”
突听袁氏的家眷中,一道娇嫩的声音响起。
却是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子站了出来,对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