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海叹了口气,他当年就不该一味地纵容任纤雪做出这么多危害大将军府的事,导致如今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任宁海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夫人的手,满肚子的话,他恨不得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夫人,正要开口之际,管家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禀告道:“将军,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任宁海和夫人纷纷回头,看着脸色苍白阴鸷的任秋月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
夫人见到任秋月,面露喜色,这次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月余了。
夫人热情的迎了上去,伸手想要拉住任秋月的手,可是却被任秋月一闪躲开了。
夫人不解,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任秋月冷冷的声音说道:“夫人还是不要碰我的好,我这个不祥之人,可是会给夫人带来灾难的。”
夫人感觉任秋月和平常不太一样,不但不像往常一样亲切地叫她娘,反而还阴森森的叫她夫人,实在是有些奇怪。
“秋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自己是不祥之人呢?而且,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秋月不屑地哧了一声,挑着眉毛,嘲讽地看着夫人说道:“别演戏了,你们不是最看重柳念依的吗?不是不顾我的死活吗?怎么?现在为了救任秋水,想要讨好我了是吧?可惜晚了!”
任宁海听到任秋月提到柳念依和任秋水,顿时火冒三丈,他看着眼前陌生的任秋月,想要痛斥一番,可是看着任秋月那苍白的脸色和弱不禁风的身体,又心疼的不行,训斥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秋月,你告诉爹,是不是叶绝尘对你说了些什么?”
夫人疑惑地看向任宁海,不明白怎么突然扯上叶绝尘了?
“说什么?说你们其实很开心我怀了孩子,但是为了给柳念依筹备婚礼,没时间去看我。还是说,因为我小产了,会对柳念依的婚事不利,所以不能去看我吗?”
夫人和任宁海听到任秋月说她先是怀孕了又是小产了,真是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被当头棒喝。
夫人心疼的不行,“你怀孕后还小产了?那怎么不在郡王府里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什么?不知道小产对身体的损伤有多大吗?”
夫人说完,回头吩咐管事姑姑道:“快去给秋月熬碗血燕窝!”
任宁海则是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问道:“是不是叶绝尘害你小产的?他竟然如此苛待你!我要去扒了他的皮!”
任宁海说完,就要转身去找叶绝尘拼命,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任宁海的胳膊,劝道:“将军,你先别着急,听听秋月怎么说。”
任秋月看着任宁海和夫人满脸的担心好像不是假的,一时有些心慌,她收敛起嘲讽的表情,严肃地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小产了吗?”
“不知道啊,我们都不知道你怀孕了,要是早知道,我就去照顾你了!我可怜的秋月,小产这是多大的事啊,怎么不通知我们呢?”夫人心痛的说道。
“绝尘这段时间有没有来过府里找过你们?”任秋月继续问道,她有个猜想,可是她不希望这个猜想是真的。
“没有啊,你说他这个人,你怀孕和小产这么大的事,都不来通知我们一声,这根本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提起叶绝尘,任宁海更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他愤怒地说道:“别提那个杂种了!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杂种他今天竟然诬陷秋水他杀人哪!”
“什么?他诬陷秋水杀人?为什么啊?秋水怎么可能杀人呢?”夫人震惊地问道。
任秋月心慌的不行,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叶绝尘算计了,毕竟任宁海和夫人是她的亲生父母,没必要撒这个谎,而且他们这么明显的担心不像是假的。那她将柳念依的身份告诉了叶绝尘,还向叶绝尘提出了诬陷任秋水杀人的意见,这不是在助纣为虐吗?
任秋月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夫人急急忙忙的去扶任秋月,心疼不已。任宁海一把抱起任秋月,将她送往原来在府里的闺房。
任秋月确实是有些头晕眼花,但是她并不是真的昏了过去,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任宁海和夫人。
任宁海将任秋月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夫人替她盖好被子,又派人去寻了赵大夫来,自己则坐在床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任秋月的脸颊,心疼的直掉眼泪。
“我可怜的秋月,怎么遇上这么个讨债鬼,这是遭了多少罪,身子才弱成这样!我真想去找他拼命,他到底有没有心哪!不管上一辈有什么恩怨,这秋月都是他的人了,他怎么忍心这么虐待她!”
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这时,突然想起任秋水来。
“将军,你刚刚说那个讨债鬼诬陷秋水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宁海坐在椅子上,几次三番要开口,都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犹豫了半天,任宁海终于开口说道:“夫人,我对不起你,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这件事大概会给大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
夫人见任宁海如此严肃,心里直发慌。
“是什么事?”
任宁海便将当年任纤雪装死逃走,后来和柳孤城生下柳念依,为了让柳念依避难,将她托付给任宁海,而这件事不知怎么竟然被叶绝尘得知,因此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