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只是看了一眼上台的人,就觉得好笑,真是被钱冲昏了脑袋,要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到一万两,谁还去种地打猎啊!
“凌王殿下还说,想要参加的必须交一百两银子。”果然,那个侍从一说这样的话,那个大汉就顿住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毕竟一万两很可喜,但是,要得到终究是很难的,更何况,一百两却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半年的开支了。
“你说那个凌王是准备做什么?”阿墨的声音很低,再加上嘈杂一片,除了他们也就没有几个人听到。
意薏余光看了一眼满脸担心的紫晴,却并不做回答,“前面有个酒楼,我们去那里可以看得清楚一些。”说完,便首先退出人群,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且,越是没有章法的事情,她越是好奇。
稷塍不置可否,但也跟了上去,等他们在酒楼二楼离栏杆处坐定,顺便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漫不经心地看着下面。
“我想,他规定一百两,确实省了一大批麻烦,那种不要本钱随便试的,京都人那么多。至于,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意薏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酒,回答阿墨刚才的问题。
“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正是我想知道的。”阿墨非但不感激,反而嫌弃地说着,意薏除了抛给他一个白眼,自己饮酒外,别无他法。
但是心里还是感激的,即使现在,他还在想着让自己放下不开心的事,即使他已非往日那个狂放不羁的阿墨。
“这就要看他出了什么题了。”稷塍也学着意薏的样子,慵懒地坐到栏杆上,满不在意地谈论着。
紫晴本就很担心,再加上看到宁霜郡主的事,就越发心疼起来,甚至连脸上的担心都忘记了掩藏,意薏只是看了她一眼,哎,痴情的女子都是容易受伤的。
又恍然地想起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跳梁小丑一般,被吕灏玩弄于鼓掌之间,原还以为自己是高傲的青梅,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一滩扶不起的烂泥,浑浑噩噩地以为自己对他是不同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不同不过是她那上不了台面的江湖身份罢了。
“看,有人去答题了。”意薏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是一个青衫男子,看不清容貌,但是举止还算高雅,应该是个文人之类的。
“切~百无一用是书生。”稷塍做看不惯这些所谓的文人骚客了,自以为清高,其实除了会吐一些酸水,什么都干不了。
“好像一关都没有过呢。”一盏茶的功夫就下来了,看来这个凌王出的题目还真不简单,确实,那毕竟是一万两白银啊!
“阿姐,你要不要去试试?”其实稷塍只是随口问问,来分散意薏的心神罢了,刚才的打击,虽然意薏除了有片刻的失态,很快就恢复过来,但是,越是这样,越说明她的难过,她太高傲,高傲到不允许自己在他们面前露出难过的表情。
想到这里,稷塍恨不得去把吕灏给扔到清风馆做小倌,你不是爱偷吃吗?让你吃个够!
意薏勾唇一笑,却是摇摇头,“我的确挺好奇的,不过,我还是想先看看。”
“意薏,这个凌王和吕灏……”阿墨就坐在意薏的身侧,意薏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台上的激烈和你死我活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在意自己身边的人。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也没有问过他。”现在,她就是叫“吕灏”这个名字都不舒服,吕灏,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们慢慢清算!
“哎,还好我去查过了。三人的目光纷纷转向稷塍,等着他的下文,但是,谁都没有先开口。
稷塍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温酒,不由得皱起了剑眉,这种温酒就是给女子喝的,真是入不了他的口,不在意的放下酒杯,“据我所知,凌王吕澈现在这副样子,和吕灏脱不了关系。”
意薏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稷塍,“怎么可能?”这次惊呼的是紫晴,毕竟是昔日的大家千金,对京都的事情还是多少了解的。
稷塍的眉毛锁得更深了,但却没有出声指责,而是继续说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确实不清楚,但是,就从吕灏这个人来看,都是觉得危险的。”这一次,却是很忧心地望着意薏。
意薏微微垂下眼眸,掩去所有的情感,他曾对自己说过,他是替吕澈去做质子的,那么,他到底对她有几句实话,又有几分真心?
“看看,有人通过了第一关了。”阿墨出声打断他们的话题,他不忍心看到意薏这样,每次伤心的时候,她总是眯着眼,一脸的恬静安详的样子,让人看不到真实的想法。
意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勾唇冷笑,“他就当真不担心吗?把事情闹得这般大,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收场!”
意薏的话不无道理,这里毕竟是京都,作为皇帝儿子之一的凌王,应该比他们更熟悉皇帝的心性,那么,这么大张旗鼓地做一件大家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难道就不怕被百官上书指责吗?这也算是不务正业和玩忽职守吧!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言外之意是,他既然开始这么干了,就一定想好了收场的法子。
稷塍也饶有兴趣地注意着台上的人的一举一动,虽然是一副孱弱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难掩的贵气,果然是皇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以气势压人的。
“他的病也不是没有办法治。”阿墨平静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意薏和稷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