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跃到面前船上,一名头领引数十名帮众欲上来拦截。金寓北直奔那名头领,一跃而至,同时出手如电,探手抓到他胸前衣袍,击中他神封穴,将他一把提起,直向他身后奔来的那群帮众甩了过去。
众多帮众即刻惊叫着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慌忙向两旁闪开,唯恐刺到头领身上。孰料,长枪刚刚举起,头领还未飞至,金寓北竟已在长枪撤开的缺口里飞身越过,众人眼前一晃,又都惊叫。回头看时,金寓北已纵到下一艘船上去了。
金寓北绕开大船,在二十几艘低船上,飞旋辗转,如疾风利刀一般,向苏儿所在大船腾跃飞纵过去。各船上不论头领帮众,凡有上前阻挡者,除了被他抛进湖水,就是被他掌击仆倒。震泽帮此时各船已靠得很近,为免伤自己人,都不敢再以弓箭拒敌。
此时听得中军好多面大鼓鼓声更是急促。金寓北顾不得看中军情形,只想着一步就跨到苏儿身边去。此时身处低船,看不到苏儿所在大船上的情景,心下更是忧急如焚。到得大船下的低船上时,两名头目挺刀力劈过来,金寓北竟毫不闪避,直奔上前,手中弯刀自左而右飞掠,“当当”两声,两把短刀向旁直飞出去,“噗”地一声,齐齐刺入旁边大船里去,两名头目右手都被震脱臼。
金寓北上前,一脚将一名头目踢得直飞到船下,左手抓起另一名头目,手臂一振,把他向大船上抛了上去。
那人腾云驾雾一般,升腾而上,唯恐被船上枪阵刺个满身窟窿,一边上飞,一边号叫:“是我!是我!不是他!不是他!”
不料正号叫间,突觉身旁风声劲急,黑影一闪,有人后先至,向船上跃了上去。那人正喊叫之间,陡然一惊,继而明白过来,又改口大叫:“不是我!是他!啊……”他一句没喊完,“砰”地一声摔在了甲板上,摔得昏晕过去了。
金寓北听人圈以内,呼喝呐喊之声,仍是异常急促,心中稍安。
众多帮众,惊心注目之下,见金寓北转身跃到船桅处,一脚将大鼓踢起,那面大鼓“呜呜”疾旋着向人群飞来。
看那鼓手,手挥鼓槌,正欲打时,面前的大鼓却已不翼而飞,张大了嘴合不拢来。金寓北伸手捉住他的后领,觑准船间空隙,将他抛进湖里去了。
人群外围帮众,见大鼓飞旋而来,唯恐被鼓撞到,急举枪欲刺,要将大鼓挡住。就在几人长枪刺入鼓身之时,金寓北已腾空而起,双脚在大鼓上一点,一个翻身,跃到了人圈以内。
那使枪之人正在苏儿背后,疾刺向前,陡然觉得一个黑影当头落下,即刻将长枪向上挑起。金寓北探左手,一把抓牢枪杆,正好落到苏儿身后,随即手握长枪直向前递出,右手弯刀向后扫去。使枪之人长枪被抓住,运力后扯,却动不得分毫,猛然又见弯刀向自己扫到,登时大惊,即刻撒手后跃。
一名使刀的头领,正急攻向前,猛地里见身前递出一枝长枪,大惊失色,脚下后退不及,拼尽全力仰面向后倒去,“噗通”倒在甲板上,向旁滚了开去。滚开几步,站起身来,兀自心有余悸,怦怦心跳。
那丢了长枪之人,在苏儿与金寓北身后,见金寓北一手拿枪,手臂微振,那枪尖灿若点点寒星,在三名使剑的同伴身前晃动飞点,三人竭力舞剑,护住身前要害,各个手忙脚乱,大声惊呼。
使长枪之人原来就是这阵中的舵主领,见状大声叫道:“兄弟们退开!灵蛇枪阵!上!”
苏儿回,道:“师兄,后退,拿下他!”金寓北看看苏儿眼神,意示明白,并不回头,扔掉长枪,猛然间倒纵回身,伸左手抓向那舵主前胸。
不料,这舵主久经磨炼,竟机灵异常,不待金寓北作,早就悄悄退到了人丛里。金寓北一把抓起一名帮众,向苏儿面前枪阵掷去,诸多长枪一分,让开飞来之人,即刻复合,又步步为营,攒刺向前。
苏儿大喊一声:“师兄,上他后艄,猛然间向后跃起,待到得金寓北面前,金寓北不等苏儿落下,伸手力托苏儿双足,苏儿在空中一顿,即刻又腾空而起,飞纵出人圈,在众人骇然仰面之中,向后艄落去。
金寓北在一众帮众惊骇仰面的一刹那间,飞身跃起,左脚在人圈之中一名帮众头上又一点,直直向后艄苏儿那里跃了过去。
金寓北透围而出,舵主大急,苦于没了大鼓和鼓手,只好高声大叫:“尾变头,头变尾,中阵包抄。围住他!”
众多帮众“呼啦”一声,返身又围成了密不透风的枪阵,一步步围拢上来。
金寓北与苏儿四下看看,左近船上都已是长枪如林,严阵以待。金寓北俯身抓住锁在船艄的粗大铁链,运气神功,猛力一扯,把铁链拉断,用手挽起粗大的铁链,将铁锚提在手里。
船上枪阵在舵主号令催督之下,像块长了无数枪尖的巨大铁板,向两人围拢过来。这是不避生死,只能向前,绝无后退的阵法。无论你武功多么高强,也只能将最前的几人击伤或是杀死,那后面的帮众一步不停,仍是持枪前刺,令人躲无可躲、挡无可挡。
金寓北看枪阵越来越近,转看看苏儿,眼神依旧镇定自若。苏儿看看丈夫,点一点头,两人虽无言语,但是只要四目一对,即刻心领神会,且都感心安欣慰。
金寓北还刀入鞘,突然跨前一步,将苏儿挡在身后。两手握紧铁锚上的粗大铁链,运足太玄神力,“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