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感的可嘉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白尉身上的寒意。

“你怎么在这儿?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新西兰吗?”许可嘉小心翼翼的出声。

白尉走到围栏边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句话不说。

“你怎么了啊?“许可嘉看到这副情景,赶忙追了上去,推了推白尉,他一动不动。

“喂,你再不说话我要走了,我还要排队缴费呢,没心思在这儿陪你过家家。”

说完,看白尉还是没有反应,她抬起脚就要走。

现在因为父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她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

“我真的是那么无所谓的存在吗?”白尉自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来带着淡淡的讽刺。

“什么意思?“可嘉回过头,问出声。

“你爸爸生病了,为什么不吱声就走?”白尉问道,“你知道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你楼下等你,却等到于蔓告诉我你已经回国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既然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告诉你男朋友一声难道不应该吗?”

可嘉愣住了,没想到白尉会因为这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一直在努力劝自己不能生你的气,你只是一时心急,慌乱得过了头,才会忘记的。可是,我怎么都欺骗不了自己,如果是那个人,你应该早就向他求救了吧。”白尉的语气很委屈。

“对不起……”可嘉没想到白尉提到白景旭,一直以来,无论许可嘉过得再怎么过分,白尉都不曾朝她发过火,更不会揭开她心里的伤疤。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没有那么喜欢我,但是你能不能给你的男朋友一些应有的尊重啊?我不强求你现在就推心置腹的对待我……”

连日以来面对父亲病重高强度的压力还有来自白尉一连串的职责,她感到很难过。

“白尉,真的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情,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之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走过去,轻轻牵住了白尉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也是他们交往那么久以来为数不多的肢体接触。

白尉将她拉过来,一把扯入怀里。

可嘉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没有反抗,乖巧的待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她最近过得太累了,父亲的病情搞得她身心俱疲。

只要一想到以后不知道哪一天,养育了她二十几年的父亲就要撒手人寰,她就无法克制的害怕。

她需要一个避风港,无论这个人是谁。

……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可嘉感觉一滴晶莹落在她的额头,她惊讶的看着白尉。

明明是她的错,道歉的却是白尉,她的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对不起,我害怕你回国以后就会跟我分手。”白尉头抵在可嘉的额头,喃喃低语到。

可嘉紧紧抱住他,“你怎么那么傻啊?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啊。”

她何德何能,让眼前的这个男生为她这样付出、这样哭泣。

只要白尉想要,女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只要他想要,无数女人会争先恐后往他床上爬,他又凭什么会看上无德无才、又不出众过得自己?

可嘉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好像她命中注定会跟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对白尉的付出,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里面真的有爱情的成分吗?

许可嘉心里不确定。

她觉得自己已经对爱情麻木令人,现在对白尉的感情,是怎样的状态,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环住白尉腰的双手又紧了紧,“我会努力喜欢上你的,我发誓。”

……

跟白尉在天台分开后,可嘉回去缴费站继续排队。

原本白尉是打算去拜访许自强的,但他今天来得太仓促、一下飞机就过来找许可嘉了。

他不希望初次见面就给可嘉的父亲留下不好的印象,决定下次再找个时间专门拜访,所以这次的见面就这样作罢。

可嘉回到病房的时候,许自强已经被护士接走去做化疗了。

只有养母顾兰娟一个人在收拾着房间。

这几天来,顾兰娟沧桑得很快。

她一直很注意养身,脸上多出一条皱纹都会大呼小叫半天。

许可嘉回国之后,却发现养母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像以前那么注重打扮了。

顾兰娟常常素颜就这样在医院和病房两头奔波。

父亲的病重,一定让养母很难受吧?

虽然顾兰娟不说,但是许可嘉心里知道,养母很爱她的男人,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哪怕前一刻养母都还在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骂得她狗血淋头;可是,只要爸爸下班回来,养母立刻就会转化成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贤惠的上前接过爸爸的外套,把算好时间沏好的茶放到他的面前,嘘寒问暖。

在养母心里,大概觉得没有什么东西会比丈夫的生死更重要了吧。

可嘉心想,这段时间,她发现她渐渐有些开始理解这个女人。

或许,养母对她一直冷嘲热讽的态度都是源于嫉妒吧。

嫉妒她分享了丈夫的爱,嫉妒丈夫会把可嘉当成亲生女儿、会抱着她、会给她讲故事。

这样想着,可嘉内心有些释然,她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怨恨顾兰娟了。

甘愿为爱情付出一切的女人是最可悲的。

她们盲目的一头栽进男人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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