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我喂你。”
看出景秀的抗拒,易承安很是心疼,他原本就是疼媳妇的,媳妇落河后,更是心疼。
恨不能自己能替媳妇受了这罪。
易承安拿着勺子,作势就要喂到景秀嘴边。
长痛不如短痛,景秀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一口气喝完也少遭罪。”
易承安心下一痛,面上带着鼓励又宠溺的笑。
景秀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知道这里抓药贵,双手小心捧着,都腾不出手去捏鼻子。
只好憋着一口气,把药碗凑到嘴边,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咕咚咕咚,一鼓作气的喝完。
喝完药,景秀哭得清秀的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
太苦了,苦到舌头都失去味觉了。
景秀闭着眼睛把药碗递给易承安,易承安见景秀的样子,又是担心,又是心疼,一个不注意没有接稳。
“哐”一声,土陶碗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直接碎成了渣渣。
景秀忙睁开眼睛,有些呆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忙弯着腰想要去捡碎碗片。
易承安惊了一跳,忙蹲下阻止:“秀娘,你别动,我来。”
易承安因为担心声音不自觉比平时说话大了几个分贝,景秀也吓了一跳,慌乱间碎碗片的尖角扎到了景秀的手腕。
“嘶!”景秀轻吸了一声。
易承安紧张地也顾不上地上的碎片了,两只手从景秀后背穿过胸前,将景秀抱了起来。
垂眸看到易承安手放的位置,景秀的小脸腾一下红成了火烧云。
“你快……放开我!”
景秀紧张又羞囧得有些结巴了,都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刺痛。
易承安的大掌动了动,捏到了柔软,这触感,他并不陌生,心里偷笑,还是乖乖收回了手。
景秀气恼地瞪了易承安一眼,这是故意占自己便宜呢!
刚才那一下,她的这副身子差点又酥软了。
景秀眉目含情,含羞带怒的眼神哪里有一点杀伤力。
易承安下腹一紧,已经尝过肉味的男人哪里经得住自家媳妇儿这样的撩拨,更何况,小两口正是新婚燕尔。
想到媳妇儿现在身子弱,易承安硬是压下了那股邪火,转移话题道:“秀娘,你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易承安不由分说的握起了景秀的小手,见手腕处渗出点点腥红,心疼得直抽抽。
“疼不疼?我这就去郎大夫那里给你找点药膏来擦擦。”
景秀噗嗤一声笑了,忙拉住易承安:“傻子,你没看见血都止住了,就是扎破了一个小孔而已,你去找郎大夫买药膏,没得让人笑话。”
易承安心里甜丝丝的,嘿嘿直傻乐。
“可我看着心疼嘛!都流血了呢?”汉子一本正经地道。
景秀嗔了易承安一眼:“晚点就好了,你快把碎碗片收拾了,娘听到动静该担心了。”
易承安确定景秀的手腕只是扎了一个小孔,也不流血了,松了一口气,忙起身出去拿扫帚来把碎片收拾了。
院子里,易张氏听到儿子的解释,嘱咐了一句小心些。
这么一闹,景秀嘴里的苦味儿淡了不少,差点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