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和张芳抱着壮壮一身疲惫的回到了家。
卓明看着张芳的样子，“还难过?”
“没有！”张芳摇摇头“就是觉得这社会怎么了？好人都没好报！”
“怎么这么说?”
“你说大妗子和大舅是多老实本分的人呀，做什么事，都是好心的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也爱帮助别人。她那天也是去村外边住的那家帮工，几个大婶子一块走着呢，那摩托车也就是个木兰，开的也不快，你说就生生的冲她去了，还要了她的命。说是都没什么外伤！大家都以为没事呢，可再站起来人就立马不行了。”
卓明静静听着！并没有打断张芳。“大舅一听大妗子不行了，当下就晕死过去了，他们夫妻虽然不富裕，但从不吵架，两个感情又好，大舅也就独自撑了一年也就跟着去了！”
“大妗子火化了呀！”卓明看着床上坐的稳当的壮壮，把大拇指给他从嘴里给拔了出来，抽出纸巾擦了擦口水。
“没有！公社里管的不严，村里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就风光的土葬了！”张芳说着眼圈又红了！
“他们姐妹不回娘家也是没地儿可回了，爸妈都没了，我姥爷我那个二妗子都势力着呢！再说从济南到老家，从沈阳到老家这车费路费买礼品，平常百姓能有多少钱！你回来了，七姑八姨的哪个你不得孝敬孝敬！”
张芳抹了抹眼睛“来，壮壮咱们把这碍事的衣服脱了，洗澡澡去！”
壮壮有些困了，蔫蔫的“他这是困了吧！”
“今天这一天是真事多呀！都赶今天一天了！壮壮也没休息好是不是?”张芳把壮壮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边，“你看着他，今天就弄个热毛巾给他擦擦吧！我去弄水！”
卓明看着张芳进了洗手间，回头看自己儿子“小子，你妈今天见着那个男人都说什么了？嗯?”
“哎！你还是太小了！我告诉你以后那男人要是再遇上，你可得警惕，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可没少想法弄你！你仇人呀！你知不知道！”
壮壮蔫蔫的脸皮都快睁不开了，两大眼也没神了，使劲翻翻了翻脸皮看了看卓明，声音小小的“噢……呜……”。
卓明叹气，得白说！“好吧！我是得有多闲，在这儿和你一小婴儿说这个，你要是现在能听懂，我也得被你吓死！”
张芳端着个小盆拿了块毛巾给壮壮擦了小脸小手，身上，最后还用小盆子洗了小脚丫。
卓明汗那！全身就这一盆水全解决了？
“他的脚又没走路！”张芳看卓明那样儿，说了一句。
卓明嘿嘿笑了两声。
张芳又去了洗手间。“臭小子你待遇多高呀，让我媳妇鞍前马后的伺候你！”
壮壮平躺在大床上，两只小胳膊投降状呼呼的睡的香急了！
卓明伸手去拖壮壮，“你干吗？”张芳压低声音赶紧制止。
“回他自己的床呀！”卓明理所当然的样儿。
“让他和咱们一起睡吧！太晚了，别又弄醒了他，要不又该闹觉了！”
卓明无奈，只好又把儿子抻着小垫子到自己的位置。
“你别掉下他去！”张芳紧张。
“不会，我把我的枕头贡献出来！”卓明说着又把自己的枕头挡在了床边！
卓明吻了吻张芳，“等着我！我去洗澡！”
张芳看着卓明进了洗手间，摸了摸发红发烫的脸，“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