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不可乱说!”巫王皱了皱眉。
莫非,圣心就是鄢子说的昨夜那个听墙角的人?
昨夜鄢子和天族来的人密谈时,不慎被人听了去。怕耽误要事,鄢子顺着那人的气息找了许久,也不见其踪迹,可见那人对巫族的地势都很熟悉,便料想应就是巫族的人,也就作罢。巫族向来出入森严,只要那人还在巫族,也就跑不出去。
却不想,那人竟是圣心。
“父王,我亲耳听到鄢子叔叔和那人的对话,又怎是胡说!”圣心直直的看向巫王,似乎想从巫王脸上找到些端倪。
“你听错了。昨日你母妃就说想你了,你整日野的不着边儿,去看看你母后去。”巫王笑了笑。
“父王!”见巫王如此敷衍,圣心顿时急了。
“来人,送公主回去。”巫王淡淡的说道,随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还未看完的书。
随即,圣心身旁就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袍,并总黑壳覆面的人。
“公主,请。”黑衣人的声音极为粗糙,就像是挪动木材的声音,“咯吱咯吱”的。
“父王!”圣心再一次喊道。
见巫王依旧低着头,圣心跺了跺脚,只得离开。
走到半路上,仔细想了想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圣心觉得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天族此举,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昨晚鄢子叔叔和那黑衣人谈话的情形,两人也并非是初次见面。可见,父王对于同天族联手的事也是很赞同的。
思虑再三,圣心还是决定去翼界走一趟。于是,回了自己的宫殿,拿了随身的令牌,圣心便匆匆的往巫族进出口走去。
不料,刚出宫殿不久,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就从一旁传了过来:“公主留步。”
“鄢子叔叔?”看到来人是鄢子,圣心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是警惕。
看出圣心面上的警惕,鄢子只得一笑:“公主可是要去翼界?”
“没有。”圣心心头一紧。
“老朽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公主心里想什么,老朽也猜的到八九分。公主,如今的三界并非表面上那么平和,这趟浑水,老朽不希望公主卷进来。”鄢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连样都不知道,昨夜,自己已然已经发现那人便是公主。只不过,公主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打心眼里,自己并不希望公主乱入到这些纷争中。
“鄢子叔叔……”知道鄢子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圣心的语气也软了软:“鄢子叔叔,圣心知道您待圣心好,巫族里人都把圣心当公主,但您不是。鄢子叔叔,圣心打小就喜欢南刹哥哥,您帮帮圣心,求求父王好不好?”
“公主,这个,请恕老朽办不到。”鄢子一口否定了圣心的话。
如今,巫族和天族联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公主,您还是回去吧,巫族那么大,总有您喜欢待的地方,但巫族之外的地方,您就不要想了。”鄢子身形一移,人就站在了圣心面前。
“鄢子叔叔……”圣心恳求道。
今日,若是鄢子叔叔不让自己离开,别说是出巫族了,恐怕自己十步之内的范围都走不出。
“公主,翼君并不适合您。”鄢子动也没动一下。
见鄢子并无所动,圣心只得离开。
看着圣心离开的背影,鄢子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那夜和费南刹谈话的场景。
公主,您可知,对于您同翼君的这门婚事,翼君的态度是多么的决绝。但凡你同翼君还有一点儿可能,巫族和天族都不会联手。与虎谋皮,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
人界。
听闻那日鹏隠刚将轩辕骥送到和亲王府时,和亲王妃哭了一夜,就连和亲王房里的灯火也是一夜未熄。但一夜过后,和亲王府顿时就安静下来了,仿佛轩辕骥的入住从未发生过一样。
接着,满城都流传着和老亲王独子回归的事,甚至,还有说书先生编出相应的一套又一套口令来博取客人一笑。
朝廷里也议论纷纷,没过一日,众位朝臣齐齐上奏,说是和老亲王已到了让爵的年龄,如今独子回归,此事更是耽误不得了,否则会乱了朝纲。于是,在有一天的早朝之上,当今天子依依不舍的亲手取下了和老亲王的官帽,然后,移到新一任和亲王轩辕骥头上。
话说,自从那一日起,和老亲王病了,和老亲王妃也病了。于是,当今天子大笔一挥,亲自在城外为两位皇室宗亲修建了一座府邸,并亲自给这座府邸提名为“善德屋”,意为和老亲王一生为国为民,辛劳奔波,是为德善之人。
新的铁帽子王上任,和亲王府的门槛几乎都被踏破了。令人奇怪的是,和亲王却极少见客,就连许多大臣送来的礼物也都一并回送了回去。一瞬间,朝臣称赞,百姓称赞,都说轩辕国多了一位为国为民的好亲王。
当鹏隠听到这些事时,只是微微一笑。
帝王策略,撒下一张网,等网里的鱼儿够多时才慢慢的收网。这样,既有捕鱼人的乐趣,又有养鱼者的玩乐。而自己,就是帝王手里这张网里的鱼。
“咦,我怎么觉得今日的天族似乎有点儿不对……”了无虞看向费南刹。
今日来来往往的人如此多,但有的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而有的人则是一脸愁云,还有的人呢,即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今日的宴会就是来走走过场。
天界。
“哑小子回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