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酒肆。
萧廷琛和谢容景打得昏天黑地,最后两两重伤,还是周奉先等人闻讯赶来才把他们拉开。
谢容景吐出一口血水,色若春晓的面庞如今看来惨不忍睹,“萧廷琛,你有种!老子倒要看看,你身份暴露以后,在苏小酒跟前是不是还能这么有种!”
萧廷琛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脸上血水,“在她面前,我一向很有种。”
他脱掉带血的外裳,牙白衬袍上仍旧带着斑驳血迹。
他闲适地在长凳上端坐了,随手拿过酒坛饮了一口。
这态度,说得好听是豁出去了,说得不好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谢容景恨恨盯了他一眼,带着周奉先等人转身就走。
他要去找苏酒!
他们走后,萧廷琛才慢慢垂眸。
昔日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如今含着点点凉意与不确定。
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苏小酒对他发怎样的脾气,无论苏小酒叫他跪搓衣板还是算盘,他都认了就是。
他放下酒坛,正要离开,酒肆掌管小心翼翼凑上来,“那个,公子,这砸坏的桌椅板凳……还有那天花板……”
萧廷琛斜睨他,“谢家知道吧?江南首富谢家?”
“知道知道!”掌柜点头如捣蒜。
“我是谢家二少,你差人去谢家要钱吧!”
“好嘞!”
萧廷琛在成衣铺里重新置办了衣裳靴履,摇着把纸扇走在旧院的街道上。
萧家暂时是不能回了,得等苏小酒气消得差不多才能回去。
他走到一座繁华的酒肆歌馆外,望了眼“天香引”这张金字招牌,慢悠悠踏了进去。
宽大的闺房里,晓寒轻懒懒倚在贵妃榻上,边吃樱桃边观赏徐暖月练舞。
时而慵懒地指点两句,令徐暖月越发感激用功。
萧廷琛靠在门上,“晓姐姐这里真宽敞,今晚不如留我住一夜?”
晓寒轻吐出樱桃核,“不怕被你哥哥打的话,尽管住下好了。”
徐暖月呆呆看着她。
所谓美人,就连吐樱桃核都娇美不可方物。
侍婢小桃匆匆进来禀报:“小姐,萧公子来了。”
萧廷修出现在闺房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廷琛,“祖母唤你回府问话。”
萧廷琛和谢容景在酒馆里闹得那么狠,老太太想不知道都难。
萧廷琛蹭了蹭鼻尖,大刀金马地坐了,“回府是不可能回府的,我得在外面避几天风头。过完年我还要上京赶考,如果被祖母训话,会影响我发挥。”
萧廷修冷眼。
这个堂弟说的话,他现在是半个字都不信。
在兄弟俩说话时,徐暖月已经乖乖坐到绣墩上。
她瞧见晓寒轻朝自己眨了眨眼,于是机灵地凑过去,“晓姐姐?”
晓寒轻低声:“想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吗?”
“想!”
晓寒轻微微一笑,转向萧廷修,千娇百媚地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萧廷修冷脸,不为所动。
晓寒轻也不恼,柔弱无骨地起身,妖精般挂到他身上,“修……你这几日在忙什么,每晚也不来看人家。天寒地冷,人家孤枕难眠……”
涂着鲜红丹蔻的纤细手指,缓缓顺着男人的胸膛下移。
轻轻划过男人的小腹,却还在继续往下。
萧廷修面色更冷,一把擒住她乱摸的手,“晓寒轻!”
美人凑到他耳朵边吹气,“修,你的身体绷得很紧……你怎么了?”
萧廷修面色冷沉地推开她,又瞥向萧廷琛,“出来。”
萧廷琛正看好戏呢,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只得跟去门外。
晓寒轻大笑,“修,你那处……鼓了个小帐篷,你怎么啦?”
萧廷修步伐更快。
素来冷若冰霜的贵公子,在这一刻竟然略显狼狈。
晓寒轻大笑着坐到贵妃榻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徐暖月全程懵逼,“晓姐姐?”
晓寒轻捻了颗樱桃,“徐暖月你记住,美色当前,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如果被拒绝了,要么是男人不举,要么是你不够美。”
徐暖月还是不懂,“可晓姐姐这么美,萧大公子还是拒绝你了呀。”
晓寒轻意味深长,“不,他没有拒绝我。你记住,男人的身体,远远比他们的嘴来得更诚实。”
徐暖月歪了歪头,觉得勾.引男人这门学问真是复杂得深不可测啊!
闺房外。
萧家的两个年轻人并肩而立。
萧廷修声音淡淡:“我父亲收到调任书,明年将赴长安任官。祖母的意思是,咱们家一起搬去长安。”
“哦。”
萧廷琛漫不经心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