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为了刚刚的骚动向外门弟子们赔了好一阵的礼,外门弟子们忙成了狗,可摄于他们身边的简稚,还是忙里抽闲的跟他们再三示意没事。

到底是头回出门,礼貌有余,眼力见还是差了一点点。

于晏眼见着外门弟子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噫吁兮的里出外进,赶紧点头微笑,把春柳拽回来。

穆安觉得自己心头有点堵,可又说不上来堵在哪,反正就是有点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瞎想,她吃糖豆子似的嘎巴嘎巴嚼了几颗清神丹。简稚看到的时候已经迟了,穆安小狗似的吐着舌头,欲哭无泪的问他:“怎么这么辣啊?”

简稚很稀奇的问她:“你们出山前没人教修真界的基础常识吗?”

穆安忙着把舌下疯狂涌出的口水咽回去,没空说话,只好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问他什么是基础常识。

那清神丹入口还是清凉温和的,没等穆安嚼就滑进了喉咙,可进了肚子,没能穆安回味,她就感觉胃疼,好像有人在她肚子里架了篝火做饭,凉飕飕的气混着灼热感直往上涌,嗖的冲的她灵台清明,那感觉到像是有人在给她的脑门打气,凉飕飕空荡荡,难受之余还有点微妙的清爽。

简稚看在她是个剑修的份上没多埋汰她,只简单解释了一下丹药不能多吃,所有的丹药都是借由丹炉这个载体,将所需的天地灵气凝聚成小小一颗丸药,亏得清神丹不是增长修为的纯粹灵气实体,不然十个简稚也没法救回撑炸了的她。

“清神丹是很基础的丹药,几味药草附以灵石炼制的而已,除了难受点没有大碍,忍着点吧。”他话说到最后,没憋住笑。

穆安咽口水的速度终于赶上了它冒出来的速度,她加紧咽了一下,想想跟他强调说:“我没师父。”

“嗯?”

“就是……”她边咽边组织语言,“我师父……”又咽,“算了,反正很复杂,我有师父的时候学的也不好,他也不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自暴自弃道。

“那他教你什么?”简稚好奇道。

“上古史?”穆安试探道,“他偶尔跟我说说八卦。”

“修真界的历史止于三千年前,之前的事情没人知道。”简稚说,当穆安在开玩笑。

穆安张嘴正想说话,可感觉口水要冒出来,又赶紧伸手盖住嘴巴,用眼睛无声的反驳:就是有!

简稚不以为意的笑笑,那边于晏和春柳已经和外门弟子们沟通完毕,正朝着他们走,他把话题掐断,扬声问他们接下来的去处。

穆安因为说不出话没有选择权,剩下春柳与于晏商量,他们对离镜宗测试凡人的程序很有兴趣,还是跟着看看下一个测试是什么。

于晏心里打着小算盘,且不谈穆安,他与春柳都是剑修,剑修的境界与修真界通用的说法有些差别,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己处于什么水平,也好揣测一下简稚的实力。

简稚却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直说道:“若是想了解自己的实力,得去青罗舍。”他打量几眼于晏,“金丹期御剑始,但剑修身即为剑,比寻常修真者占得一点先机,你们大约都是金丹门槛的水平,还要去吗?”

于晏生性里带一点迂回的风雅,和简稚这样直挺挺的要捅破所有窗户纸的人玩不来,只好勉力维持着矜持姿态,冷淡道:“多虑。”

简稚没理解他的态度,春柳抢过话头来,圆场道:“沧洲四周皆是灰水,混沌派也不甚与其他修真者沟通,因此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我们是个什么实力,日后出门行走也好颠颠自己斤两。”

简稚瞧了瞧于晏,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抛丹炉带他们去了青罗舍。

路上于晏还在介意简稚那个点头,在穆安耳边十分不忿的抱怨:“简稚仿佛在针对我。”

穆安终于缓回来了点,她眨眨眼睛困惑道:“有么?”

“有。”于晏恨恨。

“我没有。”接话的是简稚,他很认真的回头反驳道,“我只是说实话。”

于晏尴尬的停住嘴,斟酌的哼了一声。穆安难得看于晏吃瘪,乐不滋儿的偷笑,被恼羞成怒的于晏拍了脑壳,继而你来我往的掐了起来。

春柳不仅没插手,还顺手拦住了想阻止的简稚,好心解释道:“他们从小就这样了。”

简稚探究的观察了一会,突然问她:“穆安不是剑修。”用的是肯定句。

春柳诧异的看他一眼,犹犹豫豫的回答:“她……她师父的功法我们也不清楚。”

简稚点头,青罗舍已出现在视野中,不待春柳追问,他的丹炉已经载着他们直坠下去,激起一片烟尘。

青罗舍名字取的十分旖旎,好像和凡间某些奇怪场所的名字有些神秘的联系,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一众人落了地,面前的建筑比起舍更像是塔,红木作撑,飞檐套兽,守门的弟子盘坐在殿门两侧,与简稚颔首,简稚行稽礼。

穆安多看了两眼守门弟子,贴身的黑衣,以金线勾勒山型绘饰。与那些宽大白袍相比,他们凭空多了种肃杀。

也不见他们如何动作,沉重的大门缓缓洞开。

青罗舍内部十分昏暗,只靠壁上镶着的夜明珠照明,来往的弟子都表情严肃匆匆而行。穆安贴近了春柳,大气也不敢出,一路随着简稚上了三层。

三层比起楼下明亮,沿壁点燃了蜡烛,在他们上来之前已有弟子在这里了,四五个人围着高台说话,穆安耳朵尖,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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