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驻的酒店并不在厦门市内,而是在离厦门不是特别远的一个名叫同安的镇上,麦乔集团的生产基地就在这里。
叶南一路并不曾留意与他同车的盛哲和孟丘凡,她的视线总是停留在窗外,像是在努力的看清楚这个城市的样子。有着长长胡须的榕树,看上去像是写满了不为人知的故事,还有高大挺立的椰子树,整整齐齐的排在哪里,却莫名有些孤单。
整齐的街道,喧哗的人群,入耳听到的全都是揣摩不出意味的乡音,却又凭空带着韵味儿,仿佛情人在唱歌。叶南在心里悄悄模仿着他们的发音,忽而又觉得学的一点都不像,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思,却也让她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孟丘凡被她的笑声吸引了,回头的功夫,正看到她眉眼带笑的自娱自乐,心里竟觉得一松,他从刚刚就有些担心这姑娘会是个不那么好相与的人,现在看来,应该是个容易接触的人才对。
继而他又对自己的这抹担心感到有些多余,不过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以后会不会认识还有待两说,不过只是一个还算不上多么姿色上乘的女孩,他何至于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呢?
一路上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唯有盛哲,一副期待的表情,他有一种预感,孟丘凡也一定会被叶南吸引,他等着看结果是否会如他所料。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叶南发现自己很荣幸,原本总部给所有参训人员安排的住宿都是双人标间,可是与她同室而居的那个姑娘,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没有报道,总部的人摸不清状况也不好安排别人进来。于是,整个房间就变成叶南的独立私人空间了。
厦门的天气真的跟她所在的地方不同,怎么就忘了提前问问陆浩,这里适合什么样的穿衣指数。她从北方出发的时候,刚刚过完元旦不久,已经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穿了毛衫,裹了厚厚的羽绒服还会觉得抗不住呼啸的寒风。可此时,只穿一件毛衫,依然还是热的满头是汗。
进了房间,匆匆放下行李她就跑去洗澡,刚冲完水,盛哲就已经打电话催促她下楼吃饭了。
用最快的速度换了单薄的衣裳,随意把头发挽起来,她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尽量不让别人等她,是她一贯保持的作风。
可等她跑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还是迟了,不但盛哲和孟丘凡在,还有很多各种口音的人也都在,看来是各分公司和省级代理的人都到齐了。
她微微有些疑惑,既然是公司的人一起吃饭,为什么还要往外去呢?
大概有疑问的并不止他一个人,孟丘凡已经代表总部的接待人员开始解释:“今天只是报道,并没有课程,所以外出给大家接风,有酒,能喝的一定敞开了喝!从明天开始,可就只有肉没有酒了!”
话音一落,他转头向叶南眨眨眼:“跟好我,一会儿别迷路!”
叶南依然只是微微一笑,扯了盛哲的衣袖道:“不需要,我不会迷路,我有导航!”
周围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活络而又热闹。孟丘凡的笑容越发明朗,他不无故意的带了些恶狠狠的语气吓唬叶南说:“盛哲和我们不是一伙儿的,他属于装修和监理那一边的,咱们是销售一边的,他不跟我们一起!跟好我,我可不想再到处找你!”
叶南并不相信他的话,可接下来的安排竟真的如此,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盛哲跟在孟丘凡后面,一路上都没有再跟他说过话。
这样的不情愿看在孟丘凡眼里,他竟然有些开心起来,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一张桌上坐了10个人,这是早就安排好的,除了叶南身侧的孟丘凡,其他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应该都是从全国各地聚在一起的。看着他们坐在那里都跟相邻的人窃窃私语的交流,她是有些好奇又有些羡慕的,只是,她的身边只有孟丘凡,另一边是空着的。
失望的撇撇嘴,她一言不发的坐着,这样的表现让孟丘凡更觉得好笑起来,菜一上,他就煞有介事的像是一个东道主一样替叶南布菜。
推却不过,她也便由着他如此了,只是此举却引得同桌的人频频侧目。终于,有人开始发问:“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之前认识么?”
“山东!我们之前不认识,但是距离很近,所以关系好!”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孟丘凡已经抢先回答了,一边还不忘夹了桌上的最后一只虾回来。
叶南带了些恼怒的望着眼前的人,他这行为不就是在替她抹黑么,她所在的分公司什么时候出过他这样的人?这简直就是无赖么!
低了头吃东西,索性不再看他,不多时,米饭就上了桌。叶南有些好奇的看着,厦门的米饭竟然是用一个精致的小木桶呈上来,这个木桶并不大,看样子,是一桌人的量。
一桶饭很快就被分完了,她在心里暗暗咋舌,啧啧,南方人的饭量,果真小,米饭只要吃那么一小碗就行。
就在此时,孟丘凡已经三口两口吃光了他自己碗里的米饭,放下碗高声喊道:“老板,再来一桶饭!我们山东人,不够吃!”
叶南只觉得无语,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眼前的人呢?他明明是总部的人,却一直在这里替山东人抹黑!心里没来由的有一股怒气涌上来,推开盘子里吃了一半的食物,她转头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不准你再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