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特拿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渍,淡定地走出办公室。
余光中,他瞥到梳雨的脸红了。
很好。她心动了。
我这拉拉链的手法竟然如此撩人。
当然他还看到石可攻的脸红了。
哈,在梳雨面前,又湿裤子,又忘拉拉链,石可攻彻底没机会了。
早知道石可攻这么没战斗力,就不用大费周章去买纸人了。
华安特往楼上厕所去,开心地想尝试一下踮脚。
二楼楼梯上,他碰到了苗修。
他此时的心情不错,正因为如此,更要给苗修一个冷脸,让苗修郁闷一下。
华安特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往楼梯上走。
苗修却完全没理他,站住不动,也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华安特走过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苗修,问他:“你看什么呢?”
苗修说:“听保安说,有流浪狗跑进来乱拉?”
华安特脸一红,看着那一地污迹,还有痕迹,问:“然后呢?”
苗修抬头感慨一下:“这条狗一定很大。”
华安特点点头,继续往上走,苗修却叫住他,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华安特说:“是。”
苗修说:“累的时候,多笑一下,像我这样就不累了。我年轻的时候也都是这么笑的。”
苗修咧开嘴笑。
华安特不由自主跟着学起来,笑得嘴巴疼,转过身,笑容掉地上,脸又板起来。
神经病!不想给加班费是吧?笑?笑你个头!
华安特去了厕所,踮完脚出来,走到昨天藏纸人的地方,看着天花板上那个豁开的黑洞发呆。
纸人早被保安收拾了,地上也干干净净。
华安特在反思,上次是哪里没做对,才让纸人提前掉下来,还是说有老鼠?
想了会儿,盯着那黑洞看,华安特打了个哆嗦,黑洞里的腐气降下来,一圈儿圈儿顺着头凉下去,最凉的是脖颈肉,有人在后面吹风似的。
华安特怕洞里突然亮起两只眼,或是耷拉出一只手什么的,不再去看,低头准备走开。
眼前却闪过一丝亮光。
他停下来,弯下腰细看,地上有根透明的线,系在纸人粗绳后面的那根线。
华安特看了很久,直到腰疼起来,才猛地挺身,站直,后退了几步,远远的,退到楼梯边缘,再退,就整个人滚成球摔下去了。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黑洞看,想:纸人是被人拉下来的!
是谁?
那晚在公司的只有他们三人。
不,还有一个人。
那笑声。
华安特丢掉丝线,快步跑下楼梯。
他后悔了。
他只不过是个坏人,一开始就不该用六六的邪门手段,好像招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
让华安特安心的是接下来几天没有任何异象发生。
看来只是自己多心了。
或者保安收拾纸人时,不小心把透明线扯下来。
他专注执行自己的作战计划,用工作压迫梳雨,再在生活上照顾,还时不时用小事敲打她,让梳雨记得自己的好。
只是能做的小事不多,经过上次拉链门事件后,石可攻特别注意自己的拉链,时不时用手去摸,护理得很好。
华安特没有再下手的机会。
而且随着项目期限逼近,苗修也盯得越来越紧。
每天除了例行的办公会议,询问华安特进度外,在楼梯上、厕所里碰到,都会问他工作的事,问完之后,还都会给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建议。
比如累了多看看电影提神,渴了可以喝茶他办公室里就有,有困难了,一定要记住及时汇报,直接向他汇报。
苗修还反复强调这些都是他年轻时的经验教训,很管用的。
每次谈话完毕,苗修总会拍拍华安特的肩,说:“年轻人,好好干。”
苗修盯得太紧,华安特跟梳雨接触的时间也少了。
连续几天下来,华安特觉得没有多少进展,很是苦恼。
他去找邻居,邻居坐在那辆挡住他的车车前,看着手里的砖头发呆。
华安特说了自己的苦恼:“该做的小事都做了。只差跟着进女厕所踮脚了。”
邻居发呆。
华安特说:“还能做什么呢?”
他看邻居,在想是不是这些作战计划只对男人有效。
邻居还在发呆。
华安特受不了了,直接问:“你教我怎么做吧。”
邻居身子震了一下,眼睛从砖头上移开,落在华安特身上,说:“你还有件小事没做。”
“什么小事?”
“名字。”
“名字?”
“对,名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称呼,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都会有一个称呼对应。你首先要从称呼上把她和普通同事区别开来。”
华安特在思考,他问邻居:“那叫她什么好呢?”
邻居说:“我叫我男朋友都叫喵喵,因为他叫起来像猫。”
华安特受到启发:“其实我一直想叫她梳子来着。”
邻居愣了下,说:“梳子来着?听起来像是艺名。”
华安特实在看不下去了,解释:“梳子,梳子!你最近怎么了?精神恍惚的,楼上那老师的老公夜里又开小火车了?”
邻居摇头。
“那是怎么了?垃圾袋也没破啊。”
“不关垃圾袋的事。”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车挡了你这么多天,你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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