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嘿嘿一笑,远远退开,避免他反扑:“与其两人都死,不如死你一人。”“你死了之后,错误估计敌情,莽撞做出扑杀王小石决定的罪名,都由你承担,至于你的家小,都由我照顾,啧啧,你女儿二十岁了吧,长得粉嫩水灵,我一并笑纳了。”“.......畜生!”雷老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方才怒吼出声来,但是嘶哑难听,已经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好像厉鬼索魂的怒吼声。这最后的怒吼,让雷老丢掉了性命,咽喉之间,鲜血箭一般射了出来,然后嘴巴大张,重重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竟然死不瞑目。沈河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房间之中的望远镜等物,戴上手套,小心地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一个背包之中,便拉开了房门。门口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他出门太急,鼻子险些碰到那人的鼻子上,因为隔得太近,沈河只看见他的眼眶之中,黑幽幽的瞳仁,黑得发亮,冷冷地看着他的脸。沈河身子跄踉了一下,方才止住了身形,连忙和他拉开了距离,只见那人又黑又瘦,矮小的身子,仿佛铁铸的树桩头似的,又冷又硬。沈河心中一沉,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他手中三棱军刺光华一闪,尖利的军刺,抵在沈河的咽喉上,冷冷地说:“进去。”沈河稍一犹豫,军刺便刺进沈河喉咙半分,鲜血沿着军刺滴滴答答滴了出来,沈河看着他冷酷的眼睛,,连忙服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半个小时过后,漂亮的超市销售女总监,走进了经理办公室,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斯文儒雅的中年人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背后雪白的墙壁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中年人的咽喉,通了一个大洞,眼眸之中,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心和不可置信之意,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另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咽喉被割开,胸口也有血迹渗出来,倒在地上,同样死不瞑目,而她熟悉的上司胖子经理,却倒在另外一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啊!”这么吓人的场景,吓得漂亮的销售女总监尖叫起来,丢了手中的文件,尖利的叫声响彻整个公司大楼:“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青州午夜兰花夜场,总经理办公室。王小石站在窗子前,嘴中叼着一根红双喜,他的肩膀,缠着一层又一层白色绷带,渗透出来的鲜血,已经渐渐发黑。现任总经理老七,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守着,其余的夜兰卫,除了李明俊之外,都在大厅之中喝酒猜拳。除了王小石之外,房间之中还有一人,正是阮仇。哪怕在房间之中,阮仇也不习惯明亮的灯光,尽量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沙发一角,和灯罩后面的阴影,融合在一起,这让他本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阮仇在午夜十一点的时候,联系到了王小石,这让王小石有一种捡到宝贝的感觉,阮仇被王小石派去追踪托尼,一直便杳无音讯,这让王小石时刻牵挂。阮仇暗杀潜行,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本身已经突破了暗劲,战斗力在原来的基础上爆棚,但是托尼逃入境外之后,一切便难以掌控,王小石时时为阮仇担心。“我本已经抓到了托尼,可惜这家伙狡猾得很,后来又给他逃了,居然混到了南越102装甲师之中,我没有办法活捉他,只好潜入军中,把他杀了,请首领恕罪。”阮仇的语言,和他的性格一样,不喜欢多话,王小石甚至怀疑,这几句话,有可能是阮仇这么多天以来,说得最长的话。“嗯,不怪你,刀锋又是怎么回事?”王小石微微点头,丢给阮仇一支烟。阮仇接住,并没有点燃,而是极为恭谨地放在怀中收好:“我准备去京城找首领汇报南越一行,可是李明俊给我打电话,说兰花会青州分会出事了,而且首领也在青州,后来就连夜赶了过来,结果就发现了刀锋。”“我杀了刀锋,在他的怀中,摸到了无线通讯器,发现信号是从超市大楼七楼上传来的,后来找到那儿,便遇到了沈河,我逼问之后,没有留下活口。”王小石沉吟了一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这么说,咸亨钱庄跟华夏的隐世家族夏家有关系,这是这些隐世家族,都不会轻易出现的,这下线索断了,只能慢慢等这些人浮出水面再说。”阮仇点了点头,难得地露出些许歉意:“也许,我应该留着他的命,让首领发落。”王小石摇了摇头:“咸亨钱庄遍布全世界,彼此间互相不联系不通讯,这些巡视员,只是下层人士,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价值可言,死了也没有关系。”阮仇点了点头,向王小石敬了一个军礼:“首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王小石挥了挥手:“你一路辛苦,好好休息,我会通知珍妮那边,你本月的奖金,按照全勤双倍发放,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去吧。”阮仇又黑又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又敬了一个礼,推门出去了。王小石抽完了手中最后一根烟,长长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喃喃地说:“又是隐世家族,除了唐门和夏门之外,还有什么家族势力呢?”他沉吟良久,习惯地伸手去怀中摸烟,却掏出一个红双喜的空烟壳,不由得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就在此时,门开了,安蕾俏生生地走了进来,白衣黑裙,真丝衬衫肩膀和胸前,绣着繁复的皱褶花纹,一袭黑色短裙,紧紧勾勒出小妇人独有的圆润和妩媚来。王小石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放光,吞了一口口水,自己这么多的女人,能第一时间,就让自己燃烧起来的,就只有安蕾,这一点,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