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院前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十来个手持棍棒的武僧。他们站在被点了穴道的两个沙弥身旁,棍棒的一端直指石阶上男女,神情警惕。
两个动弹不得的沙弥看不见身后是何情况,立马道:“这俩人打扰方丈清修,先行拿下。”
“阿弥陀佛,且都散了。”方丈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那些一脸戒备的武僧说着。
话音一落,武僧们齐刷刷的将手中的棍棒收到了身后,他们向着方丈一礼,便转身朝着同一方向离开了。
定在原地的两个沙弥听见方丈的声音,不明情况,一脸懵愣。
方丈见守门的沙弥被点了穴道,转身向着一旁的虞浩冉赔礼,“阿弥陀佛,虞世子,可否给老衲一个一面。”
虞浩冉见着了方丈满意的嘴角一扬,他双手交叉着抱在身前,心情愉悦的向着石阶下走去。绕到那两个沙弥的面前,他洋洋得意道:“方丈教你们做和尚,小爷教你们做人,做人要识相,明白了吗?”
沙弥们保持着一个姿势动弹不得,不敢忤逆虞浩冉,抬眼看着他附和着,“多谢世子教会。”
虞浩冉闻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手迅速的为他们解开了穴道。
才被解开穴道的两个沙弥身子一沉,相互扶持着踉跄了两步,这才站稳了身子,双手合十着向虞浩冉赔礼。
“必安、必清,虞世子是老衲请来的贵客,你们去沏杯茶来。”方丈向着石阶下还傻愣着的两个沙弥吩咐着。
“是。”二人双手合十着向着方丈一礼,而后便转身离开。
屋院前,虞浩冉似笑非笑的走上石阶,向着方丈走去。
二人走到了面前,虞浩冉向着方丈双手合十着一礼,先行问好道:“一目方丈,许久不见。”
方丈点头一笑,看向虞浩冉说:“虞世子突然造访,老衲未能远迎,还请世子莫怪。”
虞浩冉亦是笑了笑,彬彬有礼的说:“听一休师父说,方丈身体不适,正在静养,是我冒昧前来打扰,也请方丈莫怪。”
方丈听闻这话,欣慰一笑,“阿弥陀佛,几年不见,世子真是长大了不少。”
虞浩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也是无话反驳。一目方丈见此微微一笑,一手指了下虞浩冉身边的女子,轻声问,“这位女施主是……”
谭馥雅渡步向前,她站在虞浩冉身边,向着方丈双手合十着一礼,自我介绍着,“小女子宋乔,是虞世子的朋友。”
“阿弥陀佛,既是虞世子朋友,那也是鄙寺的贵客,不如到客堂稍作歇息。”一目方丈见二人站着吹风,邀请着。
虞浩冉看了眼一旁的谭馥雅,没意见的点了点头。
一目方丈领着虞浩冉跟谭馥雅去了客堂,还没踏进客堂的门,方丈便停了下来,他转身向着身后的二人一礼,“阿弥陀佛,虞世子、宋姑娘,老衲还有些寺里的要务需处理,还请二位在此小歇一会儿。”
虞浩冉闻言心存疑虑,却也只好点头答应,既然是要务自然是没理由耽误。便领着谭馥雅自行走进了客堂,坐在那里等候。
谭馥雅与虞浩冉在客堂内歇息,必清、必安端来了茶水和果子候在一旁,陪着二人。客堂雅致清净,陈设简单,谭馥雅跟虞浩冉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参观的,只能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方丈回来。
良久,方丈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休师父。一休师父拿着念珠从门外走了进来,虞浩冉见是他,疑惑的微微蹙眉。
“阿弥陀佛,寺里事务繁重,方丈一时走不开,便让老衲前来陪着二位,世子莫要说老衲无趣了。”一休和尚担心虞浩冉觉得他无趣,先行开口。
坐在椅子上的虞浩冉垂头轻叹了一声,乌山寺上上下下最无趣的便是一休,每次与他说话,话说不上两句就被劝着出家。
坐在一旁的谭馥雅见虞浩冉看到一休师父有些头疼的模样暗自一笑。平日里张扬跋扈的虞浩冉面对乌山寺里的和尚总是无奈叹息,温顺的像只绵羊。
虞浩冉听一休这么说,身子斜靠着椅背,一手支着面颊,牵强一笑,“原来你知道你无趣啊。”
一休师父面不改色,一手转动着手中的念珠,语气温和的道:“略有耳闻。”
一旁的谭馥雅听着二人的对话微微一笑,认为一休和尚还是蛮风趣的。她抬起头,看向虞浩冉似笑非笑的挖苦了句,“一休师父风趣幽默,只是虞世子蛮横无趣而已。”
虞浩冉听闻谭馥雅说自个儿蛮横,扭头看向她,哼声一笑,不甘示弱的反驳了句,“呵——说到蛮横,彼此彼此。”
一休和尚见二人吵嘴,垂眸一笑,他看向那坐没坐姿的虞浩冉,夸赞着说:“虞世子其实聪慧过人,看得清人世百态,可惜与我佛无缘。”
虞浩冉原有些得意的神情被一休和尚一句话打压了下去,他十分无奈,一休和尚无时无刻都想他出家。
谭馥雅看着虞浩冉头疼的模样暗自发笑,在乌山寺待几个时辰而已,一休师父这“可惜与我佛无缘”已经说了两遍了,看来一休和尚当真是喜欢虞浩冉。
虞浩冉见一休和尚又要开始劝他皈依佛门了,拒绝的摆了摆手,像是要驱散耳旁嗡嗡的苍蝇一样。须臾,他抬起头,强行扯开了话题,“一休师父来的正好,也有些事情需要请教你。”
“世子请讲。”一休和尚应。
虞浩冉见一休和尚总是站着,便邀着他坐到自己身旁,“说着话有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