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服自己很久,才把阿宇对我做的事,当成一次意外;才有勇气再次站在瑾行身边!我不太明白对一份感情来说,什么样的考验才算作情比金坚。但我明白,再多承受一丁点的压力,我都迈不过那道坎儿了…孩子,就是那道坎儿。"

咏熙目光淡淡,望着桌面,声音也淡淡,"哪怕我用尽一切方法证明孩子是瑾行的,我也不会觉得庆幸…他本可以在期待与祝福中来临的,却是在这么复杂的一种情况下出现,随时都在提醒你那些经历并不是噩梦。"

"我经常在想,如果不是我,瑾行的生活要更潇洒惬意吧。"

杨蔓菁默默的听着,指上的烟燃尽,她给按在烟灰缸里。

什么都不用说,她在那一刻懂了她。

"去找他吧。"杨蔓菁站了起来,隆起的腹部便她看上去有几分笨拙,她说:"你觉得你连累到他,可在他看来,你就是他整个人生里非你不可的那部分…人这一生,总得遇上一个能有本事让你痛到肝胆俱裂的才够震撼,才没白活一次。"

杨蔓菁离开了,坐进章云亭的车时,他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别开视线也坐了进去。

非你不可的那部分…

咏熙起身离开,回到家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打电话给小秦。

"小秦,把瑾行在新加坡的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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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简单的行李,咏熙走出小区门口,正在给雪琪打电话。

"地址已经给你了…钥匙在我家…记得要喂鱼,还要照看小花园…"

她挂了电话,准备打车去机场,有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推门,章云亭从里面出来。

看到他,咏熙有些诧异,"蔓菁姐呢?"

"我妈煲了汤,我送她回去了。"章云亭说着,低头看看她的行李,接过来就放进后备箱,"走吧,我送你。"

他知道她要去哪,咏熙看看他,也没多说话,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先是沉默,章云亭始终紧皱着眉,车子停下来等红灯时,他才缓缓出声:"咏熙,我选择退出可不是为了看你难过!"

咏熙抬眸,从车镜与他对视,"我会很好,也一定会好。"

章云亭深深看她一眼,想说什么,还是抿紧了唇。

到了机场,他将行李从车搬出来,看一眼她还缠着绷带的双手,"走吧,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咏熙用手指勾着拉杆,目光对上他,"蔓菁姐真的很好。"

章云亭垂眸轻笑,儒雅的面孔,覆着淡淡哀伤,"所有人都在跟我说同一句话!我爸妈,雪琪,陈陆…还有你。"

"做为旁观者,我们比你清醒。"

"那你呢?"章云亭锁紧眉头,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咏熙本能的退后,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章云亭一怔,站在原地,显得十分尴尬。

半晌,才开口:"咏熙,你应该离开这两个男人,看看他们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咬了咬牙,捏紧双手,他说:"至少,我不会让你承受这么多!"

眼神渐渐变得灼热,"咏熙,只要你一句话,我会立即抛弃所有飞到你身边!带你离开这里,随便你想去哪!"

咏熙难以相信的望着他,"亭哥,有些道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说:"其实你并没有多爱我,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以此来弥补曾经的缺失,也是唯一的救赎!越是得不到,越是争取,以至于看不到眼下拥有的。"

"我不是这样的!"章云亭激动的想要辩解,咏熙摇头,"你怎样,我不在乎。如果你要为这样的我,伤害最爱你的人,那你这辈子注定与幸福无缘。"

咏熙拖着行李,转身快步走进机场大厅。

章云亭站在原地,失落的心情,一坠千仗。

他并不怪她的绝情,却恨自己局外人的身份!无论她开心也好,伤心也罢,通通都与他无关——这个认知,比痛失所爱更可怕。

飞机起飞,咏熙望着窗外,蓝天白云,清晰可见。

无意识的抚上左手手腕,手链上的大提琴,渐渐有了温度。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几个小时的飞行结束,脑海里闪过无数光景,见到连瑾行,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飞机落地后,已是傍晚。

站在机场大门口,她深深的嗅着这座城市的空气,有他的味道。

咏熙在机场拦了辆车,将地址交给司机,直接去了连家。

坐在车里,咏熙心里有几分忐忑,想像着连瑾行见到她后的表情,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司机在车上和她聊天,知道她是从中国来的,更是滔滔不绝。因为他的老婆就是中国人,他说,中

国女人身上最具东方气质!

抵达连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司机告诉她,那几排设计独特的黑白洋房,就是新加坡最贵的地界——t纳森华庭。

作为一个自然资源十分有限的城市国家,新加坡市却在14年和15年连续蝉联全球生活成本最高的城市榜首!正如司机所说,狮城从不缺有钱人,能住在最尊贵顶级的精品豪邸,更是富豪中的富豪!

因为没办法联系到屋内主人,始终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咏熙只能离开。

拖着行李顺着整洁干净的道路往下走,四周郁郁葱葱,幽静安适,很难想象,繁华错乱就在一街之隔。

好像看到了什么,咏熙拖着行李箱走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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