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块雪缎,仅仅是为了一块雪缎吗?

沈德裕心头沉重,感到他的老娘还真是个嫉恨心特别强的女人,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她对自己还耿耿于怀。aiyhen

这二十多年来,关于当年的事情,不是没有传出任何一丝风声吗?娘怎么就这么记恨自己呢?

沈德裕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能哀叹一声,不知道娘亲这些年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恶梦,那蒋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来找过她索命?反正他这二十多年来是一直在良心中煎熬!

一路走一路回想着往事,沈德裕是心事重重,结果注意力不集中,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给摔倒了。

沈慧琳手疾眼快,箭步上前就扶住了便宜爹,“爹,您慢点,仔细脚下路不平。”

被闺女温热的小手攥住,沈德裕忽然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忙道,“好,爹仔细着呢。老闺女啊,爹……才刚,错怪你了。”

“爹,这事儿不怪您的,是我刚才忙乎着没来得及跟您说。”沈慧琳不想让沈德裕过于难堪,便笑着道。

“唉……爹明白。”至于明白了什么,沈德裕恐怕自己都没弄清醒吧?沈慧琳也不跟他多废话。反正这个便宜爹她敬着就是了。

没有半盏的工夫,沈慧琳就随着沈德裕来到了沈家老宅。

这是她成为沈家孩子之后,第一次来到祖宅。

望着前后十几间大房子的四合院,沈慧琳暗自腹诽,这沈家老宅,虽然没有城里人居住的那么豪华阔绰,可相对于乡下来说,也算是上等人家才能住得起得了。

由此可见,名义上的那位早已逝去的祖父沈贵,应该是个能持家会过日子的好庄稼汉,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丰厚的家产呢?

“这宽敞的院落,是你太祖留给你祖父的。”沈德裕可能看出闺女的疑惑,便解释道,“你祖父是嫡长子,虽有兄弟,但是都是庶弟。

所以在这个院子里出生的嫡子,也就你爷爷一个,因此上,你太祖去世后,就把这丰厚的家产都留给了你祖父。

你祖父在世的时候,咱们家是属于比较殷实的人家。家里除了你祖母之外,还有一位蒋姨娘,可惜她……命短,早早地去了。

现在……唉,家境大不如以前了。你奶奶也老了,啥事不如年轻时想的周全了。要不然也不是……”

沈德裕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他的娘亲年轻时若是真的做事周全,也不能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所以说到后半句,几乎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要不然沈家老太太也不会做得这么绝情是吗?”沈慧琳冷冷地打断了便宜爹的话,“您觉着一句老了,就能遮掩了她无情和狠毒?她再老了,难道连您是她亲生儿子都分不清记不住了吗?

爹,我不管她是老了,还是糊涂了,总之,从今往后与咱们家没有一丝的关系了。而您,也不必总是耿耿于怀这份薄得可怜的母子情了。

如果你想让我娘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跟着你在煎熬中过活的话,我还是劝您打住这个念头。我不介意单立女户分家另过。”

“你?你……你胡说什么?”沈德裕听到单立女户这话,顿时大吃一惊,他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大闺女已经单立女户,自己成了一家之主了呢,就忙呵斥了沈慧琳一声,道,“你……以后不许胡说。爹,虽然还念及着你奶……沈家老太太,可如今已经除了族,我不会那么糊涂地是非不分。”

沈慧琳懒得跟他争辩,、就道了一句,“咱们进去吧。”

父女二人就推开了坚实地院门,走进了沈家大院。

此时的沈家老宅里,一片喜色。不过细听之下,喜色里还掺杂这一丝不和谐地声调,好像是在咒骂什么人。

原来,张宝坤昨天傍晚将沈振俊和沈振辉那份粮食送回来之后,沈老太太和一大家人就一直到现在也没合拢过嘴。

沈家人昨晚见到那一车粮食的时候,首先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是沈刘氏。她看着那些自己儿子赚回来的米面,脸上有光,与有荣焉,心情更是骄傲地无以言表。

“宝坤哪,这是我家那两个臭小子买的?他们……哪来的钱买这么多粮食啊?啊?他们人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会在外惹祸吧?”

当娘的,总是为儿女操碎了心。沈刘氏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便拉着张宝坤连声问道。

张宝坤在进沈家大院的时候,就听到了沈家老太太将沈德裕逐出沈家的一丝风声,便对着人家没有好感,所以,被沈刘氏拉着问这问那,就有些不耐烦。

就皱着眉头一脸地不耐道,“这些粮食当真是你家振俊和振辉赚来的,婶子你不用担心。不但他们俩赚了这多粮食,就是我们也赚了这么多呢。你们放心吃吧。”

“啊?真是这样的啊?”沈刘氏一听,高兴坏了,喜得眉眼都聚到一块了,回头对摆着祖宗谱的沈老太太笑道,“娘,您看看,这两个泼猴,竟也知道往家赚钱买粮了。”

沈家老太太还是十足地祖宗架势,被两个闺女一边一个搀扶着,站在房门口,拿出了当家人的款,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这俩孩子啊,打小我就看他们是个有出息的。这不,他们还真走脸,就给老婆子我赚了这么多粮食。

张家小子啊,这两个皮猴儿呢?怎么你把粮食给送回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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