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那两个工人今天要出院,我等会得去交钱办手续。”
好像昨天有听王婧提过,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啦?言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谨言收起手机,“走吧,陪我去看看电线弄得怎么样了。”
王婧却不觉得真的没事,看着她的脸色有几分难看,想问,却还是忍住了。
两人一起走出荼水间,一直到工地上,王婧一直观察着谨言的神色,她神情专注地盯着那些犹如麻绳般粗的电线,偶尔和正在组装的工人说几句话,看不到其它的异样,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神色了,她只当自己想多了,也没有再在意,也投入工作里,其实也只有谨言自己知道,她一颗心跳个不停,如果不找事情做,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一直到忙完,一个多小时后,谨言回到座位上,刚坐下一会,就接到了路柏琛的电话,提起之前的资料不完善,上面让她再完善下,她应了下来,一一记下那几点需要着重修改的资料,挂了电话后,就立刻着手忙活起来。
等弄完了资料,才发觉已是近下班时间,她抬眼看了窗外发暗的景像。
一旦心静下来,心头就有些念头不停冒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很快收拾好资料,就从办公室出去,趁着这点时间,再巡察一遍工程。
...........
时间一天天过去,新闻却是没有半点淡化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这天中午,由于是午休时间,一群人正在棚里休息,谨言看到电线有点破损的迹象,要去找工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你疯了?顾林的股票不能买,他们老板出了车祸进医院,随时会成为瘸子,股票肯定会跌的……”
另个工人接着道:“怎么突然就出车祸了呢?”
“是啊,听说是车速开到了180档,那么快的速度,不是找死吗……”
“…………”
谨言没有再听下去,就上前敲了敲门,喊了一个工人的名字。
..........................
临近春节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近放假,工人们愈加的卖力工作。
这天下午,谨言仍然如常的上着班。
“叩叩——”谨言正和王婧商谈着假期,听到了敲门声。
“找谁啊?”王婧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男人。
看了眼手上的送货单,“这里有一位白小姐吗?”
谨言看到那一束玫瑰花,有些微怔,仍是应:“我就是,有什么事?”
“这是路先生让我送过来的,麻烦您签收一下。”
那束玫瑰花,足足有三十多朵,十分的抢眼。
谨言没有去接过笔,只问:“请问是哪位路先生?”
不待小哥回答,王婧就已经抢先了,“言姐,除了路总,还有哪位姓路?”
小哥还在等着,王婧脸色有些迟疑,打量谨言,“你们在交往?”
“王婧。”
“干嘛,我有猜错吗?不然就是路总想要追你?”
“你不要乱猜,我和路总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可是自己都不相信,看着眼前那鲜红的玫瑰,再联想这些日子路柏琛热衷的行为,不是不可疑的,如今又送了花,更是直接的验证了……
王婧的目光在谨言脸上和那玫瑰花巡视,半晌,说:“那他干什么要送你花。”她一下情绪低落,但也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很快就恢复好如常的神色,埋头继续刚才的工作,不过握着笔的拳头十足的大力,几乎要将笔折断,在纸上重重地写着字。
谨言没有回答,只去,“麻烦你转告路先生,谢谢他的好意。”
小哥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神色微僵了几秒,就点头抱着花离开了。
离开的背影,王婧酸溜溜地说:“那束花可不便宜呢……”
白谨言没有理会她,想着去打个电话给路柏琛,跟他说清楚。
刚要去拿手机,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谨言拿出手机,看到屏幕的显示来电话,愕住。
听到铃声就自觉抬头看她,王婧等了一会,却见谨言迟迟不接。
“言姐,为什么不接?”王婧望不到屏幕,但也能猜到是谁。
谨言扯了扯唇,看她一眼,就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外面,半晌,接起电话。
那天在电话里,林时启样样如实地说,以为这样会改变下局势,但没想到这么多天仍没有看到人来医院探望,但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不得已,只能偷偷给她打电话,不觉提醒:“白小姐,顾总还有几天就要动手术了,你要是有空,是不是……”
谨言低头看着脚尖,没做声。
林时启想了想,“你是不是生气顾总没联系你?”
谨言这才摇了摇头,轻声:“不是,和这个没关系。”
林时启一下不懂了,绞尽脑汁,仍是想不明白。
老板不给她电话,她也不来看老板,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虽是不明白,但想到此次打电话的原意,仍是说:“顾总这两天开始清醒过来了,但这次的腿部撞得实在太重,每天都要靠止痛针,我看他好几次都不肯打,一直痛到昏过去,我和顾先生劝了好几回,他都不肯听,又不敢让顾老夫人知道,之前顾老爷子出事的时候,顾老夫人心脏病发险些抢救不过来,所以我想你过来劝一劝,顾总也许会听。”
他哪里有可能会听?只怕到时候更加是弄巧成拙,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