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不知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她自然是向着你说话的。 x 23 u “农氏别过头去,不看那恶心的东西,“你这鱼粪怕不是假的,用个假的鱼粪来为自己开脱,哼,别人上你的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谁说是假的?“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农氏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徐嫂子带着她家丫头来了。
徐嫂子的怀里还抱了个敞口罐子,她猜测里面就是阿娆说的鱼了。
农氏不觉皱了皱眉头。
这几个人,是串通好了要算计她吗?
“阿娆说,有人污蔑她用鱼粪制香,所以特意从我这里拿了些鱼粪,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当场取一些。“
今日那个臭男人闹香坊的事情,徐嫂子听说了,晚些时候又听语童说阿娆婶婶要借鱼粪做花肥的事情,头脑灵活的她立即想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再后来,她打算直接把那盛了鱼的罐子给阿娆送去,却听说她到溪水这边了,当即抱着罐子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还真被她赶上了。
“既然农大婶非说鱼粪制香会有臭味儿,那么我们今天就让她亲自试试,大家觉得怎么样?”徐嫂子回过头去,看着那几个浣衣的妇人,那几个妇人听了面面相觑,不敢说想,也不敢说不想。
俗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粘上农氏这样的人,比踩了狗屎还恶心。
徐嫂子见她们不发话,继续道:”阿娆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们作为太平村的百姓,难道还不清楚吗?大娘大婶们,您们想想,这几年阿娆到底为我们村里做了多少好事,建学堂开荒地请神医,别说一个弱女子了,就连那几个远近有名的乡绅恐怕也做不到吧?还有,“她抬手指着农氏,”这个婆娘究竟害了阿娆多少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我来教大家了吧?“
徐嫂子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
那几个妇人面面相觑,半晌,那个李大娘率先站起身来,道:“我的衣服洗完了,先回去吃饭了,什么鱼粪制香的事情,简直无稽之谈,荒谬得要死,鬼才会相信!”
“就是,就是!”
其他几个女人见有人牵头,也都跟着附和道。
“你!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看我儿子来了不要你们好看!“
农氏气得咬牙切齿,抬腿打算应冲过去。
这几个人虽然强横,但还能真的要了她的命不成?
“怎么大婶,被人揭穿了就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按理说不应该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村子里有个砍柴回家路过的小青年,在旁边听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拦住农氏嘻嘻哈哈地道。小六和小七本来想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见有人拦着,便站在一边看笑话。
“真是……真是服了这小蹄子了,勾引一个汉子还不够,这又来一个替她说话的,看把我们村的人都祸害成什么样子,当初还不如给她那亡夫殉葬,好歹还能换个贞节牌坊。啊!”
话音未落,农氏的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她只觉得耳朵嗡嗡响,再一摸麻木的脸,竟然鼓了起来。
“谁?“
“我!“
陆凶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农氏一抹嘴角,有血流了出来,粘在手指上,她一看立即炸了毛,不敢三七二十一使出自己的绝活儿:
“哎呀,野汉子打人了,哎呀野汉子打人了,打死人了,你们要给我这老婆子主持公道啊!”
现在正是村里人收工的时候,从地里回来的,从山上回来的,都喜欢经过这里,特别是今日这里吵吵闹闹的吸引人,有些还专门饶了个路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农氏一看人多,叫的更欢:”哎呀,我不活了,没天理了,破鞋勾结野汉子耀武扬威,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扔了篮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嘴里的话越说越难听。
陆凶气得咬牙切齿,抬手又要一巴掌,却被阿娆一下捉住了手腕。
“程大哥,这事儿交给我。”
阿娆一说话,陆凶头顶上蹭蹭的火苗立即灭了下去。他瞪了农氏一眼,收了手,站在一边。
“伯娘,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过您可记住了,过两天镇上的县城的香铺老板都会到云深处,到时候可别忘了向他们展示您身上经久不灭的鱼粪臭味儿,您要是不敢去,我就请这些乡亲们去作证。“
她抬头,扫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村民们纷纷表示愿意作证。
农氏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阿娆这个恶毒的女人,等着在这里给她下套呢。她若去了,身上没有了鱼粪味儿,自然会沦为太平村的笑柄,她若是不去,旁人一说,更加说明她心虚。
该死的,还没到手的二百多两银子!
农氏越想越恨,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手抓着地面,竟然在石头上抓出血来。
阿娆也不管她,说完了微微一笑,对着众人施礼表示感谢,她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明明灿烂,春风一般温暖,阳光一般坦荡,然而,看在农氏的眼睛里,却像冬天的寒风一般冷冽,像不见天日的地窖一般阴暗。
看着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若是那事儿砸了,雇佣三个小混混的钱,还有请陈余苗那个臭表兄的钱,她要怎么出?上次从吴掌柜那里拿来的银子,都已经被陆德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