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真的是太过分了!”安子追着盈澜儿,到了后花园。顶 点 x 23 u s
看着盈澜儿把自己的手帕都已经完全哭湿了,把自己的汗巾也递了过去:“你在这里照顾清语有两个月了,尽心尽力,无微不至。早起做饭,每顿都是四五个菜;还天天参汤小点变着法的做,都不带重样的。就算味道不是特别好,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盈澜儿一边啜泣,一边听安子给自己打抱不平,忽然抬头冷喝一声:“滚!你做的才不好吃!”
“不是!不是!”安子连忙摆手:“我的重点是,你这么含辛茹苦照顾他们两个月,如今清语姐姐病好了。他们要走了,却不想再带你。这还是人吗?当初来千花杏坊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能带你。现在把人用完了,就像拍屁股走人,简直就是qín_shòu不如啊。真是,伪君子,奸诈小人!”
“对,就是伪君子!就是奸诈小人!”盈澜儿一边啜泣,一边骂姜崇景,反而哭的更伤心。她手帕早已经污了,也不再顾得形象,干脆用袖子抹了抹泪水。
“为了讨她喜欢,我天天小心翼翼,说话不敢大声说,吃饭也不敢吃两碗。我这么努力改变自己,他怎么就看不到!呜呜呜呜”她越哭越狠:“他不喜欢我用袖子擦东西。我就用袖子擦鼻涕了,怎么了?我乐意!”说完,她又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想着这些天的苦累,本就是一肚子说不出的委屈。如今不再压抑自己,一股脑释放出来,哭的更厉害了,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个无拘无束的盈澜儿。
“骂出来吧,想骂就骂,骂完了就好受了。”安子不会安慰人,想着让盈澜儿发泄出来,可能更舒坦些。
“姜崇景你不是人!是乌龟王八蛋,伪君子!奸诈小人!你是大混蛋!你狗屁都不如!我真是瞎了眼了!乌龟王八蛋!不是,是王九蛋,王十蛋!”说也奇怪,这骂出来,盈澜儿好受不少,越骂越开心,越骂越上瘾,越骂声音越大。
“咳咳!”
正骂的起劲,她背后传来一声低咳,正是姜崇景。
他瞟了安子一眼,略有些尴尬,低声道:“安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澜儿说!”他板着脸,连盈澜儿的面都不敢直视,直视低头看着石凳。
“哦!”看着姜崇景严肃的眼神,安子略作思索,呆呆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不许走!”盈澜儿正在气头上,放声大喝:“你有什么话就当着他的面说吧。反正再难听的,我都听过了。我早不在乎了!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
“对!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吧!我帮秉儿哥,守着澜儿姐姐!”安子折返回来,站在盈澜儿身后,双手叉腰:“你要是再欺负澜儿姐姐,我……我就给秉儿哥说,让秉儿哥再打你一顿。”
“嗯~!”姜崇景沉默一会:“那也好,话说开,大家也少些误会。”
他始终不敢正眼看盈澜儿的眼睛,想来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这次机缘巧合,清语吃了五赤大补丸,又有岑坊主帮忙推脉,一下好了很多。但是岑坊主说这病是断不了根的。现在丹丸的药效还在,她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等药效一过,就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所以我想趁着这段时间,和清语把她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说完,他忽然又敢抬头,鼓起所有的勇气,做了一个虽然自己不愿意,但是却应该做的决定:“我们要去一个你不能去的地方,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就会回来。如果到时候,你还是愿意的话,我就娶你过门!”
“啊!”盈澜儿大吃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的坐在那里,失了方寸。“你……你你……是说真的,不是骗我?”
“我以我姜家祖宗起誓。绝不骗你。”盈澜儿听他亲口承认,欢欣鼓舞。顿时雨过天晴,用袖口把脸擦干净,可刚擦了一半,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来。放下袖口,拿出帕子在脸上轻轻了擦了擦。
“那好!既然崇景哥哥你都想好了。那你们就去吧!我等你们!”不管脸上都已经哭的花猫一般,盈澜儿还是装回了淑女的样子。
姜崇景事情说完,微微对着安子点头示意,退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盈澜儿开心大笑,一边挥手一边道:“崇景哥哥,你路上要小心啊!我等你!”说着还踮着脚尖,晃着手帕跳了起来:“我等你呀~!”
安子站在边上一头冷汗,埋头出了院子,冷哼一句:
“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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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其他青苗四派,送走了墨家三兄弟,送走了姜崇景和清语,最后连来维修庭院的工匠也走了。整个院子又冷清了下来。
有盈澜儿和安子的悉心照料,又有千花杏坊的秘药。李秉的伤也好了不少,下床能走,汤食可饮。盈澜儿照顾他就像照顾姜崇景和清语一样,无微不至。可是这感情却不一样,她对李秉,只有兄弟间的友谊。
等子午宗的人来拿药的时候,已经是八日之后。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弟子,反而是子午宗的四剑主之一的“文剑剑主”。她深夜才到,次日一早就想赶回去,却被岑坊主拉住,说明了李秉的事情。
“啊?孙剑主的传人?”文剑剑主和岑坊主在花园说话,两人都是女性,年纪相近,正是闺中密友。她本名“宋无霜”。三十出头,一身深蓝缎面回纥深袍,又披鹅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