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脑袋尚未清醒,而出现幻觉了么?
她什么时候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想着这个人了?北唐瑾被如此不正常的自己吓了一跳,她虽喜欢凤晰琀,也没有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吧?
北唐瑾眨着眼睛不可置信得瞧着端坐在一旁,笑容极为雍雅的凤晰琀,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夏莎、花涧月、以及凤晰琀都狐疑得瞧着北唐瑾看。
“阿瑾,明王殿下哪里不对劲儿么?”夏莎也细细得打量凤晰琀,可是,她着实没有发现这位悠闲王爷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值得北唐瑾震惊的地方。
花涧月也盯着自己的好兄弟看了半晌,也和夏莎得到了相同的结论,凤晰琀也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同往日有什么不同。
“明王?”北唐瑾眨着眼睛,“明王在此处?”北唐瑾觉得一阵头痛,她狠狠得掐着眉心,想令自己的心神更清明一些。
难道说,她没有出现幻觉?凤晰琀真的在此处?他又没有信守承诺?
“是啊,阿瑾,明王殿下在你熟睡的时候来的,你自然是不晓得,阿瑾,你是不是头痛?”夏莎担忧得看着北唐瑾低着头,手指一直在用力。
北唐瑾点点头,自从那日梅宁轩为她压制了旧疾以后,她便时而头痛,她想了很久症结之处,觉得仿佛是自己那晚太过心急的缘由。因而,近日里用安神香较多。
“怎么会头痛?”花涧月用怀疑的目光瞧着夏莎,莫非是夏莎动了手脚了?
“是不是方才被风吹着了?”凤晰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北唐瑾身前为北唐瑾按摩头部。
北唐瑾闻到那熟悉的兰花的幽香,越发知晓,自己不是在做梦,更不是幻觉,眼前这个人的确是没有遵守承诺,又跑出来吹冷风。
“阿瑾,明王在按你的头!”夏莎极为诧异得瞧着一向讨厌人碰触的北唐瑾,竟然没有反抗明王的动作,这真是匪夷所思啊!这真是令人嫉妒啊!
夏莎想,怎么明王上手阿瑾不反抗呢?是不是因为她头痛脑袋不清醒了?反抗都忘了?
花涧月也极为诧异,他记得,他莫说碰触北唐瑾的额头了,就是碰到她的衣角,她都极为不喜,怎么此时倒是让他的好兄弟碰触了?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自重。”北唐瑾侧过头,躲避凤晰琀的碰触。
凤晰琀觉得北唐瑾这句话十分有趣。
男女授受不亲?他早就又亲又抱了,北唐瑾此时说这样的话,是生他的气了吧?凤晰琀优雅一笑,她不愿意他的碰触,他便不碰了。
夏莎这才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果真是阿瑾因为头痛反应慢了啊!
“主子,您是不是没睡好?”凌霜此时也走过来,担忧得问道,是不是她将自家主子叫醒,因而伤到了哪里了?
北唐瑾又用力按了按眉心,道:“无甚大碍,你前来要同我说什么?”
凌霜瞅了一眼四周的人,心道:主子是不是糊涂了,这么多人,她怎么说啊?
“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凌霜,你倒是快说啊!”夏莎催促着。
凌霜不以为然,也不看夏莎,心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便不是!
“我少陪片刻,请诸位见谅。”北唐瑾起身朝着夏莎等人一揖便朝着桃园深处走去。
凌霜跟在北唐瑾的身后,心道:主子真是头痛了,神智也越发不清明了。
“什么事情,说罢。”北唐瑾走了片刻,停住脚步,背对着凌霜说道。
凌霜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道:“是磬然姑娘,磬然姑娘得罪了王克,王克非要迎娶她做小妾不可,主子您看,此事该如何是好?”路磬然是主子请来的细作,怎么能去王家做小妾呢?这很不利于行动啊!路磬然若是被王克娶进门,那么以后的计划都会被改变不少。
“杀了他。”望着远处的桃花随风落入水中,北唐瑾面无表情得说道。
凌霜一震,“杀了谁?”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王克。”
“可是,主子您不是同王家合作么?怎么能动手杀了王家人?这岂不是惹得王家怀疑么?”凌霜生怕自家主子神智还是不清醒,立即提醒道。
“这自然是不能咱们亲自动手了。”北唐瑾转身看着面带狐疑之色的凌霜,“我这日正巧在忧虑如何给凤琰添点头痛的事,眼前不就是有这么一桩么?”
凌霜跟了北唐瑾这么多年,一听也明白了一个大概,“主子是要借助凤琰之手?可是,凤琰怎么能杀了王克呢?”
北唐瑾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忧了,你回去告知路磬然,叫她不要妄自行动,免得引火烧身,她的麻烦我会很快帮她解决掉,让她不必忧心。”
凌霜闻言,不敢再多问,便退下了。
“呦,这是大事交代完了?”夏莎捧了一碗新茶,亲自递给北唐瑾,“什么大事,我们可否听听?”
北唐瑾也不看夏莎,只径自喝茶,她的目光在凤晰琀身上停留片刻,很快离开,“我不会告知你。”
北唐瑾直截了当得拒绝了夏莎的问话。
夏莎被北唐瑾如此对待早就习惯了,她还是一脸的笑意道:“你此时不告知我,我也很快便会知晓的。”
“那是你的事情,同我无关。”北唐瑾不冷不热得说道。
“北唐瑾,你的头还痛么?”凤晰琀瞧了北唐瑾半晌,对方都没有赏他一个眼神,凤晰琀觉得十分不舒服,虽然他出来的确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