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我要离婚!袭击事件的幕后元凶,最后让一个由于裴氏集团而闹得倾家荡产的小人物给担了。那人已经“畏罪自杀”了,事情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这个真相,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像林熙和、云妙风跟裴以恒,纵然心里不相信,既然裴毅宣布了,他们就当是真的。
但裴以琛跟裴以皓他们,岂能让这件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他们在私下里已经商量了数次,也做了一些手脚,就是要把裴以恒给整死。现在倒好,老爷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事情就不了了之,他们自然不甘心。
“三弟,这就是你调查了将近半个月的结果?”裴以皓掩不住眼里的冷笑。,恨不能让视线化为利剑,将裴以恒千刀万剐。他更恨老爷子对裴以恒的包.庇,但他不能将这种情绪发泄到老爷子身上,只能对准裴以恒。
裴以恒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不动如山。“调查报告我已经交给老爷子了,你要是有疑问,可以问老爷子要来看一看。”
他笃定,不管老爷子要包.庇裴以皓,还是要处置裴以皓,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裴家其他人知道那份报告的内容的。
这时,裴以琛隐藏起自己的情绪,看向裴毅。“爸爸,我们能不能看看那份调查报告?我们也是你的日子,有权利知道真相。”
裴以琛跟裴以皓都认为,裴毅这是有心包庇裴以恒,所以才将事情轻描淡写。裴以恒要取他的性命,他依然继续维护他,老爷子对裴以恒到底有多宠爱?这个想法让他们心里的恨意顿时如荒草曼生,疯长出一片无边无际的荆棘之原。
“没什么好看的。真相就是我刚才说的。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话?”裴毅穿透力极强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过,顿时两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裴以皓却不肯就这么罢休。一日不将裴以恒弄死,他一日寝食难安。“爸,我们不是质疑你的话。我们只是希望能了解这次事件的细节内容,确定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定没有任何让人在背后掩盖真相、混淆视听的可能!”
大家都知道,这个“人”自然就是指裴以恒了。
裴毅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跟冰渣子似的,仿佛能将人在瞬间冻成冰雕。“所以,你是在怀疑你爸爸的智商跟能力?还是你觉得,你爸已经老眼昏花,不中用了,所以你们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内了!”
“爸,我没有!”裴以皓心里大惊。老爷子这一番话,无疑是赤.裸裸的诛心之论!
“没有就最好!我告诉你们,我还没老糊涂,别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伎俩都敢拿来糊弄我。”裴毅重重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杀气腾腾地站起来,去了书房。
云妙风看了看裴以恒,马上快步跟了上去。“老头子,你小心点!”
客厅里留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各怀心思。
林熙和对他们的明争暗斗没有兴趣,直接站起来,往楼上卧室走。
“媳妇儿,等等我。”裴以恒一个箭步跟上,揽住了林熙和的纤腰。旁若无人地凑过去,在她额角那亲了一下。
裴以琛跟裴以皓气得脸色铁青,五官都扭曲了。
裴以皓冷笑一声,道:“这个家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没有了!”
“你别乱说话!”夏半欢吓得想要捂住他的嘴巴。裴以琛虽然是她亲大哥,可也保不准会背后捅他一刀,还是得小心。
裴以皓一把推开她,扭头气冲冲地离开了裴家大宅。
夏半欢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又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以皓,裴以皓!”
裴以皓在盛怒中,脚下生风,跟踩着烽火轮似的。
夏半欢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开着车出了车库。她直接站在车头面前,拦住他。
“你干什么!”裴以皓整个人都在冒火,逮着谁就烧谁,已经不分敌友了。
夏半欢也不说话,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就钻了进去。“你是我老公,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别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裴以皓面色难看地瞅她一眼,收回视线,直接发动了车子。
作为一个女人,夏半欢也想要高高在上地被人羡慕膜拜。可是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已经让她有些心灰意冷了,她现在更想过安稳的日子。他们都已经四十了,人生还有多久?
老爷子身体康健,再活二三十年都没有问题。难道他们还要再争斗个二三十年吗?到时候人都老了,就算争到了,又有什么意义?他们膝下无子,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些话,夏半欢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却一直没有跟裴以皓说。他对那把龙椅已经痴迷执着成狂了,现在就处于一种疯魔的状态,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除非你告诉他,你有办法帮他拿下那把龙椅!
夏半欢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有些冷,这股冷气流从心脏开始,迅速窜遍了她的整个身体,四肢百骸都麻木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觉得裴毅看裴以皓的眼神,就跟要生吃了他似的。就像一匹狼阴森森地盯着跟他抢食的对手,随时会扑上去,用森森白牙咬断他的喉管。
“以皓,要不咱们还是放弃吧。咱们出国去旅游,顺便看看医生,想办法要个孩子,你说好吗?”夏半欢很想做母亲。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再不抓紧时间,就算是试管婴儿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