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也冷了小脸,“有志不在年高!何况,就算神算魏玄机,都未必能无所不知。我只是经受了我姐姐的训导,思虑提前开化了而已。”
“你姐姐的训导?”姚诚蹙眉。
玉烟道:“姐姐谋略,连皇上都忌惮,而姐夫哥你也是亲身领教过的了。所以,对于她死后的事,她会什么都不做安排的吗?姣”
姚诚道:“这么说,你今天所有的话都是出自她之口?”
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是!阿楠跟在姐姐身边,时日不短。通过他宅心仁厚的性情,可以推断,他的父母应该不是野心勃勃之人。何况,姐夫哥曾在承念寺吃斋念佛多年,出家人最讲究的可就是一个慈悲为怀啊!”
“你想说什么?”姚诚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是暗暗吃惊。
这小丫头别看年纪小,但头脑之敏捷绝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虽然她搬出了她姐姐柳烟,但听她说话,绝不是一板一眼的照本宣科。而无论是从语气、语调以及言语中的信息,都显示出她本人的聪慧和灵活。
玉烟道:“一旦起了摩擦冲突,遭殃的肯定是百姓。血流成河的情境真的是姐夫哥希望看到的吗?籼”
姚诚叹气道:“我只是个商人!”
玉烟道:“你不是一般的商人,而是非常成功的商人,拥有别人无可比及的商业王国。更确切的说,你姚诚,有着与大康朝的国库相抗衡的财产实力。”
姚诚道:“你太抬举我了!”
玉烟勾唇一笑,“我今天还要跟姐夫哥交个实底,无论是魏玄机还是元璟都救不出神医花果。所以,你寄希望于他们身上,倒不如把赌注压在平祝王爷这里。”
姚诚道:“你对平祝王爷就这么相信?”
玉烟看看气定神闲的沈廷钧,“是!我更相信那九字宝藏的存在不是无缘无故的。”
沈廷钧叹了口气,“你这样子把所有的矛头都集中到我这里,是打算谋害亲夫吗?”
玉烟嘻嘻笑,“什么亲夫,你现在还只是我的姐夫!能不能成为亲夫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哟!”
“你这个丫头!”沈廷钧无奈的摇摇头。
“告辞!”姚诚再次转身往外走。
“姚诚!”这次换沈廷钧出声喊住他,“回去告诉元璟,今晚皇上那边肯定有动静,别太沾沾自喜了。”
姚诚脊背瞬间挺直,没有再多做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玉烟若有所思道:“你说咱们说的话,他听懂了没?”
沈廷钧宠溺的看着她,“别人的话,他可以听不懂。但你的话,他肯定听得懂。”
玉烟看向他,“听你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今夜将有暴风雨了?”
沈廷钧笑笑,“所谓的观天象,也只是推测。究竟要不要下雨,还得老天爷说了算啊!”
李贵就又亲自端了一盘点心上来,“小姐的玫瑰糕!”
玉烟笑笑,“原来,掌柜的还留了一手啊!”
李贵陪笑道:“小姐的话,李贵听懂了!”
玉烟拿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绵软甘甜,唇齿留香,不愧是宫廷的手艺啊!“是吗?那我就再多说一句,李掌柜只是个生意人,安心做自己的生意就好了,对于外面的那些个,就不要管了。”
“是!”李贵低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沈廷钧蹙眉,“玉儿跟这里究竟什么关系?”
玉烟诡秘的笑,“你猜!”
沈廷钧笑道:“这玫瑰糕的秘方原来是玉儿的呀!”
玉烟拍手,“你才是属狐狸的!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表面却不动声色。话说,这玫瑰糕你要不要吃?”
沈廷钧道:“我其实不喜欢吃甜点!”
“是吗?”玉烟就绕到他身边,拿起一块儿玫瑰糕强行塞到他嘴里。“好吃吗?”
“好吃!”沈廷钧慢条斯理咀嚼着说。
玉烟瘪瘪嘴,“我还以为你真不吃呢!”
沈廷钧道:“我若说喜欢吃,美人舍得亲手喂我吗?”
“切!”玉烟嘟起小嘴。
本想着强人所难,结果却着了他的道儿。
看他笑得那么得意,就好想打爆他的脸。权衡一下自己在力气上是讨不到便宜的,还是放弃算了。
要知道,她小女子从来都是能屈能伸的啊!
两人自桂花楼出来,便直接回了王府。
玉烟看看回东院的路,问沈廷钧道:“你说这南院就那么不待见我吗?”
“什么?”沈廷钧问。
玉烟道:“听说我要进去住,它居然不惜自我塌掉。”
沈廷钧的嘴角浮笑,“只能说明,王府中的西、北、南三方位对你来说都是大凶,唯有这东院是大吉之位。”
“王爷解释的好高深啊!”玉烟忍着笑,往东院
走。
进了院子,不但丹若迎了出来。就连忍冬和申海都站在那里恭候。
玉烟蹙眉看向忍冬,“不是让你卧床的吗?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忍冬咬一下唇,瞅着她,不说话。
申海道:“她说放心不下雪小姐,非来不可。”
玉烟叹气,“好吧!既然来了,那就住下吧!王爷说今儿夜里有暴风雨,呆在这王府中总是安全些。”
沈廷钧就直接迈步去了书房,玉烟则跑去看薛梅。
夜里,一声惊雷。
玉烟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麻利的下床,披了衣服就往外跑。
拉开门,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住,头顶低沉的声音想起,“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