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点头道:“男孩子嘛,就是这么调皮!”
玉烟道:“可不是!他爬到树上,摘了好多栗蓬扔到地上。却不巧被人家农户发现了,急中生智,就用衣服兜了栗蓬就跑。跑出去好远,好容易甩开了农户,却发现自己肚子上怎么火辣辣的疼啊!”
王叔道:“那个傻孩子!栗蓬上那么多刺,再加上连跑带跳的,那些刺肯定是要扎破衣服刺进皮肉的。”
玉烟呵呵笑,“这么说,这事是真的了?”
王叔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记得很清楚呢!前几天看到漫山的栗子,还想到此事呢!”
玉烟眯了眼睛,“我还以为像这种出糗的事,二总管不会跟王叔说呢!籼”
王叔干咳两声,“他怕我揍他,当然不会跟我说。是阿莲悄悄告诉我的!”
玉烟道:“是了!关键是被栗蓬扎了,打开栗蓬,栗子还没有成熟,太冤了。哈哈哈------”
王二正好抱着一些干柴回来,撇嘴道:“雪小姐做什么笑得这么夸张?”
玉烟就笑得更欢实。沈廷钧连忙将手里的烤鸡交给一旁的申海,然后到她身边扶住她,很怕她笑歪了。
玉烟与沈廷钧对视一眼,然后问王叔道:“王叔可还记得二总管那时有多大?”
王叔道:“七八岁吧!”
王二苦着脸,“你们趁我不在,说我的坏话,这样子合适吗?”
玉烟道:“那么敢问二总管,你七八岁的时候,可是跑到这山里偷栗子了?”
王二的五官立马摆正,凛然道:“属下自幼在公主府长大,府里什么没有?吃几颗栗子也犯得着偷?”
玉烟皱眉,看向神情不太自然的王叔,“王叔,是你记错了吗?还是莲姨骗我?”
王叔清清嗓子,“这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爹!您在瞎说什么呀?”王二扔了干柴,用脚踢了踢。
“王二!”沈廷钧厉声道,“怎么对你爹说话呢?”
王二就低了头,蹲到一旁,默默的往火里加柴。
“干吗呀,这是?”玉烟笑笑,“本想着调节气氛的,干吗弄得这般严肃?”
王叔道:“这孩子就是这么个拧脾气!”
玉烟道:“我听闻双生子都是很难分的,王叔对他俩平时能分的清楚吗?”
王二道:“我与哥哥长得并不像!自然好分的很!”
沈廷钧道:“从现在开始,你闭嘴!”
王叔语重心长道:“自己的孩子,别人可以分不清,自己是肯定心里有数的。”
“是吗?”玉烟道,“我可不信!王爷,你信吗?”
沈廷钧道:“不信,你就考考王叔就是了。”
玉烟拍手道:“好啊!莲姨跟我说,大总管和二总管出生时,脚上都有一个胎记,不同的是,一个长在左脚,一个长在右脚。王叔,二总管的胎记是长在左脚还是右脚啊?”
“这------”王叔脸上就现出迟疑,眼尖的看见王二努了努嘴,然后伸了伸左脚,然后放声大笑,“雪小姐真以为这个问题能难倒当爹的吗?自然是左脚了!”
玉烟再拍手,看向沈廷钧道:“王叔好记性啊!”
沈廷钧面色一沉,“王二,将你左脚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了。”
王二正满脑子冒问号,但主子吩咐了,他也就只能照做。
鞋袜脱了,那只不见天日的脚,皮肤很白,却没有半点儿胎记的影子。
王叔讪笑道:“没有吗?老了!可能记错了吧!”
沈廷钧的声音更冷,“再脱!”
王二只得将右脚的鞋袜也脱了,还是光洁无瑕疵。
沈廷钧大喊:“王春!”
“嗯?”王叔就出于本能的应了一声。
沈廷钧就冷笑,“你还有何话说?”
王叔手中正在烤着的兔子就掉落入火中。
王二赤着脚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王春?人在哪里?”
沈廷钧道:“枉你为人子一场,居然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王二讶异的看向王叔,“王爷的意思,他并非属下的父亲?”
“罢了!”王叔也就是王春,自知再狡辩也是徒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王爷和雪小姐这场戏配合的真是好啊!”
玉烟就看向沈廷钧,“我又没跟你讲,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沈廷钧扯动嘴角,“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性情,会对我小时候的故事好奇不足为怪,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巴拉王二的故事呢?”
所以,她能花那么长的时间去讲一个故事,肯定有自己的用意。联想到她对王叔的热络,就不难猜到她的试探了。
玉烟笑,“你,都快成了我肚子里的虫子了。”
身无彩凤
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呀!
沈廷钧转向王二,“还不去给本王把人拿下!”
王二就赤着脚,同着申海上去,拿住了王春的两只胳膊。
王春苦笑,“老夫又不会武功,至于这般慎重吗?”
沈廷钧道:“对你,只能慎重!”
王春道:“那倒要感谢王爷高看一眼了!都说柳太医家的长女鬼医智谋了得,老夫以为她一死,老夫就绝对安全了。没想到,却落在了柳太医家的二女儿手里。雪小姐是如何怀疑到老夫的?”
沈廷钧也若有所待的看向玉烟。
玉烟抿嘴笑,“我若说了,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知道的交代了呢?”
王春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