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总之不叫阵内有人察觉,就这么来去自由,把那尽替他做些麻烦差事的小水球似的妖怪给留了下来,要它与这被绑来的和尚朝夕相处以后,好模仿个神行相似。
无名谷没人察觉到他来过,或许这天下当真没什么地方是他进出不自由的,更加印证了一句话,总说山外山人外人,以前所了解的千岁孤老算是个一顶的人物,却不知后头一个紫阳门活了几百岁的“小子”与她是不相上下,更未想又遇着那令人谈之变色的魔头清风醒来。越是了解这世界,则越发明白那一句话的真谛,或许本没有什么以为的至强,至少这世界又有几人知晓人外人上还有古仙,山外山后仍有古妖?
可以说,上古遗留下来的幸存者实力之强,在这个世界就像是一种bug的存在,可疑惑来了,新创世为何能够容忍他们的存在?
是新创世没有泯灭这一切的能力?想来不至于……
罢了,真相总是会随着时间浮出水面,我们需做的,无非“静待”二字。
言归正传,此处说到白少一路跟着苏白找到了“她藏匿的窝点”,事实上若不是白少私心没有给她弄上猎物气息,天涯海角是不会被这区区小阵给阻隔的,也当是他溜进了阵内才察觉到一件并非愉快的事情:这傻道姑竟把舅舅的猎物给带回来了!
苏白自然是不知情的,仅仅是只言片语稍稍与她普及了些古妖,可古妖留下的气息却不是后世者能感应到的。自然她就不知道自己带回来得那个和尚身上,有着谁印上的猎物气息,至少可以毫不夸张的讲,无论这“猎物”躲在哪里,妖王都能轻而易举找到他。除非蓬莱!
于私,白少是不想苏白搀和到这事里来的,毕竟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没人比他对妖王更知根知底。
于公,好吧,如果白少也有这份心思,那么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区区凡人而与他舅舅作对吧?
所以,当他察觉到阵内那和尚身上属于妖王的猎物气息后,整个人便真真的不高兴了。
将这只能招来危险的猎物挂在自家门前。一旦妖王真寻猎物而来,常理而言,这谷底老老少少有谁能逃脱得了?真真一个蠢道姑!
又想,若把这猎物给拎出去,这蠢道姑不知天高地厚的正义感又袭追而来。到底最后免不了又是麻烦一堆。他不怕招惹麻烦,反正于他而言活着本就事件枯燥无聊的事,最喜欢的便是招惹些麻烦事来排解排解,可到底此女不一样,她非自己的族类,一旦牵连进来,他不见得能保得住她。
所以,白少选择了一条折中的路子走,留下了那会化形万物的小妖,合计着要那小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和尚的神似学极。再来个偷梁换柱,可以不做声色就替苏白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他何乐而不为。
未曾与苏白打照面,他来去匆匆,回山庄之前还特意在之前苏白停留过的镇上小屋前呆了一会,那似笑非笑的神态也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总觉得眼神有些异样的冰冷。
待他回了山庄,此次出行未曾用太多时间,就是不知他那舅舅到底察觉了没有,毕竟若是舅舅有心查探他的方位,在山庄里找他气息不到,不难猜出他准是又偷溜了出去,关键只在于舅舅有无一时兴起,一时兴起又探猎物气息,不免察觉到他人在附近,免不了生疑,若是生疑可就不好了。
又存私心,不想舅舅过早察觉如今和尚的方位,他前脚刚回了山庄,后脚便又转回了宴席,去时多少座下妖都醉得稀里糊涂,没注意到这小“瘟神”的出现,还玩得不亦乐乎,这是他一般出席的宴会里所没有的热闹,不过他早已习惯了。
似笑非笑的来到玉雕桌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那亲父又斗起嘴来,好似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总想借着舅舅的威名收拾收拾给他不少苦头吃的老爹一般。
与自己儿子那股机灵劲相比,直肠子总不会转弯,自然是永远说不过儿子,又得身边那女妖处处提醒,便只能气得他是怒红了脸唯有隐忍,再隐忍。
白少的舅舅却只是唇角轻扬,面对白少的亲父几次寻来的求助,却不发表任何立场之言。
别看这一副平和的姿态,白少比谁都清楚,并且从前不止一次两次听过生母戒告于他,虽不至很了解,但多少他也算明白,如果舅舅心中压抑的事一旦爆发出来,必定要这天下同他陪葬,也包括他古妖一族,说不定翻脸之前也还是这平和的神奇也不定。
这就是为什么古妖如此迫切的期望能出现新的领主,一个强大却更适合领导众妖的新王。
仅仅是因为他的血承与出生的契机都是最好的,在那一场灭世新生中,在他的舅舅还沉浸绝望的时机里,在众幸存的古妖提心吊胆的日子里,他的出生竟是如此得巧妙,可惜,寄托越大失望才越深,成为了他最初受到那一切待遇的必然。
或许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的舅舅无愧是王,没有往极端的方向去走远,就像是悬崖边上及时的拉住了缰绳,又走回了众妖面前,支撑起了这个一盘散沙的局面,结束了那场越演越烈的混乱与内斗。
当然,妖王的回归也才彻底改变了当时古仙与古妖的对立局面,或许那时候的妖王回归的太晚,若是再早一些,所谓幸存者,会更多。
表面上妖王是回来了,但不乏明眼妖,清楚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