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红妆会所,算得上是四九城里头数一数二的高端女子俱乐部,会员大多是应邀请加入的,主动申请而入会者寥寥无几。但凡能拿到红妆会所一张深红半透明金属会员卡的女子,无一不是身份显赫的京中名媛。下午刚刚结束了一场与华夏玉石协会合办的古玉鉴赏会,两块据说当年被乾隆皇帝把玩过的双面雕佛白玉佩当场便入了一位气质雍容的贵妇之手。此时这位年过四十但保养极佳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的女子笑着看向身边一个英伦:“小六子,姐姐托你的福入手了两块好玉,想要姐姐怎么谢你啊?”
那男青年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气质出众,眉目俊秀,长相不俗,听到那贵妇的调笑声,他倒似早已经习惯了一般,脸不红心不跳地伸长脖子凑了上去:“红姐看着我长大的,这点儿小意思,就别放在心上了!”
红姐身边同样华贵的女子掩嘴咯咯笑着说:“小六子,你这是变着法儿地在说姐姐们老了?”
被称为红姐的贵妇佯装生气,但嘴巴依旧藏不住的话可要小心,不然,万一姐姐们一不留神把你这粉嫩的小俏哥儿也吃了,咯咯咯,那就不太好喽……”
小六子装作为难地挠了挠脑袋:“最近天儿冷,我都几天没洗澡了,姐姐们要是不怕我这混浊的泥人儿污了姐姐们的清水潭儿……”他故意挺了挺胸脯,“小六子豁出去让姐姐们吃个够……”
“小坏蛋!”天天在京城圈内纸醉金迷的贵妇们哪能听不出阮小六的言外之意,红姐摩挲着古玉上的雕横,挺着极丰满地胸脯靠了上去,“要不,今儿换姐姐给小六子尝尝……”
阮小六毫不客气地将脑袋凑了上去,吓得红姐飞快退出老远,惹得身旁一众莺莺燕燕掩嘴哈哈大笑。在场贵妇不是没有琢磨过这位皮相上佳的小六公子哥,可是就算她们想得再多,念得再多,哪怕她们跟别的男人巫山**的时候依旧念叨着这唇红齿白的阮家小六,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敢爬上这小公子哥的床。原因很简单,有个叫疯妞儿的小姑娘在四九城里放过话,哪个骚婆娘敢沾她弟弟的便宜,小心被卖到坦桑尼亚接三十年客。
不过,贵妇们还是喜欢来这个阮小六亲手打造的红妆会所,除了跟这从小在女人堆里泡大的小公子过过嘴瘾外,红妆会所的确能拿捏住她们的心意,前一天晚上米兰时装节刚刚出的新设计,第二天没准儿这小六子就能折腾出一个新品鉴赏会。圈子里流行玩古玉,于是这小六子才弄出了今儿这么一遭古玉交流会,来的贵妇们大多心满意足地挑到了心仪古玉,不能不说那一门虎将的阮家出了个心思玲珑的小后生。
贵妇们还想跟小六子开开玩笑,但小六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便跟贵妇们抱了声歉意,走到楼梯口才接通电话:“小北哥,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啊,你咋突然想到我了呢?”接到王小北的电话,阮小六居然有些兴奋。
电话里的王小北居然有些不耐烦:“别聒噪,听我说,你姐可能碰到麻烦了。”
“什么?”刚走回二楼自己那间设计颇时尚现代的办公室坐了下来,阮小六便惊得站起身,身后那把出自名家设计师的椅子也应声而倒,“小北哥,这种事儿可开不得玩笑……”童年时他就是王小北一众纨绔身后的跟屁虫,大多做些为敲闷棍准备麻袋、敲完闷棍处理作案工具的勾当,当时事事都以王小北为首,这种以北少为尊的心理暗示一直保留到现在。
“滚,这种事我哪敢拿出来开玩笑,就算你家老爷子不抽我,我们家那位也要大耳刮子抽不死我。是真的,刚刚云道给我打电话,说是你姐在迪拜碰到些麻烦,你之前不是在中东玩过油田吗?有应该有些关系的,抓紧联系,中东那破地方一直不太平,这个时候多去个人便多一份力量,”
此时站在办公室里的阮小六气质猛然地一变,那个跟贵妇们调笑打闹得一片的粉黛公子哥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浑身上下杀气十足的青年。
他皱眉深思了小片刻,先用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飞快道:“最近的去迪拜的飞机在什么时候?好,帮我弄一张,我要尽快赶到迪拜架上一整排书都扔到沙发上,取下书架后的隔板,仅露出一个隐藏的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是满满的各国货币,上面一层整理地排列着十来张颜色各异的护照,照片上都是他本人,但每一本护照上的姓名和国籍都不相同。他选了几本护照,又从那堆纸币里选了几沓塞进怀里,最后才从保险箱的最深入掏出一把精致的德制瓦尔特p99手枪和两个弹夹。拿出手枪的时候,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飞快检查了手枪的所有零部件,拆卸再安装,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回我得破例了,等把她安全带回来,大不了被她揍一顿……”阮小六自言自语地喃喃说着。
两分钟后,他拉门下楼,又摇身变成那个有些浪荡又有些鲜嫩的阮家小公子。
“小冤家,你这是要去哪儿?姐姐们等你打牌呢,三缺一!”红姐老远就冲他挥了挥手。
他嘿嘿笑了两声:“姐姐们吃好喝好玩好,今儿都算小弟的。小弟有点儿急事儿出去处理一下,等明儿养足了精神,再回头跟姐姐们大战三百回合!”
贵妇笑骂道:“小王八蛋,那三百回合姐姐们等着,不过如果能将战场搬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