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大夫就要一个来回,这一个来回够他死上好几回了!我拼了命将他带回来,不过是他还欠我一个回答,岂能由你们因为无知的行为让他命丧黄泉,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也没兴趣知道,但若你们还想救他,别在拦着我。”
说完,将心口的金针拿出,床上的杨风随即发出痛苦的闷哼。
五月花容失色的指着杨风:“公子的脸……”
毒素发作!
三人目瞪口呆中,宫无眠已迅速的将九根金针扎在了床上人的心口周围,终究没有人敢在上前一步。
五月倒是十分机灵,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一拍脑门,语气抑制不住的狂喜:“妈妈,莫非摄政王册封毒医并非传言,她当真是名副其实的解毒毒神医?”
年妈妈看着宫无眠由得心应手到紧蹙眉头,心下生出不好的念头,神色复杂,却早已忘记了自己先前对眼前少女的瞧不上。
“嘭!”
门被踹倒,大约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闯了进来。
“出去!”
“出去!”
与宫无眠一起怒斥的是杨风。
若是正常解毒,杨风的清醒总要晚些时辰,但他却是被腰间的疼痛疼醒的,一醒过来便察觉出了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宫无眠镇定自若的收回了单独扎在杨风腰间的金针,她不会武功,自然知道敌不过这十几个壮汉,以防这帮人头脑一个不清醒,只好强行将杨风扎醒。
宫无眠淡淡的道:“我好心要救你,你的朋友似乎要恩将仇报,不过现在看来没事了。”
刚涌进来的壮汉们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脚还未站稳便被遣了出来,只看到自家公子身上刺了一圈针,脸色比煤球还黑。
立在一旁的年妈妈,五月和领路人却十分清楚,不过是壮汉们一来一回的时间,杨风脸上的黑气竟然逐渐消失不见,震惊的说不出话,甚至竟无人想起来为杨风递上一杯清水润润喉。
年妈妈的目光在杨风和宫无眠的身上来回徘徊,这宫家二小姐竟然真的救活了公子,判断准确,针法娴熟,这根本就与往常的女霸王挨不上边,甚至就像忽然开了光,最先反应过来:“都怪我等见识短浅,消息闭塞,未曾想到二小姐竟还会解毒,先前竟是我等小人之心了,还望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肖与我等计较,日后二小姐有任何需要,我灵犀阁定义不容辞。”
能得灵犀阁妈妈的许诺,宫无眠自然十分宽慰,但看杨风与灵犀阁的关系也并不简单,若这里是夙焱精心掩藏的暗窝,那她会想尽一切办法灭掉,但若这里只是杨风的保命之所,那她也会加以利用。
当然,一切还有待查证,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所以,宫无眠没有任何表示,而是专心的将九根金针拿了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面上更加凝重。
前世,她竟不知道夙焱的贴身总管竟是个假太监。
杨风一瞬间觉得浑身一阵轻快,只身上除了某处之外,毒素竟大有已经被清除了的迹象,看这情形固然是二小姐用金针替他解了毒,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性子既与旁人家的闺阁小姐不同,又会解毒,这宫家的二小姐今日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虽去采办,却也收到密信,听闻摄政王身中剧毒,下旨要求信国公的二女儿解毒。他曾问过同行的宫无殇,得到的是混淆视听的答案。
可他却听出来了,宫无殇是在护着这个妹妹,如今一看,她果然值得!
宫无眠恰好对上杨风的目光,看的出来他心里还是挺惊喜的,却摇了摇头直接对年妈妈说:“还差最后一步,我需要最锋利的刀,酒,止血药。”
杨风一愣,猛然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惮。
年妈妈不敢耽误,一阵鸟叫声再度从嘴里发出,不多时,便有人将这三样拿了来。
宫无眠一看到拿来的最锋利的刀,愣了一瞬,又不得不承认再没有比这剁肉的菜刀更合适的了!
宫无眠厉声吩咐:“所有人都出去,我有话和你们公子说,而且待会不论发生何事,听到何种声音,都不许进来,我既会解毒自然也会下毒,擅闯者别怪我手下无情。”
宫无眠将菜刀拿在手上,装模作样用手指肚擦拭着油光锃亮的菜刀,阳光一照,菜刀发出骇人的冷光。
年妈妈带头应允退下,亲眼见证了公子从发毒到恢复,三人早已对宫无眠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此时她说将公子的脑袋砍下来重新安上,她们都信。
房门一关,杨风面色苍白的冲宫无眠扯了个笑容,声音无比虚弱:“二小姐有话直言无妨。”
宫无眠直言不讳:“你中的毒叫摧龙障,一旦中毒便是面部扭曲,此毒看似平常银针刺穴便可解开,实则伴随着毒素游走至下半身。”
杨风下意识的点头,他此时便是此种感觉,明明觉得毒已解开,下身却疼的不能动弹,似胀似肿更似爆裂。
“此毒若解便要舍了那处,不解便只能丢了命,我能做的便是保住你的姓命,所以我需要你明白,接下来,我要切掉你的那处。”说完宫无眠朝杨风下身看了眼,不言而喻。
杨风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顿时煞白的厉害,一双眼睛更是一瞬间布满了血丝,宫无眠这些话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若要保命,必须切掉那处?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懂,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有人说,阿风,你与我儿一起长大,你们情同手足,你要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