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袁金柱那性子,光是这些大义凛然的口号,自然无法说动他,何况他早就知道,罗文信不是啥省油的灯,没点目的的话,决然不可能会自找苦吃。
所以一开始,他并未答应,阴阳怪气的奚落了几句后,就打算拍屁股走。
但罗文信随后开出的条件,就让他再也迈不开腿,无法拒绝了。
罗文信许诺,只要他肯一起联手,无论成不成,都给他十五万报酬,还当场就拿出了十五万现金,说只要他答应,立马就能拿走。
做为和钱“有仇”之人,袁金柱哪有不动心的道理,于是考虑了一下后,就答应了。
接下来,两人连夜去了老玻璃厂。
令袁金柱有些奇怪的是,来到老玻璃厂,得知怨魂所在后,罗文信并未直接开干,而是让他在周围布起了符阵。
正是我已经见识过的“五遁符阵”中的土遁,只不过比何舒曼家小区门口的要大许多,也复杂许多,一旦触发,便能随心所欲,将一切处在阵中的活物,包括怨魂也隐藏起来。
听到这,我不禁猛地一愣,然后皱起了眉头:“原来是你弄的?你这五遁符阵,还有这么多用处?”
“别打岔,等我说完先。”袁金柱看了看我道。
我只好将疑问收起,点头示意他继续。
要知道,去找陈子智的那次,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都毫无所获,直到最后用上“骊山正气图”,才发现陈子智和萧清荷就在传达室里面,从未离开。
近在眼前,却连十二元辰都看不穿,这家伙真有这么大本事?
关键是,罗文信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袁金柱从我这离开的时候找他出手,而我也在第二天,刚好被请了过去?
经过昨天凌晨那一幕,我已经不会再简单的认为这是巧合。
况且去了不动手,而是让袁金柱布五遁符阵,动机也怎么看都很不简单。
尽管袁金柱当时也很怀疑罗文信动机,更对他连自己能布五遁符阵都知道非常起疑,但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也懒得多问什么,乐呵呵的就干了。
别人都忌惮这个土皇帝,他可是一点不怕,无论来阴的还是硬的。
说起来,这五遁符阵虽说也是正统道术,但用法却多种多样,其中一种,便是利用附近邪气来做屏障,所以罗文信的要求尽管有点怪,袁金柱倒也基本都能满足。
布阵期间,两人假装不知道,几十米外孤零零的传达室里,就立着要对付的极煞怨魂。而或许是摸不准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底,心有忌惮,萧清荷也没有贸然对他们动手。
符阵弄完,罗文信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而是叫上袁金柱一起离开了。
不久,陈子智一行人便到了老玻璃厂。
这一切,都被表面上离开,实际上又用手段隐藏气息,偷偷摸摸潜回来的两人看在眼里。
于是在萧清荷动手,惩罚陈子智的时候,罗文信让袁金柱触发符阵,把他和萧清荷的怨魂,隐藏了起来,然后离开。
由于实在摸不透,罗文信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也不想在自己手上弄出人命,所以在把人弄隐藏起来后,袁金柱趁他不注意,在五遁符阵的基础上,偷偷加了一道“束魂符”,凭借符阵之力,暂时把萧清荷限制了起来,以免她凶性大发伤人,并在和罗文信分开后,又重新折返了回来。
一直蹲到天亮,去我那拿了钱后,他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罗文信利用,于是又回了趟老玻璃厂,打算撤去符阵,把困在里面的人弄出来。
没想,却在那里看到了我……
听他把这件,我完全不知道的事说出来,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太奇怪了,罗文信这一通匪夷所思的操作,用意到底是什么?
苦苦思索良久后,我想起,袁金柱曾经说过,他有糊里糊涂的对不起过我一次。
难道指的就是这件事?
“你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意思,就是想说他之所以有这么奇怪的行为,是想利用这事来给我增加困难,制造困难?”
结合袁金柱曾经说过的话,这么一解释倒也还算合理。
但,如果硬要说,罗文信是提前算到我要去那救陈子智,故意给我使绊子,也有些牵强。
因为他如果不这么做,我可能根本就不用去老玻璃厂,就算想给我使绊子,也完全可以利用别的事,没必要去故意造事。
袁金柱回答道:“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想整你。在去找你麻烦前,我有打听过你,所以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正因如此,发现你在那附近心急如焚时,我才没有出现,而是躲着看戏,并借这个发现,当晚又去他那敲了五万块钱。”
我不禁有些无语:“那他给你了没?”
袁金柱说给了,很痛快,没二话不说,还多给了五万,附加条件就是,我和他再去一次那地方。
说到这,他脸上浮现一丝凄苦:“这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刚到,那萧清荷就凶性大发,我也才算是第一次发现,竟然有怨魂可以厉害到那种程度,刚照面没几分钟,我俩就落荒而逃,可没想到,当时是逃过一劫了,可也完全被她盯上了。”
“后面的事情,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她找到了罗文信,险些把他弄死,而我在得知他险些挂掉后,也惊慌失措的准备跑路,最终想到你,于是跑了过来。”
至此,总算弄明白了,罗文信那次受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