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精怨已经被打散,蛇灵也钻进了我身体,不会再对李媛造成伤害后,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浑身一阵虚脱。
这两口子的麻烦倒是解决了,谁来解决我的麻烦呢?
吩咐王珀把两张图烧掉,收拾好残局休息一阵,又煮了些东西填好肚子,收下他准备好的红包后,我一身疲倦地离开了王家。
王珀本来想送我回去,但我看这地方很好打车,也就婉拒了,说你妻子刚刚大病一场,身子虚,还需要照顾,多陪着才是该做的,不用管我。
走出小区,天已经开始放亮,钻进一辆出租车没两分钟,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然而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就将我惊醒了过来。
揉着眼睛看了看天色,掏出手机,是张晓微打来的。
这女人不是知道我有事回不去?大清早就打电话做什么。
忍着睡意,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张晓微惊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李念,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我!”
我脑子顿时一炸,瞬间睡意全无。
绑架?谁会大清早把她绑架走?难不成是那陶老板气不过,指使人干的?
想到陶老板干的这点事,我就有些来火。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为你挽回不少损失,再不相信我和张晓微啥都没有,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怎么还绑起了人?想干什么?
没等我问情况,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张晓微的哭喊声,和几个猥琐的男人笑声。
接着一个男的说话了:“李念是吧?你的大奶女人在我们手上,想救她,就一个人来老烟厂。不要报警哦,不然兄弟们说不准一激动,就做点什么……”
话刚说完,又响起了张晓微的尖叫声,和几个yín_jiàn的笑声,然后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我脸色一阵阴沉。
虽然我和张晓微没什么情分,至今也对她谈不上好感,只是碍于她照顾过我,才拉不下脸让她走,但出了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就算她被包养过,也不能因此,就任由那些人渣侮辱她。于是衡量了一下,觉得绑她的应该不是亡命徒后,我让出租车司机改变路线,往老烟厂开去。
老烟厂位于西郊紫元河畔边,和以前的玻璃厂、炼钢厂组成一片偌大的老工业园,听说最近快要拆迁了,非常荒凉,大白天也很难见到人。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下了新修的环城大道,刚驶过与老工业园同期修的老桥,就再也不肯往前了。说最近这一片邪门得紧,好几个人拉客进去后,出来不是生怪病就是出车祸,他实在不想触霉头。
“小兄弟,你行行好,就到这里吧。如果不是已经天亮,你也是临时说来这的话,我根本就不敢拉你。”看我不大愿意,胖胖的出租车司机索性作起了揖。
没办法,我只好下车,步行往老烟厂赶。
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我才走进老烟厂残破的厂区,正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往哪走,一个提着钢管的汉子,就从一面塌了大半的墙后探出头,向我招了招手。
残墙后面是一间倒了只角,棚顶漏风的库房。小心翼翼地跟着汉子走进仓库后,我看到了被反绑双手,瘫坐在一只破烂沙发上的张晓微。
见我到来,嘴里塞着团水泥口袋的张晓微挣扎起来。
她穿的还是睡衣,里面没穿文胸,显然还在睡觉,就被抓了过来。这一挣扎,胸前顿时一阵乱颤,看得旁边的人中qín_shòu们嗷嗷乱叫,怪笑一片。
而在旁边的空地上,一个瘦竹竿一样的黑脸男,大模大样地负手而立,叼着烟,似笑非笑。
我不禁面色一变。
正是昨天砸店门要给我放血的家伙。
果然还没死心!也根本等不及梁虏嗝屁了!
光想着陶老板去了,怎么就把这才上门闹过事的家伙忘了呢?他才是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看我脸色难看,黑脸男咧嘴一声冷笑。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淡声道:“不就是想给我放血吗,至于搞这么大阵仗?”
“不这样你怎么会乖乖送上门来?”黑脸男笑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处的?”我皱起了眉头。
黑脸男朝张晓微努努嘴:“道爷昨天就没走,自然是跟着这大奶妹找过去的,没想到你这软塌塌的娘炮艳福还挺不浅,就是不知道硬得起来不?需不需要帮忙?”
我表情松缓了些许:“说吧,你想做什么。”
“你猜?”黑脸男邪邪笑了笑:“听说你是画灵传人?”
我反问:“你知道画灵术?”
黑脸男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然后问我:“怎么样,道爷的血好用吗?”
我瞥了他一眼,说一般一般。
黑脸男明显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脸沉了几秒钟后,阴笑道:“同为修道之人,既然我的一般,为啥不用自己的?是不是自己下不了手?没事,道爷大度,可以免费帮你。”
说完挥挥手,旁边的七八条汉子顿时提溜着砍刀围了上来。
“帮他放两斤,找个东西接起来免得浪费。”
眼看血光之灾逃不掉,我索性心一横,召出十二元辰护身,摸出了刚才半路上买的跳刀。
得理不饶人是吧?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弄一个够本,弄两个赚翻!
刚摆出架势准备拼命,黑脸男却忽然轻喝一声,将围上来的汉子们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