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原想抓住这点将这鬼将一军,没曾想却反倒被它将了回来。
虽然确实属于狡辩,但从冥法上已经挑不出它的毛病。
“如何?你这狂徒知道一切源头都在于你,哑口无言了?”看我无言以对,潘光龙身上的鬼将,语气顿时更加森冷。
不出意外,接下来他就会反趁胜追击,挑出我的毛病,然后理直气壮地对我实施惩戒,重新立起它鬼将的威严。
不过,既然都是在狡辩,我会甘愿束手就擒,任由它拿捏吗?
显然不会。
回过神来,看着气息阴森,高高在上的鬼将,我轻轻笑了笑,然后道:“确实是这么个理,你说的都没错,我没什么好说的。”
周围阴风再起,如同阵阵巨浪朝我扑来,在耳旁呜咽大作,如同山河咆哮。
“那还不束手就范?本将要追究你冲撞不敬之罪!”
“你想多了,真以为拿出阴间律法那一套,我就对你无可奈何么?”我稳住身体,似笑非笑道。
话音刚落,耳畔阴惨惨的风声,就陡然凄厉作响起来,仿佛要将我掀飞,天地间黯然失色。
我无惧它的冲天寒意,仍是那不愠不火的语气:“你说的都没错,从冥法上我已经挑不到你的毛病,但我刚才已经说了,你所拥有的香火、道行,都是阳间奉祀你的信徒给的,所以光是这一点,我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你就不可能把我怎样。”
“何意?”简短的两个字,如同惊雷一样在我心里炸起,伴随着仿佛要把血液凝冻的森寒。
我笑了笑,反问道:“你杀得掉我吗?敢杀我吗?”
鬼将双眼寒光大放,却没有说话。
“既然不敢,也杀不掉,问题不就清楚了?”我盯着它眼睛笑道:“你我都清楚,你能有这番地位和道行,基本全是来源于香火和奉养。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接着我刚才说过的话想一下,如果这方圆几十里的人,不再信奉你,那失去了信奉之力的你,结果会如何呢?”
鬼将表情一凝:“你在威胁本将?”
“是的,就是在威胁你。”我毫不否认道。
“荒唐!可笑!本将护佑一方安宁,受食香火已有千载,岂是你一无知猖狂小儿便能动摇的?”鬼将立时大怒。
我笑呵呵道:“能不能动摇,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因为当年你对我做的事,我一家二十几口人不再祭祀你,视你如仇敌,如果我回去,将你刚才说的话,转道给我家那一片的人,你说它们听了会是什么感受?在我的引导劝告下,你觉得来年龙抬头,那一片还能有几人愿出米资供奉你?一日两日内,我确实动不了你的香火,但若假以时日,你认为动不动得了呢?”
鬼将顿时愣住了。
冷笑着任由它沉默片刻后,我又道:“所以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不想我坏你香火,也不敢杀我,就最好把你高高在上的态度收起来,我虽是肉身凡胎,但也算是方外之人,放平姿态和我说话,你不吃亏,也不会让你鬼将威严受损,我图的,无非一事相商而已。”
说着这番话,再看看面前一脸要吃人,但就是奈何不了我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爽。
果然豁出一张脸,当泼皮滚刀肉的感觉就是好,现在我总算体会到,袁烂人为何喜欢这样来事了。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再金戈铁马牛逼一生,也始终不过是千年前的人,和千年后的泼皮耍嘴皮子,用脚想都知道无异于以卵击石。
好歹也是在喷子键盘侠无处不在,走哪臭哪的互联网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再吵不过一个上千年前的鬼,我也就不用混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潘光龙”,再让它自己想了一会后,我又笑着准备开口了,打算一举将它自视甚高的倨傲粉碎,再一点点给它粘起来。
“屡番冲撞本将,你到底所为何事?”刚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潘光龙”便冷冷开口问。
这么快就想通,倒是弄得我有些意外,楞了一秒后,笑道:“无他,我要对付那个凶煞,由于时间仓促,准备不足,需要一个帮手而已。”
冷冷地注视我片刻,鬼将漠然道:“原来……是有求于本将。”
我摇头笑道:“不是有求于你,而是找你合作,甚至还可以说是帮你的忙。”
“满嘴胡言!明明是有求于本将,何来的帮本将?”鬼将又是一声冷喝,不过从气势上来看,已经缓和了许多,
至少是能说得上话了。
“别着急,等我说明白,你就知道我是在帮你没错了。”我直视着它笑道:“在你护佑的这片地域内,你每清理一次作乱害人的邪祟,你的功劳簿上就多一份功绩,将来功德圆满时,地位也就更高一些,你说对不对?既是这样,说我在帮你建功,有什么问题?别再说什么,我家那一片不属于你地盘的话,你我都知道,这只是扯皮的浑话而已。”
顿了顿,趁它还没来得及完全想明白,我又道:“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跟我合作的最大好处,在于能让人们更加信奉你,香火会越来越旺。”
“这……是何道理?”鬼将顿时有些被我弄糊涂了,搞不清楚我的逻辑在哪。
要说这古人就是一根筋,这点事都想不明白,我只好解释:“你想啊,如果你这次和我合作,显灵镇压了那个邪煞,人们不就自然而然的,更加把你当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