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翩翩君子吗?”他突然问。
云莱滞了一下,然后猛点头,“对,我喜欢你翩翩君子的样子。”
“那就脱吧。”他说。
语气很轻,就像是发号最后的命令:准备被我吃吧!
云莱:“……”
脱个球!
“靳时遇你别太过分啊!你以为我跟你周旋这么久是怕你吗?我告诉你,我还真是拍你……”怂了怂了,没救了。
靳时遇睨了眼浴缸里满满的水,“再不洗,我把水放了。”
“啊?”云莱愣愣的。
“浴缸里的水放很久了,你再耽误时间,我把水全放了。”他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凶神恶煞的很不好惹。
云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完了之后,就见靳时遇转身出去了。
是的,他真的出去了。
“呼——!”
云莱呼出一大口气,摸着扑通扑通就快乱了节奏的心跳,自言自语:“吓死我了,原来他不做什么……呸,我这什么想法?”
说的好像她还挺期待他做点什么似的。
大惊一场后,云莱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由于手上有伤,她不敢洗太久,不然就算手上贴防水胶纸,也还是会发涨脱落,本就感染的伤kǒu_jiāo叉感染,那就真的会日了狗。
穿好浴袍,系好带子,云莱在镜子面前转了圈,确认自己全身上下没什么不妥之后,才打开门出去。
别墅很大,光是偏厅就有三个。
复式的楼梯对折,后面还有一对,如果说云彩的情流笔端是公主城堡,那靳时遇的滨山别墅就是国王主城一样奢华。虽然可能会有点夸张,但云莱没见过比这跟奢华的别墅!所以滨山别墅在她的观念里,暂时居第一。
出来没看到靳时遇,云莱也没去找,就绕着长廊走了走。
已经快十一月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能隐隐看到银杏树叶。那银杏树应该种了多年,很高大,旁边还有几颗同样的银杏树。一般十月银杏树叶就会泛黄,十一月开始落叶,云莱此时能看到的银杏树,枝叶还是茂盛的。
欣赏得入神时,鼻尖飘来了一股药味儿。
“把药喝了。”
靳时遇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手里还端着一杯冲剂冲泡的感冒药。
“我没有感冒。”她不想喝。哪怕不苦也不想喝。
“喝了。”他面无表情的把那杯药置在云莱面前。
云莱摇头说不要:“我真的没有感冒,我自己能感觉到,那么点小雨,不至于就把我弄感冒了。”
“预防懂吗?喝了。”
他的命令不可置喙。
可云莱就是不想喝。
按道理说,以前吃过太多药,现在对药物她应该是麻木了。可是云莱恰恰相反,吃过很多药的她,还是讨厌吃药。
“可以不喝吗?”她弱弱的问,那软软的模样看起来很好欺负。
很想欺负她的靳时遇,淡淡的说:“你觉得呢?”
云莱:“……”
“好吧,我喝。”
认命了?不会的!
云莱接过了那杯冲泡感冒药,双手握着,“我就暖一下手,马上喝,你先去忙你的吧。”
靳时遇看了眼她手里的杯子,然后再看云莱,那目光,深沉得就像什么都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