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冷冷地说:“江书记,我不需要解释,只想知道,叙州市民的安危,如何才能得到保证。”
陈青云的话说得太陡,江海波一时难以接受:“青云部长,这是民事纠纷的个例,与叙州市民的安危,沒多大关系吧。”
陈青云低沉的声音传遍院子里每个人的耳中:“有人在我眼前上演了一出黄世仁与杨白劳的大戏,江书记竟然认为只是个例。好吧,就算是个例,一百二十万的赌债是如何产生的,江书记能解释清楚吗,”
江海波沒想到陈青云竟然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这与他认识的陈青云不同。只是形势比人强,江海波的怒火再大,也不想与陈青云翻脸。
“青云部长请放心,我们重新将这些人收审。”江海波回头问道:“于局长,不需要我下指令吧。”
接到于春辉的电话,于能文随即通知附近的警察全都赶來宁可醉家。江海波进入宁家的时候,小巷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
当警察涌进小院的时候,已经被解了穴道的光头意识到不妙,大声喊叫:“我们是正常的经济活动,沒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们凭什么抓人,”
陈青云向于能文点点头,径自走向宁可醉,根本沒有答理光头:“老爷子,你们的房子应该能保住,就算保不住房子,该你得到的,一分不会少。”
江海波在旁边听了陈青云安慰的话,这才老脸通红,再也不好意思停留,第一个走出宁家院子。
有江海波领头,其他人马上跟了出去。这些人都是官场老麻雀,知道要将时间与空间留给陈青云。
只是高平迈步的瞬间,听到一段对话,马上掉头走向宁可醉一家。
自从光头再次进入院子,宁可醉一家三口便陷入惊慌之中,直到江海波等人离去,宁老太太这才回过神來,严厉地呵斥儿子。
“一百二十万,你是如何输掉的,还有小区的房子与门面呢,为什么不用你的房子抵赌债。”
“门面与房子也输掉了。”宁家小子的头,始终不再抬起來,声音也弱得像蚊子叫。
“啊,我的天呀。”宁老太太惊呼一声,倒头晕了过去。
陈青云轻舒猿臂,稳稳地托住宁老太太倒向地面的身子,一丝真元从手少阴心经输入,稳稳地护住宁老太太的心脉。
宁可醉红着双眼地吼道:“畜生,只图一时痛快,不知道这样会倾家荡产吗,”
宁家小子跪倒在地,向宁可醉与宁老太太捣蒜般不停地叩头:“爸、妈,我错了。那天我喝醉了,被他们拉去玩天七九,稀里糊涂就输光了。”
“喝醉了,十斤醴泉原浆也喝不醉你,谁能把你灌醉,”
宁家小子这才猛醒:“对呀,我从來沒醉过,那天喝得并不多,为什么会醉呢,”
旁边的高平正准备走出院子,听到这段对话,立马止住脚步,來到宁可醉身边:“老爷子,如果我将你的儿子带走,你能放心吗,”
宁可醉狐疑地看向陈青云,陈青云笑道:“老爷子,这个主意不错。”随后将高平的身份告诉宁可醉。
宁可醉大喜:“好,麻烦高司令,如果这小子不听话,给我狠狠揍他。”
宁老太太已经醒转,听了宁可醉恶狠狠的话,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但她沒有说话,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的儿子。
宁家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陈青云这才与高平起身离去。高平不管到哪,身边都带有一个尖刀组。带走宁家小子的事情,用不着高平亲自办理。
这次來叙州探望宁可醉,竟然触到许多事情的内幕,抓住了一条执政思路,并且收获了透着无穷诡异的黑柱,陈青云暗自嘲解:世事无常,诚不欺我。
江海波与于春辉等人还站在小巷内,陈青云当头江海波等人的面,将一个小物件交给于能文:“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如有可能,尽量别公开。”
江海波已经平息了心态,來到陈青云面前:“青云部长,棚户区改造的事,我们会重新审查规划方案,该保护的东西,绝对不会受到损害。”
陈青云微笑道:“两利相权取其重,相信江书记能把握好尺度。喔,小巷内有一栋将军的旧居,江书记是否知道是哪位将军,”
江海波大惊:“对不起,是我失职。叙州竟然有共和国的将军,我还不知道呢。”
连江海波也不知道这位将军是谁,陈青云对这位神秘的将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沒等陈青云再说什么,电话铃声响起,是方钦亮打來的,他告诉陈青云,半个月后召开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
这个时候,张扬正在邓钊办公室,讨论雨神县突击提拔干部的上访事件。
陈青云抱歉地告诉江海波,他必须马上动身,还有四五个必须要去的地州市,因为这些地区的一把手在春节前有异动,陈青云必须与这些干部见面。
益州也在这次的调研范围,离开叙州后,陈青云马上赶往益州与攀市。
回到蓉城,已经是十天之后。
常委会前,陈青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回來的当晚,便赶到邓钊家。
邓兰不在,陈青云心理竟然有点淡淡的失落。好些年沒看到邓兰,陈青云只知道邓兰仍然是小姑独处,其他的情况一概不知。
见完邓钊,接着是时闻道、郝军、莫皎等人,就连新來的李由,陈青云也与他单独喝了顿大酒。
省委常委扩大会议如期召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