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天憨厚地摸摸后脑,无辜地看向景媛道:“这事我说了不算,工资卡都给她了,我一月只留500块作生活费,什么时候付首付,要买什么样的房子,就看她了。”
“就你那点工资!”景媛有点不屑的小声嘀咕。
杨小天显然听到了,他脸色变得愈加暗沉。
沈心云看到他沮丧而委屈。
他好像是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无论我多么努力,都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已经竭尽全力。如你还不知足,就另寻高就吧!”
气氛一时僵持起来,两小口子吵架的导火线已点燃,一场大战似要爆发。
王子雄王经理闻到火药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打断。
“兄弟们难得聚一次,谈点高兴的,别把时间浪费在家庭争斗上,到此为止哈!”
他都这么说了,二人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大伙沉默了下来。
随后大家吃吃喝喝,谈天南海北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两小口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谁也没再引发争端。
直到下午五点左右活动才结束。
中途沈心云几次想离开,但阮木玲执意要屈常恒送她,而屈常恒又吃得兴致盎然,沈心云只好作罢。
直到下午六点左右,夕阳从碧玉山庄最西边的山头悄然消退无终,大家才散伙。
屈常恒开车送沈心云回的家。
直到此时的沈心云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今天看到的种种不和谐场面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酝酿,一场大规模的灾难即将到来。
两天后,3月19日星期一。
沈心云一如既往地上班。
她在警局门口遇到戴东杰,两人一起,刚进办公室,梁副局长便迫不及待地说:“开始吧!”
“什么事?又有命案了吗?”
沈心云问着,看到大家的表情,已猜到了八九分,但她真不希望有人以这样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消亡!
“嗯,重大命案,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张局长点头应答。
“什么情况?”戴东杰一边坐下,一边问。
张局长清了清嗓子,把手上的收缩教鞭拉长指向看板上的图片介绍开来。
“今天早上六点钟,一名叫陈中华的市民去杭西市沿江公园晨练太极拳时,远远地看到快进公园的路边有个很大的灰色编织袋。他出于好奇,走了近去,只见袋子紧封,他将其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具男尸。”
“既然是在杭西市死尸,为什么移交本市处理?”戴东杰疑惑地问。
“死者身上有证件能证明他是我们杭东市人。他昨天还在本市,可见杭西市只是抛尸现场,而非案发现场。”
“死者身份是?”沈心迫不及待地问。
张局长指向旁边死者照片说:“男,31岁,姓名王子雄…”他还没说完,被沈心云一声惊呼打断了。
“他是松合电器研发部经理?”
她没想到,前两天还威严地在她面前有说有笑的一个人,不过两天,便成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发言权。
“受害者你认识?”张局长紧紧盯着沈心云问。
“不太熟,不过上周六我们一起在碧玉山庄吃烧烤见过一次。”沈心云回过神来。
接着沈心云把当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虽然她没有刻意留意松合电器的那些人,不过因着天生记忆力好,所以对那天的人事却记忆深刻。
沈心云说完后,张局长接着说道:“既然这样,先把案情讲完吧!”
他说话间打开手上的文件夹,取出几张复印件,一边发给大家一边讲:“这是杭西市传回来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是昨晚八点半至九点。死因是被一把尖利的折叠水果刀直插心脏而当场毙命。匕首没有拔出来,一直插在胸口。死者死后,其尸体被双脚双手都被凶手残忍的砍了好几刀子,四肢呈半分离装态,血肉模糊,呈抱膝状态。双手在背后被反绑,嘴也被堵住,脸还被划得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一处完整的五官。”
沈心云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没想到几天前还鲜活的一个人,居然就这样走了,还走得这么悲惨,想想,松合那帮人,她觉得最不该出事的就是王子雄啊!
张伟道:“凶手这样,肯定跟王子雄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我们从他得罪的人里排查,也许很快就能查到结果。”
张局长点头表示认同。
戴东杰问:“有死者昨天在杭东市的活动记录吗?”
张局长回道:“有,但不多,本市部分路口没有摄像头,有摄像头的像素不过两百万。给我们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这时,交通科的陈警官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张局,您让我查的资料,我都查到了。根据您给的车牌号和死者信息,我调查了昨天松合电器厂房及死者家小区监控视频。”
“有什么发现?”
“死者于昨天下午,大概两点钟从所住小区出发,大约三点钟到达松合电器,下午五点半左右离开松合电器,六点左右到达友恒大酒店,可疑的是,七点钟左右,死者同一名女子一同出来,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是放大的截图。”陈警官顺手将图片递给了张局长。
戴东杰,沈心云,也挤过去看,沈心云看后忍不住惊道:“竟然是景媛!”
“怎么你也认识?”戴东杰问。
“嗯,周六跟我一起吃烧烤的漂亮女人,我很确定是她,虽然脸有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