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非常好奇,为何一只黑猩猩会知道那么多。
“我在动物园看到的。”他的目光移向了远处,“下河市野生动物园,我出生的地方。”
我去,感情他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猩猩,但是普通黑猩猩怎么会说话呢?
“最初的孢子爆发时,动物园里的所有动物,全都没被感染。”温斯顿摘下了他的眼镜,“但是活下来的却只有我一个,大多数动物都被关在笼子里活活饿死。”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也能猜到,小部分是同类相食死的。
就像我来图书馆时,那栋大厦里曾经可能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自然不会戳他神经,于是换了个问题。
“我的饲养员被感染的时候在我的笼子里。”
艹,看来我戳到了他另一条神经。
“别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并不喜欢他。”温斯顿咧了咧嘴,“我杀了他,拿了钥匙逃了出来,这副眼镜……”
“该不会是他的遗物吧?”
我怎么感觉这个剧情很熟悉呢?
人猿情未了?
“别打岔,谁会要他的遗物,这是我在游客中心里捡的。”
你这黑猩猩,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耸耸肩,“好吧,这副眼镜咋了?”
“这副眼镜脏了。”温斯顿再次语出惊尸,同时用它那砂锅大的巴掌,把眼镜递到了我的面前,“帮我擦擦,我手指太粗,擦不了。”
……
我默默的接过它递过来的眼镜,然后用我那纯白的卫衣给眼镜一通乱擦。
哦不,经历过从高空掉下来,踩香蕉皮摔倒等事件后,我的卫衣脏了。
这可是我三年来第一件新衣服,才穿了一天不到,就脏成水泥色了。
温斯顿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压低嗓音威胁到,“你只臭丧尸,要是把我的眼镜擦花了,我就拿你当肥料种香蕉。”
“珍德镇种不了香蕉啊,气候不……”我见他那脸上已经暴起的青筋,连忙闭嘴,然后扯过一旁的窗帘来重新擦眼镜。
别问我为何黑猩猩那张乌漆抹黑的脸上怎么看的出青筋,那血管爆的和水管一样粗,当然看的见。
“淡定淡定,呐,擦好了。”我把眼镜还给了他。
“好了,丧尸,告诉我,你来图书馆到底想干嘛?”温斯顿戴上眼睛,用十分睿智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干啥?我啥都不想干啊。
“我来就是为了了解历史……”,我有些不知所措,尴尬之余不停的搓着手。
温斯顿:“那你了解历史后想干啥?”
我:“不干啥啊,就闲得无聊。”
温斯顿:“放屁,说实话,不然我锤爆你的狗头。”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足有2米高的黑猩猩,给我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我看见他握紧了砂锅大的拳头,如果我回答不上来,怕是下一秒就锤在我脑袋上了。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我试图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很尴尬的是,我够不到,只得拍了拍他的二头肌。
我组织了下语言,“我了解历史的目的,是想解答三个问题。”
“哦?又是问题吗?说来听听。”温斯顿的拳头依旧紧握着。
我举起了手,依次竖起了三根手指,“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是我遇到过最特别的丧尸。”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甚至能看见他眼角都有了泪光。
他笑了好一阵,最后撑着桌子终于把情绪稳定了下来。
“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这只喜怒无常的黑猩猩,对我总算是消散了敌意。
“前两个问题,我有些头绪了。但是第三个……”我摇了摇头,“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丧尸存在的意义。”
我并不相信温斯顿说的,丧尸真菌存在的目的是清除人类。
我感染过别的生物,也许一开始丧尸真菌只能感染人类,但是在这末世十年里,我们进化了,变得可以感染所有脊椎动物。
而我在拥有虫尸技能后,还可以感染昆虫。
“我有个疑问,我们丧尸存在的意义,难道真的是灭绝地球上一切的生物,然后再自己慢慢灭亡吗?真的会有生物是为了灭亡而存在的吗?”
“我只是只黑猩猩而已,我怎么知道。”这下轮到温斯顿拍我的肩膀了。
这一巴掌拍下来,纵使我的尸体经过多项被动技能强化,也被他拍的站不起身来。
要知道,我可是从百米高空掉下来,只摔了个粉碎性骨折的。
“先活着吧。”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当然你想死的话,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啧,我开智以来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家伙,为毛一个比一个暴力。
谈话之间天黑了,我讨厌夜晚赶路,好在温斯顿并不介意我借宿一晚。
他显然把自己当作了图书管理员。
我们很默契的没再说话,因为大家种族不一样。
从他的言语间,就不难发现,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有意思且没威胁的丧尸。
只是这一夜,睡得非常不爽。
黑猩猩打呼噜,而且是响彻天际的。
要知道,末世里是没有睡觉打呼噜的人类的。
因为都被丧尸吃掉了。
而温斯顿能独自存活10年之久,怕是另有依仗。
加上他可以口吐人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