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鼐回了礼后,便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粮食期货市场的主事人?难不成还有人跟咱们家抢生意来了…”
周浩正想解释的时候,金鼎却不客气的拦截说道“你先把自己的事先处理了,这生意上的事,暂时还用不着你来插手。你说,这粮食期货市场的主事人是谁?究竟是清河张家的人,还是越州、明州那几家的代表?”
周浩赶紧撇下金鼐,把视线转向金鼎讨好的汇报道“都不是,是一个什么殿前司渤海军的虞候,叫什么沈敏的,他的跟脚虽然还没有摸出来,但我已经去清河张家和那几家去打听过了,这沈敏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原本对于二弟阻止自己过问家中生意的事,金鼐心里还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到了周浩口中报出的名字后,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就开始寻思了起来,一时也就没顾得上对这位兄弟继续生闷气。过了一会,终于记起这沈敏就是害他被打军棍的仇人,这才猛地跳将了起来。
“啊,原来是这个沈敏啊,殿前司渤海军虞候沈敏。”
“对,大郎难道认识他吗?小弟只打听到这点情报,不知大郎对他了不了解?”
“大兄你认识此人?”
“认识,太认识了。就是这个混蛋害的老子被打的三天出不了门,还被李老…太尉给盯上了,这才有了这场检查兵额的祸端。怎么,他现在还瞄向了咱们家的粮食生意了?这简直就是想要和我们家不死不休啊。”
原本还想着既然是殿前司的同僚,就让金鼐去接触一下这个沈虞候,想要了解一下这位办这期货市场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是看着大兄暴跳如雷的样子,金鼎默默的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继室的弟弟,希望能够从他这里多获得一些关于沈敏的情报。
但是看着周浩一脸无奈的样子,他就知道周浩大约确实没打听出其他有用的消息。于是不由再次看着兄长问道“大兄,你先冷静一些,咱们还是重新回道正题上来。你先说说这沈敏的出身来历,再谈谈他这渤海军虞候究竟是做什么的?”
金鼐气愤难平的大声嚷嚷道“他有什么出身,不过是一个被招安的海盗罢了。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官家的眼,赏了他一个渤海军虞候的差遣。可这渤海军也就是个空头军号,说是要重建但也就从各军挑了几十人过去,还都是在各军混不下去的老无赖。
不过这些老无赖倒是同他这个贼人甚是投契,没几天功夫就围着他转悠了,现在他们殿前司八盘岭大营里不知有多嚣张。老子不过是出面维护了下本军的地盘,就被这个小贼给陷害了。殿前司的苗太尉也不知怎么受了他的蛊惑,对这小贼甚是放纵,搞得老子反而在营中处处受挫。
二弟,这沈敏和我肯定是势不两立的仇人,他搞这粮食期货市场恐怕就是针对我们金家的,你可千万要提防着点,可千万不能让他冒出头来,否则他必然是我们家的心腹之患。”
金鼎觉得自己这位大兄大约真是受到刺激了,他可不觉得一个才上岸不久的海盗因为和大兄冲突了一场,就能说服官家建立期货市场对付自家。除非这位是官家的私生子还差不多,要不然官家怎么可能对一个小武官言听计从的。
他不由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大兄不要过于执着了,我看这沈敏和大兄之间爆发的冲突只是一场意外,算不得什么故意的针对。若不是大兄跑去撩拨那些渤海军的人,人家怎么会跳出来和大兄为难。
至于因为和大兄爆发了冲突,就去撺掇宫内建立这个什么粮食期货市场针对我们家,我看大兄更是想多了。要是这位沈虞候有轻易说动官家的能耐,何必费事建立一个不知所谓的粮食期货市场,直接让宫内出手对付我家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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