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闻鼓响,直达天听!
什么叫天听?
就是让天子听到你的诉求。↙八↙八↙读↙书,※o◇
那么,天子干什么呢?
答案是天子正在后花园听戏呢。
别着急骂街啊,在这必须给李老三洗一个地。
怎么说呢?大唐官员下值,时间不定,夏令时,申时三刻,冬令时,申时,基本就相当于后世的下午三四点钟。
天子一天的工作时间呢?基本都是早晨上朝,夏令时,六点多,冬令时,七点,上朝的时候有事说事、没事散伙,就是传说中的“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然后天子组织政事堂的几个宰相、御史大夫等人进行小朝会,那才是真正讨论国家大事的时间,基本上折腾到中午,然后天子赐宴,就是大家一起吃一顿工作餐,然后,撤。
当然政事堂的那些宰相也得尊重官员们的正常作息时间,吃了工作餐之后去政事堂,公司早会领导交代的任务,咱不得安排明白了再下班嘛,一来二去,也到了申时了,行了,下班。
至于天子呢,工作餐和宰相们一起吃以示恩宠,然后还真没他什么事了。
那还干啥?
中午歇会,然后就玩呗,人家是皇帝,你让人家996,人家也得干啊?
这不,今天李老三就准备到后花园去看戏了。
今天这出戏可好啊,据说早已经风靡洛阳,生旦净丑齐齐亮相,唱念做打样样精通,尤其是丑角一上场,三五步前后,六七情上脸,一双大眼睛左右来回这么一踅摸,把一个书面用语“战战兢兢”表现的淋漓尽致。∷八∷八∷读∷书,2∞3o≠
李老三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身边的武惠妃也掩嘴轻笑,声音虽轻,却连绵不绝,双肩的抖动,压根就没有停下来。
周围那些宫女太监早就笑成一团了,一个个的,也顾不得君前失仪,打扇的宫女,差点把扇子糊到李老三的脑袋上。
李老三却不以为意,伸手指了指差点就惹下杀身大祸的宫女,却和身边的紫袍太监说话。
划重点,紫袍,三品以上,太监,能穿上紫袍的太监,玄宗朝只有一个,高力士。
李老三指着高力士,笑骂道:
“你这老狗,果然机灵,从哪找到这么一出百戏,看着还怪有意思的……”
高力士跟了李老三都多少年了,还能听不出什么叫好赖话吗?一听李老三说话,顿时叫屈。
“我的官家啊,您可是冤枉死老奴了,这出戏是惠妃娘娘找来的,说是看您今日让朝堂上的事儿弄的心烦意乱,这才想办法让你哈哈一笑啊……”
“哦?”李老三转向武惠妃。
武惠妃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小嘴一厥,还装小姑娘呢。
“你这老狗,有的没的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可不就是天天想着让官家高兴点吗?”
说完,这才转向李老三。
“官家,这出戏有意思吧?听说还是根据实事改出来的呢……您看见那黑脸的了吗,说是叫什么谢直,现在洛阳城都叫人家‘谢公’呢……”
“哦?”李老三又把脑袋转向了高力士,“谢直官居何职??”
高力士摇头,“回禀官家,谢家子如今还不是官身,他祖父谢长寿在临洮一战身先士卒,如今是成皋折冲府的果毅校尉,他爹谢玉开元六年进士,曾任左补阙,可惜天不假年,死在了扬州任上,他二叔谢璞,如今是河南府法曹参军,至于谢直本身,进学半年,师从王昌龄,如今正在准备开元二十三年的进士科省试。”
李老三点点头,正好看到舞台上饰演谢直的演员一脚踹翻了杨七,顿时一笑,随即说道:“这么说,他也算是个官宦世家了,怎么养成这么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唔……倒是还有一丝军中做派……”
就在此时,突然又宦官上前禀报。
“启禀陛下,张相求见,如今正在偏殿等待,同行的还有李相和严右丞……”
李老三顿时就是一愣,他还没说话呢,武惠妃倒是先开口了。
“这张相,忒不懂事,这都申时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哼,要不是他,公主加封之事早就尘埃落定了,就是他,非要手什么要给天下吏员增加俸禄……我……”
李老三顿时把脸一沉。
“慎言!张相精忠为国,早有定论,莫要多言!”
说完之后,仿佛也感觉自家的语气太硬,这才缓和下来对武惠妃说道:
“朕知道你是为咸宜孩儿不平,不过张相进言的时候说的也对,公主家的日子再不好过,还能比吏员的日子难吗?行了,即便不能给公主加封,等到咸宜孩儿出嫁的时候,从内库中多调用些财货也就是了……”
武惠妃冷哼一声。
“李相为公主请封,本来是为了皇家体面考虑……
张相倒好,听了李相的请言,直接说什么要为天下吏员加薪,天下吏员什么身份,也敢和皇家女儿相比?
就是张相多事!非要把公主加封和天下吏员加薪捆绑在一起,他堂堂大唐右相也不想想,咱们现在哪里拿的出这些财货来……
这回好了,公主的体面没有了,连带着皇家的体面也没了……”
李老三无奈地一声轻叹,实在不想因为几句怨怼的言语和武惠妃恶语相向,便不和她多言,问报信的宦官。
“张相这个时间求见,说什么事了吗?”
报信宦官直接回答:“张相说新得一法,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