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贤菩萨的坐骑本是一只大白象,只因私自下界阻拦唐僧师徒西行取经之路,妄想食得唐僧肉而被菩萨惩罚去看守山门。
菩萨见狼王崔炎诚心,又怜悯他的遭遇才将他收为坐骑。
只是狼王虽然日日听取普贤菩萨讲经诵法,可心中始终放不下家中二子。
这日普贤菩萨带着狼王从太上老君法会上归来,未及回到峨眉山,菩萨就对狼王说道:“崔炎,你虽入得我门来,可是红尘未了,心思不安,始终难以修成正果,成就罗汉金身!”
狼王回答道:“弟子愧对师尊青眼,只是我对家中二子亏欠甚多,是而无法做到无牵无挂!”
“终是红尘人,亦染红尘事!去吧!回家去看看吧!”普贤菩萨怜他为情所困,对他总是特别照顾。
距离上次回家又是一个月前之事了,崔炎思念二子便应承下来:“谢师尊怜恤!”
算算日子,今日刚好又是月圆之日,狼王没有立刻回洞府,而是径直来到了密林里的竹屋。
这竹屋是狼王亲手为子望秘密所造,为的是不让任何人知晓子望变成凡人的藏身之处。为了以防万一,狼王还在竹屋一圈设下结界,没有子望的邀请任何人都进不了结界之内。
上一次父子俩不欢而散,因而狼王回家首先要看望的就是小儿子子望。
可是狼王找遍了竹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周围山林也没有见到子望的身影。
今夜便是月圆之夜,子望不在这里到底所在何处?狼王不禁着急起来,离开了竹屋的庇护,变成凡人的子望便毫无自卫能力,狼王如何不担忧?
狼王急匆匆赶回风波洞府,来到子望的琉璃宫。
见大王回来,琉璃宫中人个个跪到在地恭迎。
“红云!子望可在宫里?”
红云保持跪着的姿态直起腰来:“回大王的话,自您上次回峨眉山的第二天,王爷就离开了洞府至今未归!”
那孩子果然还生着自己的气,狼王有些内疚,可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啊!狼王转身就要出去寻,却被红云喊住。
“大王,有一事事关重大,红云不得不禀报!”虽然红云知道会开罪于大王子,可是为了自家王爷,红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何事?快快说来!”
“其实王爷是被大王子赶出洞府的!”
什么!仿佛一个晴天霹雳,虽然狼王知道他们素日里并不和睦,可始终忌惮自己这个父亲的权威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真有此事?”
“回大王,千真万确,红云怎敢编排两位王爷?那日我家王爷正要带着小葵姑娘出门去,却碰上了大王子,大王子说小葵姑娘是偷蟠桃的贼,非要把她关押起来,我家王爷不允,两位王爷就打了起来。最后我家王爷败退而逃,大王子还下令说王爷是叛徒,要把他除名!再不许我家王爷回宫!”红云声泪俱下,言辞恳切,不由得人不信。再说子望由红云一手带大,是狼王信任之人。
“小葵姑娘又是何许人也?”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小葵姑娘?看来自己不在的日子发生了许多情况。
“小葵姑娘是……是王爷带回了一个朋友……”红云知道虽然王爷口口声声说小葵是他带回的婢女,其实对她格外不同,因而向大王回禀成朋友。
竟有此事,狼王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们兄弟阋墙,喜的是性子冷淡的子望居然交到了朋友。
“去让子钰立马到青云殿见我!”狼王向宫人发号着施令。到底怎么回事,他要向子钰问个清楚。
青云殿,狼王端坐在大厅中央的宝座上。
子钰已然猜到父王找自己所为何事,大丈夫敢作敢当,反正这一天迟早要来,他并不退缩。
“父王!”子钰神态自若地走进青云殿躬身下拜,“您回来了!”
“你可知我究竟为何找你?”
“父王回来不是为了看望儿臣,是来向儿臣兴师问罪的吧!”子钰一脸的冷漠,让狼王心寒。
“时至今日你还不思悔改吗!不管怎么说你们是血脉想通的兄弟!为何非要对他赶尽杀绝!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狼王痛心疾首,严厉地斥责道。
“他只不过是一个野种,一个半妖,凭什么和我称兄道弟!”为了一个半妖父亲居然对自己大发雷霆,子钰心中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并不能接受。
“原来子望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不堪!野种?所以你是在责怪为父我吗?”子钰这个孩子寡言少语,和自己并不亲近,没想到他的内心是这样的想法,狼王也是第一次听见。只是真相往往都让人难以承受,狼王也是如此。
“没有错!难道不是因为父王,母后才负气出走的吗!那个凡人女子有什么好的,竟让父亲迷了心智!您是统一我们狼族的大英雄啊!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舍弃王位甘心去做那菩萨卑微的坐骑!”这些年子钰把什么都埋在心底,在父王面前一直中规中矩,只希望得到父王的一个肯定,到头来,他最爱的依然是他的小儿子,这对子钰来说是一个多么可怕又可笑的事实。
“子钰!”狼王知道亏欠儿子,就算子钰如此大声质问,狼王也舍不得责怪,“这一切都是父王的错,你不该把仇恨和过错都加诸在子望身上,他是无辜的!”
“够了!”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子钰再也控制不住,“子望,子望!您一口一个子望,可曾有关爱过孩儿分毫?您的笑脸从来都只是给那半妖,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