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尘,你要不要点脸!”颜落已然是气急败坏了。
这人简直就是无赖!一早就跑到自己房里,自己没有家吗……
前日不过就是自己喝醉了,才囫囵的有了那么一晚。
不成想这人还要赖在她这里了!
“浅心说笑了,轻尘只想与浅心一起,脸面什么的不重要。”楚白一双狐狸眼眯成一条缝儿。
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算计的味道,颜落生气的瞪着眼睛。
这表情落到楚白眼里,恍若撒娇一般,叫他不由得心神激荡,缓缓勾了勾嘴角。
“以后不准再来我这儿!”颜落裹着被子,抬腿就去踢楚白。
楚白动作敏捷的躲开了,还顺手捏住了颜落的腿脚。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前日还抵死缠绵,如今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楚白故作心痛的说道。
颜落深吸了一口气,凉凉地说道:“咱俩往日有仇,近日无恩,不想死就赶紧消失。”
使劲磨着牙,颜落觉着自己已然是个泼妇了。
好在夏蝉走了进来,才叫颜落眼里的刀剑缓了下来。
“小姐一早就这么大脾气,可是没睡好?”夏蝉尴尬的站在门口,见两个主子都看向了自己,只好开口圆场。
这场圆的……也太牵强了。这都晌午了,她要再没睡好,那就是头猪了。
颜落无奈扶额。
“把这人赶出去,伺候我起身洗漱。”颜落看也没看楚白,转头对着夏蝉说道。
夏蝉回过神,将手中的药碗递到颜落手中。
“小姐,先趁热把药喝了,奴婢去给您找衣裙。”
又是一整碗黑乎乎的苦药汤子……
颜落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药?浅心的身子不是调理好了吗?”楚白蹙眉问道。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得又开始喝药了?
夏蝉闻言从柜子探出头,看了眼快喝完了的颜落,狡猾的笑了笑。
“这是薛神医开的坐胎的方子,瞧这样子,过几日便可以换安胎的方子了……”
“噗……”不等夏蝉说完,颜落已经将最后一口药喷了满床。
楚白的脸也黑了黑。
最近几月没有叫薛霸常去万花楼,看样子他是闲着了。
夏蝉见两个主子脸色都不好,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夏蝉……究竟谁是你的主子?”楚白率先开口,眯着眼睛,带着隐隐的怒气。
颜落被呛了够呛,这会儿气儿还没喘匀,也说不出话。
“自然是爷和小姐……”夏蝉战战兢兢的回答。
楚白冷哼了一声:“既然你知晓,那做什么要去听薛霸的?前日那酒里催情的药也是薛霸那儿拿的吧?”
这么一说,颜落也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那一日两个人喝了酒,意乱情迷的就……
合着是那酒的确有问题,只是薛霸的药霸道,楚白的玉扳指都没试出来。
“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想叫两位主子猛好好的。您跟小姐二人心悦彼此,又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却总是争吵不断的,小姐也不愿与您一起……便……”
“便想出了这种下作的手段吗?”这次冷冷开口的是颜落。
想她平日待夏蝉不薄,却她算计了一道,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她都觉得怒不可遏。
楚白自是理解颜落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