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您真是神了,说曹操曹操到啊!”一位易军将领看着那座城墙上,不断汇聚的人影,面露绝望之色。
易天等人听到其所言之语,纷纷向着易伏城城楼观望而去,当他们看到那些被不断替换下来的各城守军之时,尽皆面露不甘之色。
至此之时,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成功拿下易伏城,唯有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易国名将易天的身上,期望他能够带领他们,成功战胜凤凰国援军,不必因为缺粮而有所担忧。
然而在易天的一声叹息之中,令他们仅有的一丝希望登时破灭,若是易国无法在短时间之内,为他们聚集足够的粮草,不用凤凰国士兵耗费一兵一卒,便能将易国大军消灭。
此刻的易伏城城楼,诸城自发组成的联军,在易军连续不断攻击之中,早已筋疲力竭,若不是他们心中那份浓厚的守护yù_wàng,在推动着他们,这易伏城早就被易军一举攻破了。
但是此刻玄羽军的到来,却缓解了他们的疲惫,让他们能够趁这难得的时机休整一番。
在玄羽军接下守城之责后,易军的进攻脚步明显愈加吃力了起来,虽然他们心中早已被胜利之后的yù_wàng所引诱,但在玄羽军的手中,却是无法抓住一丝机会。
“我说易天,你不思百姓愁苦倒也罢了!反而妄动刀兵之祸,利用禁忌之火,焚我子民,实在令人大失所望啊!”就当易军为此苦恼之际,忽然从城墙之处冒出了一个人影,其人身着一套白羽战甲,威风凛凛,面色却显得很是寻常,他站在城楼之上,凝望着远方被群将环绕之人,语出不善道。
“萧腾将军,两军交战,终究是以胜为目的,又何必顾忌用何手段呢?”易天显然并未因身为一代名将的名声,而有所顾虑,反而语出惊人道。
“难道堂堂易国易大元帅,就不顾及这九州盟约吗?”萧腾将军听及此言,明显并不认同他的话语,顿时向其喝问道。
“九州盟约不过是一堆废纸罢了!唯有尔等懦夫才会遵守。”易天听到其质问之言,很是不屑的笑道。
“若论脸皮厚度,在这九州之中,当以你为罪。”萧腾将军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承蒙玄羽军之首,萧腾萧大将军夸奖,易某不胜荣幸。”易天闻言顿时从容不迫的将其接了下来。
“看来堂堂易国大元帅,对于手下士兵的性命并不在意啊!先前派遣奴隶进行攻城,消耗我军箭矢,现在又拿这些士兵的性命,做着同样的事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萧腾并未因他此言此举,而有所恼怒,毕竟身为一军之统领,若因这点事便乱了方寸,还如何带着手下士兵打仗。
“看来萧腾将军的言语,还是一往如昔的犀利啊!就是不知道你久居安逸之地,是不是早已被安乐之事,荼毒了心性啊!”易天听着萧腾的话语,虽然并未妨碍到他,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让其顺心,当即笑言道。
“彼此彼此,若你有胆攻击,那我便徒手接下,看谁能够更甚一筹。”萧腾听其所言,呵呵一笑,顿时向其下达挑战书。
“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些先遣骑兵的安危吗?”易天对于萧腾所言,虽然心中极为窝火,但却面不改色道。
“先前支援易伏城的骑兵,都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在城中看到他们呢?”萧腾将军闻言之后,忽然眼神一变,向着身旁的司马弘毅询问道。
“萧将军,自从那群骑兵到来之后,便冲出城池,一路绝尘而去了,如今已经失联多日了。”司马弘毅听到其所言之意,很是为难的向他回复道。
“萧将军,那位骑兵统帅,曾经对我们说过,他们要攻入易国内部,迫使易天回援,但多日以来,并未传回他们的消息。”一名诸城将领闻言,顿时出言道。
“那易军之中可有什么异常吗?”萧腾听其所言,顿时向众人询问道。
“若说异常的话,从昨日开始,这群易军就如同疯了似的,即使自身难保,也要攻破这座易伏城。”听到其所询问之语,一众将领明显无从说起,半响之后,一名将领突然言道。
“还有就是,以往之中,在后军之中观战的骑兵,缺少了很多。”另一名将领出言补充道。
“看来元帅他们已经截断了易军的粮草,想来如今他们即使损失惨重,也不会退兵了,否则在余粮不足的情况下,一旦退兵,那全军都会面临缺粮的境况,我们如今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他们之间的矛盾爆发。”萧腾思虑了一番,笑意盎然的说道。
易伏城外,一众将领围在易天身边,并向其询问道:“元帅,如今我们应当如何是好,我们所剩的存粮已经不多了,若是一旦撤军,不等他们率军攻打我们,我们便因无粮饥饿而死了。”
“虽然此战并无把握,但我们并不能将这群士兵撤下战场,如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了。”易天心中也是极为担忧,因此很是悲痛的下达决定。
与此同时猛进的张乾等人,终于躲过数股追兵,来到了临淄城下,他们凝望着眼前这座二丈七尺的城墙,面色中泛有一丝喜意。
“我们可是攻下了数座城池,为何这易国都城,仍旧如此这般安逸,难道便没有人前来传信吗?这也太过离奇了吧!”众人前方不远处,那座临淄城城门口,有着不断往来的百姓,看着并未有所警戒的皇城,陆贞面色间泛有一丝惊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