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溪河边,洪梅果先是把刚才摘的薄荷叶放进嘴里嚼嚼,之后漱起了口来,再洗一把脸,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秋天山上的灰灰菜还是有很多的,所以洪梅果提着篮子去摘一半的灰灰菜,还有一些其他的野菜,顺便想一下该怎么说一个谎才不会被人怀疑。
家里人多,而且三个是男人,这菜量可是很大的。所以洪梅果摘了满满一篮子的野菜回来,她走进厨房,喊道,“外祖母,我回来了。”
李文欣还在煮着粟饭,见了洪梅果回来,很是开心。只不过当她看到篮子上的野菜,满脸都是疑惑,“果子,这是猪草,你摘回来干什么?”洪梅果家里现在可是家穷四壁,那来的猪养,所以摘这猪草回来时要干什么?
听了猪草两个字,洪梅果嘴角抽了一下,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和猪争吃似的。虽说猪吃的野草都叫猪草,可是我这是野菜啊!
洪梅果为这野菜正名,“外祖母,这不是猪草,是野菜。”
“野菜?这不可能,外祖母这一辈子割了多少猪草,怎么会认错呢?难不成我真的看错了?”见洪梅果说得这么肯定,李文欣心里疑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她把那篮子拿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了起来,不一会,她确定这是猪草无疑。
“你这孩子快把这猪草扔了,等下外祖母和你一起上山。这山上的野菜有很多,等会外祖母教你认这野菜。”小孩子误把野草当野菜也是常有的事,毕竟有些野菜和野草长得很像,有时候大人也是分不清的,所以李文欣就觉得洪梅果这是不会分野菜。
洪梅果心想,还是要说谎才行,靠蒙过关怕是不行。她有点尴尬的笑着说,“外祖母,这野菜真的能吃。我都吃了好多次,真的能吃。”
李文欣有点难以理解洪梅果的话,“你怎么吃了猪草?这草怎么能吃?又不是饥荒那会。”
洪梅果很是淡定的解释,“我就是不小心吃到的,这才知道这是能吃的。那次我摘了一些野菜,不小心把这猪草也摘了一点进去。结果吃的时候才发现这是猪草,可是那时候我都吃了,没觉得难吃。所以第二天我就摘了这猪草来吃,发现这猪草真的能吃,而且还很好吃。”
说完的时候,洪梅果脸上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她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她这谎骗小孩子还可以,那能瞒得过老练的老人。只不过,她现在也就只想得出这个方法,所以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李文欣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那今天我们就吃这野菜,看这口感怎么样。”
李文欣之所以这么快就相信洪梅果说的话,是因为以前饥荒的时候,她们连树皮也吃了,更不用说野草,所以吃这猪草也没什么。饥荒那时候,大家饿得吃了很多种平时当做是野草的野菜,那时候连最难吃的树皮都吃进肚子里,更何况是现在的猪草。所以对于洪梅果说这猪草能吃,她也没什么惊讶的。毕竟那会她吃野草的时候,也是有几种野草很好吃的,后来那野草不也就变成现在的野菜了。
“啊?哦,好。”见李文欣这么快就答应了,洪梅果是没反应过来的。之前不是还充满疑问的吗?怎么一下子好像全都明白过来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洪梅果提着洗干净点野菜回来,刚进院子,就被谢浩田叫住了,“果子,你过来。”
洪梅果走了过去,“大舅,怎么了吗?”
谢浩田直接说,“你带大舅去一下你家的地,大舅看看。”
洪梅果以为谢浩田是要帮自己锄地,她连忙拒接,“不用了,大舅,我都把地整好了。”
谢浩田严肃道,“你才接触这地,有很多东西都不懂,大舅去看一眼才放心。种地可是不简单的,不能马虎了事。”
农民对土地有很深厚的感情,是容不得别人马虎了事的,也见不得别人糟蹋。洪梅果这才刚接触土地的人,她能了解什么,所以谢浩田没亲自看过,很是不放心,就怕好好的地都给糟蹋了。
洪梅果心想,谢浩田种了这么多年的地,肯定是比她了解这田地。虽说她都是按照生承婶说的做,可是自己毕竟是生手,要是真有问题,自己也是看不出的。要是谢浩田去看,真是有问题的话,那也能及时改,要不到了下种的时候才发现问题,那可真的是神仙也难求了。
所以洪梅果也没再拒绝了,她说道,“我知道了。大舅,要不我们吃完朝食再下地。”
谢浩田有点犹豫,他想快点见到地,这样才安心,他问,“你家的地离这远吗?”
洪梅果摇头,“不远,很近的。”大概一炷香(五分钟)的时间,对于古人来说这还真的是不远。
谢浩田说,“你先带大舅去看一下地,认了路之后,我们就回来。要是地里有什么问题,等朝食之后大舅再下地。”
洪梅果颔首,“好。”
洪梅果把手里的野菜拿进厨房,和李文欣说了情况,就和谢浩田去了地里。
一刻钟(十五分钟)之后,洪梅果和谢浩田回来了。
洪梅果进了厨房帮李文欣的忙,而谢浩天进了屋。
“爹。”
见谢浩田回来了,谢观水问道,“回来了,怎样?”
谢浩田实说,“有一些问题,不过不碍事,我一个人也能做好。”去看地,他发现这地真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就是这地锄地不深,还有这田垄歪七歪八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三分地,就他一